闻言,顾心瑶不由暗忖:有吗?
随即,顾心瑶吩咐杏雨为自己梳妆。
小半个时辰后,顾心瑶吩咐好泥瓦匠砌小厨房,她再出门。
等顾心瑶一走,谭锡元在望春园的书房听到外头有动静,便踏出一看,一问下人才知晓,顾心瑶刚出门去了。
他正要去追,半路上却让昨日请他去见母亲的婆子。
今日婆子无论如何都要他去一趟老太太跟前。
谭锡元甚是不耐烦:“究竟是有何要紧事?”
婆子偻俯恭敬回话:“奴婢不知,只有郎主去了,才知晓。”
谭锡元思量后,决定还是先去老太太那一趟,省得老太太生闷气。
抵达了老太太的主院,谭锡元连忙茶汤都未呷上一口,谭家老太太便告知他:“日后家中庶务皆由孔氏接手管,我只需隔一段时日再来查看账簿即可。”
她如今的身骨子不如昔日,又因鑫哥儿这些天大闹,她已是精疲力尽,无暇顾及家中的中馈。
闻言,谭锡元沉默许久,“孔氏本就极少操持中馈,如今母亲你再让她管,只怕会出了岔子。”
“孔氏这些年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心细如尘,由她打理中馈,我瞧着都比顾氏还要好。”谭家老太太言语之中有诸多对顾心瑶的不满,“再说了,有我这个老婆子看着呢,孔氏出不了什么岔子。”
“母亲你做主便可。”谭锡元吃了一口茶汤后,随手便将茶盏搁下,“母亲若无旁的事,我
便先去忙。”
见他连椅子都没坐热,便要走,谭家老太太当即正颜厉色,不快喝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寻那顾氏?”
闻言,谭锡元微怔。
“昨日我便差人唤来,你倒好,随意就这么打发了婆子,也不来我院子一趟,昔日你欢喜薛氏时都不曾有这般,如今你真真是让顾氏迷了眼,一心都扑她身上了。”
“母亲,我与顾氏……”谭锡元欲言又止。
他总不能告知老太太,他是与顾心瑶有一个月之约。
等一个月之后,他肯定见都不想见到顾心瑶。
他怎么可能会欢喜上顾心瑶呢!
谭家老太太紧盯着他,就想着他接着往下说,然而,谭锡元无奈改口,“母亲,总之我与顾氏,并不是你所看到那般,我并未欢喜她。”
“你若是不欢喜她,怎会日日待她院中,你怎么不去孔氏,或薛氏院中?”
薛晓曼虽是被她禁足,可她儿要是想去,那也是可以的。
谭锡元试着说服老太太,“母亲,我与顾氏的事,你现在先不要管,日后我定是会给你一个解释,可好?”
“那为何现在就不能说呢?”
“我……”谭锡元束手无策:“眼下我就是不能与你说,母亲你要信你儿子,顾氏她性子粗鄙,心肠狠毒,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闻言,谭家老太太静心思索,觉得甚是在理。
她儿以前都不喜欢顾氏,如今怎么会突然一下子便喜欢顾氏了呢?
这其中难道真
有她不知晓的?
她试着问道:“你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何时与我解释,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过一些时日,我与你保证,很快了。”谭锡元当即又一想到顾心瑶与他母亲置气,遭罪受的人肯定便是他了,不得不叮嘱他家母亲:“母亲,无论旁人与你说了什么,你都绝对不要信,也别插手管我与顾氏的事,权当当是帮儿子的忙。”
谭家老太太细细端详他面上的焦急与恳求,她缓缓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行吧!你与顾氏的事,我暂且不过问。但是,我不许你欢喜上顾氏。她绝非一个心善之人,中馈一直由她管着,我始终都不放心,如今我是打算让孔氏慢慢接手家中庶务,以后我老了,好歹也是有一口饭吃,咱们谭家好歹也能保得住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业。”
闻言,谭锡元陷入了沉默。
倘若要说顾心瑶绝非心善之人,可也为谭家打理中馈这么多年,还往这个家贴了不少自己嫁妆。
反之,薛氏这些年性子逐渐蛮横,经常寻他的不是,管他外出吃酒,还将家里的田产与商铺偷拿去转卖。
二者相比较,顾心瑶也算是对谭家不错了。
可他母亲的话,他不得不戒备,倘若万一顾心瑶真与他老死不相往来,难保顾心瑶不会对谭家下手。
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原本一心要去寻顾心瑶的谭锡元,此时没了兴致,转身便回了望春园的
书房。
……
徐国公府,坤华院。
顾心瑶与顾柒柒说起,昨日韩丽娘与她说的话。
直至她说完后,她瞧了一眼顾柒柒,后者一声不吭。
顾心瑶不由焦急了:“大姐姐,难道你便任由他们损了你的颜面吗?”
原本若有所思的顾柒柒,在听了她此话后,当即便笑了,“虽说顾家与我同一脉,可他们想损我以及我夫家的颜面,只怕有些困难。”
闻言,顾心瑶眼眸一亮,笑着追问:“大姐姐之意,是有法子对付他们了?”
“或许用什么法子,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