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谭家老太太哭得伤心欲绝。
谭锡元欲言又止,无奈只能与老太太赔不是。
伫立一旁的薛晓曼,此时也假惺惺上前安抚老太太。
内心其实巴不得老太太再闹上几回,如此一来,那她变卖谭家田产铺子一事,她家官人便无暇顾及了。
再过些时日,官人也会彻彻底底忘了。
到那时,她再想法子收拾顾心瑶。
顾心瑶安静坐着远处,神色自若的看着他们。
最后,谭家老太太在谭满鑫稚嫩的言语之中被安抚好。
谭家老太太也出自于关怀,便问薛晓曼为何哭过一事。
当即薛晓曼心虚眨了两下眼睑,“不是什么事,许是沙子入了眼。”
谭家老太太是个人精,这几日,她家儿整日都在望春园就寝,而
让薛晓曼独守空房。
许也是这般,薛晓曼才会委屈哭的。
思及,自己也是因顾心瑶,才会让她家儿这般待她,薛晓曼亦如此,那么她无论说什么,都要让顾心瑶母子今日受到处罚,为了自己和薛晓曼出一口恶气。
“儿啊!”谭家老太太遽然握着谭锡元的手掌。
“母亲!”谭锡元连忙应声。
“今日顾氏着实忤逆了我,你若是不处罚她,我也没老脸待在这个家了,还不如让我回乡下,孤家寡人过完仅剩下的时日吧!”
闻言,谭锡元心绪又开始纠结,无奈说道:“母亲您胡说什么呢!您有儿子,怎能独身一人待在乡下呢?”
“那今日你便将顾氏母子给处罚了吧!”谭家老太太趁机要求。
“……”谭锡元迟疑未应下。
见状,谭家老太太当即便了脸色,阴沉阴沉的,还甩开了谭锡元的手,“你不愿罚顾氏母子,那便是要弃你母亲而去,既然如此,我还活着有什么用,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母亲!”谭锡元又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顾心瑶开口:“老太太您不是想知晓薛娘子为何这般吗?”
她这可不是在帮谭锡元解围,而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薛晓曼了。
“顾心瑶!”闻言,薛晓曼未经思索便瞪着顾心瑶,告诫的语气冲顾心瑶低吼。
顾心瑶丝毫未理会她,而是继续谭家老太太说道:“她这是被我揭穿了,偷偷
变卖谭家的田产与铺子,最后证据确凿,她哭着求官人原谅呢!”
“什么?”谭家老太太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了薛晓曼,而薛晓曼在对视她时,心虚低了下头,她又继续用同样的目光,朝谭锡元看去。
谭锡元无言,却轻轻颔首。
谭家老太太故作镇定,问道:“究竟是变卖了几处田产与铺子。”
眼下谭锡元也只能实话实说,告知老太太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家中少了两家铺子和三处田产,谭家老太太当即头晕目眩,身子向后仰去。
谭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母亲!”紧张唤了一声。“您还好吧!”
“我……我无碍!”谭家老太太提着一口气,硬是又坐了起来。
而知晓自己靠山往一边倒了,薛晓曼当即又使用她一贯招数,可怜且无辜的抽泣。
谭满鑫懵懂的安慰薛晓曼:“母亲别哭了!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谭家老太太一听,当即觉得心口不顺畅了。
虽说童言无忌,可难道她就是那种恶毒婆母吗?
闭上眼睑,深呼了一口气,恼道:“亏我这个老婆子待你母子这么好,你却偷拿着夫家的钱财去倒贴给你娘家,薛氏你对得住我吗?对得住我们谭家吗?”
“婆母,我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薛晓曼抽抽搭搭地哭着说道,“求婆母看在鑫哥儿的份,就便原谅我这次吧!”
谭家老太太思及薛晓曼还是鑫哥儿的
母亲,当着面怒斥薛晓曼,只会让鑫哥儿与她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