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蓉惊愕看着这一幕,暗忖,她家婆母真要是会这个,那不是成了月老了吗?
“你所言,我帮不了你。”顾柒柒低眸看着她揪着自己衣袖的手,微微泛白,用足了劲道,可见徐文茹对彭家三郎的在意与用情颇深。
她抬眼时,端详着徐文茹满眼的泪光,她实在不忍心,便用指腹为徐文茹抹去溢出的泪珠。
“我知你与彭家三郎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彭家三郎有了旁人,也属寻常,等日子一久,你便能慢慢接受了。”
“那为何大娘子,我父亲,清芽家都是只有一位娘子,尤其是晟霖哥哥他们,都是只有一位娘子,大娘子你必定是有什么法子,对不对?”徐文茹摇了摇她手臂,“我听说昔日,国公爷也是有几门妾室的,后来才没有的。”
“……”祝芙蓉目不斜视,可心里却也想着听她家婆母是怎么说的。
闻言,顾柒柒眼中原本有的怜悯,渐渐散去。
“文茹你如今举止失了分寸,与昔日相比宛如一个弃妇,甚是无贵女仪态。”
闻言,徐文茹眼中含着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从小到大,大娘子对她向来都是夸赞,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的批判。
顾柒柒不由叹气与她说道:“我本不想与你说这些,可你再这般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
“……”徐文茹微怔,眨了眨眼睑。
“女子在这世道本就活得
艰难,你若是再失了理智,做了错事,那你便再也无立足之处。”顾柒柒缓缓说道:“你欢喜彭家三郎,本是好的,可你欢喜太过了,那便会害了你。”
“女子欢喜郎君,就该一心有人,喜怒哀乐皆因他,这才是喜欢。”说着,徐文茹不由反问顾柒柒:“难道大娘子不是这般待国公爷吗?”
顾柒柒神色欣慰又复杂,徐文茹很聪慧,知晓会反问她此话。
可惜,在彭家三郎的事上,便欢喜钻牛角尖。
“我方才也说了,你欢喜彭家三郎本是好的,可你太过于在意了,在意到连你自己的自尊、理智与名声都可抛之,这般便是不好。”顾柒柒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女子连自己都不自爱,又该如何让旁人欢喜你呢?”
徐文茹双眸巴巴瞅着她:“……”
顾柒柒缓缓坐直,不再看眉梢间显露哀愁之意的徐文茹,继续淡淡说道:“我与我家官人是彼此欢喜,他心上有我,便会处处为我着想,我亦是如此,原先的那些妾室,也是他自愿妥善处置,我并未说过一句,更不会像你眼下这般失了分寸。”
她懂得爱惜自己,保持了一丝理性,才能让自己过得不那么狼狈。
她遽然轻笑:“我不知你家母亲是如何说起我当年的事,但是,我不曾有意为难过那些妾室们,当然,我虽是和善,可不意味着我便可随意让人欺负。”
闻言,徐文茹终于才意识到
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些什么。
支支吾吾:“大娘子你别恼,我母亲只是我面前提及一两句罢了。”
“可不止这么少吧!”顾柒柒嘴角勾着浅笑,“我之前一直很不解,你为何同意嫁到伯爵府?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想来你家母亲多半是用我做例子,让你一心觉得,我能在当年的侯爵府活出一番天地,你也可以在伯爵府生活得很好。”
她看着徐文茹渐渐低下了首,顾柒柒便知道的话,半夏的的确确与徐文茹说过。
“文茹你也别多想了,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我也是想你在伯爵府生活得好好的,与郎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大娘子,那我该如何是好?”徐文茹抬首,急切问道。
“方才我是怎么劝说你的?你回去好好思量,切莫要失了分寸,让你家郎君觉得你不可理喻,对你失了耐心,失了欢喜。”
“大娘子……”徐文茹欲言又止,此时心绪五味杂陈。
“回去吧!莫要让你母亲与婆家担忧你。”
一听顾柒柒提及‘婆母’儿子,便让徐文茹想起了胡木兰的嘴脸,便忍不住小声说道:“她才不会担忧我,惯会在官人面前和善,官人一走,便是换了一副面孔,待我刻薄。”
闻言,顾柒柒哂然一笑:“即便如此,胡娘子终究还是你婆母,你得要敬着她,该有的规矩和礼数,你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便是你的不妥。”
“可我那婆母,
整日便知晓与外人说,我不懂规矩,处处显粗鄙,还说,她是后悔结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这么说,你便让她说,总归你如今已是彭家的儿媳,只要你犯错,你仍是嫡妻,日后生下子嗣,你便能在伯爵府直起了腰,任你家婆母,也拿你没法子。”
“可是……”徐文茹欲言又止,微微咬了咬唇,“我已嫁我官人一月有余了,还未有好事传出。”
“不过一月有余,未有身孕,也寻常,只要你与你家郎君情分不生疏,往后必定能传好事。”
闻言,徐文茹脸上总算是流露出羞赧之情。
见状,祝芙蓉松了口气,总算是敢开口了:“文茹妹妹先吃口茶吧!”
说着,她便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