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原谅我这一回吧!”谭锡元语气温和之中透着一股示弱,继续恳求她。
顾心瑶冷着脸,丝毫未理会他。
直至到了徐国公府。
几人下车。
素心说道:“顾娘子同我一道去见大娘子吧!”
顾心瑶颔首,示意她领路。
谭满言紧挨着顾心瑶身侧,而谭锡元却是落后一步,亦步亦趋地跟着。
抵达了坤华院,经过通传,片刻便让素心领到正堂。
他们吃上了茶汤,顾柒柒轻裘缓带而至。
“大姐姐!”
“大姨母!”
“大姨姐!”
三人从椅上起身,异口同声唤道。
顾柒柒浅笑落座正首榻上,顺手便端起了茶盏,顺势抿了一口后,动了动下颚,示意他们都坐下。
她眼中不亲不疏地瞧了谭锡元一眼:“谭家难道没了住处,所以谭家郎君也跑来徐国公府长住?”
闻言,谭锡元面上微露窘然,支支吾吾说道:“娘子来,我便跟着,这些时日许是叨扰了大姨姐,还请大姨姐原谅。”
“谭家郎君说话真是客气。”顾柒柒故作思索的神色,接着说道:“我怎么记得谭家郎君,昔日可是称我国公夫人的,今日怎么唤我一声大姨姐了?”
寻常人一闻此言便知晓,顾柒柒是有意为难。
然而,谭锡元却是脸皮刀枪不入,还笑着往下说道:“这不是无外人在吗?如今都是自家人,倘若我再称大姨姐为国公夫人,那不是生疏了吗?”
顾心瑶嫌弃的眼神瞥了他
一眼:“别说的,好像我大姐姐与你自家人。”
“你是我娘子……”谭锡元正要辩驳时,却让顾心瑶厌烦打断了:“够了!无须在我大姐姐面前花言巧语,说那些假惺惺的话,我与你本就无再做夫妻的情分,还再乱攀亲戚,被落了颜面便是你。”
如此赤条条的斥说,让谭锡元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续话,只能干笑着,视线无意朝顾柒柒一瞥,发现她并无要吱声的意愿。
那便也意味着,对顾心瑶的话,而是认同的。
一股难堪之意涌现在心头。
嘴角上的干笑,也渐渐僵凝。
顾柒柒一抬眼,便将谭锡元的神色映入眼中,她淡道:“今日谭家之事,我听说了一耳朵,我无干涉之意,只是心瑶求到我跟前,我才派人到谭家去,如今,谋害子嗣一事,已水落石出了,我妹妹也受了些委屈,谭家郎君可还有话说吗?”
“此事……确实是我处理不妥,让娘子受委屈了。”谭锡元低首。“日后不会再有此类的事发生。”
“这些年你与我妹妹的情分,本就生疏,你不信她,冤枉了她,属人之常情,不如你们便就此和离了吧!如此一来对你,对她,对谭家都好。”
谭锡元低着头,心思活络,作揖:“此事我已知错,还请大姨姐能看在悔过的份上,让我将功补过,我日后必定会好生待她。”
闻言,顾柒柒好整以暇地笑着,定定看了谭锡元许久,
而谭锡元一直未有抬首看向她。
过了良久,就在顾心瑶与谭锡元都以为她不会应承时,顾柒柒却启唇说道:“行啊!方才你也说了,在徐国公府叨扰一些时日,正好我也可以见一见你的诚意。”
闻言,谭锡元心底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多谢大姨姐。”
“你还是称我国公夫人吧!这些年听习惯了。”
“是!”谭锡元未敢有不满,只能应道。
随后素心便安排他们的住处,离坤华院不远处的小院,恰好几间厢房,够他们一家三口居住。
这一切都妥了后,素心便回去复命。
顾柒柒:“你觉得谭家郎君,有几分诚意?”
素心思索了后:“奴婢觉得是有三分,不过依谭家郎君的性子,只怕三分也能快快收回。”
顾柒柒笑道:“我却觉得三分都不曾有。”
素心微怔,还言之前在马车,几次三番求原谅。
“当年谭家郎君与薛娘子在一起时,也是心怀不轨,如今心瑶抛出官复原职的为诱饵,他难道就不会与心瑶逢场作戏吗?”
“大娘子所言之意,如今谭家郎君便是与顾娘子逢场作戏?这一切都是为了官复原职,那之后不是要伤及顾娘子了吗?”素心惊异说道:“大娘子那你为何不提醒顾娘子,让她好及时防之。”
“说了,有何用处?当年谭家郎君要与她和离,她宁愿死了,也不与谭家郎君和离,她这性子犟得很,不让她撞一回南墙,她
便不会回头。”
顾柒柒继续淡道:“她不是有多欢喜谭家郎君,而是不甘心,不愿承认自己便就这么输给了薛娘子,直至这么多年,她在谭家这么多年,未曾想过要离开。我之前给她出了主意,不仅仅是为她出气,让她与谭家郎君情分有所好转,当然,稍有不慎,也能让他们夫妻二人和离。”
素心:“……”所以眼下顾心瑶与谭锡元两人闹不和,便是个例子。
顾柒柒随口便与素心埋怨道:“你都不知晓,这些年我母亲一直担忧心瑶,迟迟放心不下她,与我言语之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