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不妥吗?”黄娘子目光无意一瞥,便触及了庄晓瑶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莫名生出了一抹慌意。
“无甚。”庄晓瑶一身恬静的气息,轻轻摇首,淡道。
一旁的祝芙蓉倒生出了新奇,从庄晓瑶随她到金楼便极少说话,即便是看头面,那也是极少瞧一见。
如今倒是一直盯着黄娘子看。
就算是心中疑惑诸多,她也不会当着黄娘子的面问庄晓瑶。
黄娘子:“……”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又思索了一周,她还是没想明白,索性便弃之,不想了。
话题再次转回大小徐家的事上。
祝芙蓉:“黄娘子你又不止认识我一人,你还结识了其他的官眷,你们到时也可结伴前去。”
黄娘子笑容微微一凝:“侯爵娘子此言差矣,眼下众多官眷之中,都迟迟未定主意,究竟是要去哪一位徐大人家吃喜宴,你也知晓两位徐大人都是官家重用,稍有不慎,也是怕得罪他们。你们与两位徐大人家相熟,无论是去哪一位徐大人家中,那也都不怕,而我们这些人便是想跟你们。”
意思便是不愿强出头,哪怕两位徐大人有气,那他们这些人都还有借口推脱。
她之意,祝芙蓉又岂会不明白呢?
思及她婆母之前嘱咐她,谨言慎行。
现今,她不可能跟黄娘子一个外人透露自己婆母的去向。
应付这些官眷娘子向来有一手的她,嘴角的笑容不亲不疏:“
即便两位徐大人与我们家相熟,可终究不是我与徐家的两位娘子熟络,与她们常往来的是我家婆母。”
“那你家婆母可有与你提及,要去哪位徐大人家呢?”
“未有在我面前提及此事。”
黄娘子满脸的不信任:“侯爵娘子之前一直都说,你家婆母国公夫人看重你这一位嫡长媳,如今连这样的事,都不与你说起,那看来国公夫人还是未将你当自己人。”
对于黄娘子的挑拨之意。
不仅祝芙蓉恼怒了,就连一直不说话的庄晓瑶也恼了。
庄晓瑶:“……”
方才她一直觉得黄娘子不怀好意,现在看来不但如此,还是藏恶毒心之人。
她家婆母如何,论身份也不是黄娘子能言论的,更何况还是在她们面前。
真当她们不存在啊!
还未等庄晓瑶忿忿出声,她身边的祝芙蓉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愠恼,“黄娘子须得谨言慎行,别仗着自己性子,什么都能胡诌。我家婆母是不是真心实意待我,我会不知吗?你又不是我,如何能替我做判断?”
黄娘子见她是真的气愤,便委婉说道:“我就是说说罢了,眼下便只有我们三人,也不会传出去,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祝芙蓉脸上的怒容仍未散去,继续厉声说道:“难道我会在黄娘子跟前,说你整日你婆母待你不好?还做主给你家李大人纳妾了,干脆让你换一位婆母算了?”
闻言,黄娘子的脸色迅速黑了
,嘴角的笑容全无。
想起她那位堵她心的婆母,她便来气。
整日就知晓给儿子房中塞人,生怕家中的子孙不够多。
“这样的话,能随意说出口吗?”祝芙蓉反问她。
“……”
“俗话说,童言无忌,黄娘子已是孩童许多年了。”言下之意所黄娘子已老了。
黄娘子本就是最忌讳旁人说她老,如今闻言祝芙蓉这般说她,脸上不仅黑了,眉间显现了气愤,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不敢出言顶撞祝芙蓉。
她深知,若是将祝芙蓉给得罪了,那就如同将徐国公府给得罪,如此,对她以及她夫家而言,都极其不利。
她只能遏制自己心中的怒火,面上赔笑,“都是我的错,怪我多嘴,不经多想便说了出来,侯爵娘子莫要生气。”
“今日我若是与你计较,倒显得我咄咄逼人,若是我就这么轻描淡写算了,那就对你而言,我与我婆母都极为好欺负,连不敬之罪都能饶恕。”
闻言,黄娘子神色一凝。
徐国公夫人得诰命在身,她无诰命,若是此事真的传到了徐国公夫人耳边,回头一入宫中,与德妃娘娘一说,那她不仅名声无,就连她的子女名声也有损,甚至所生的姐儿,也会寻不了什么好人家。
夫家更是会嫌弃她,尤其是她那婆母,更恨不得让她家官人休弃了她。
思及这些,她神色渐渐慌张。
连忙说道:“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侯爵娘子莫要生气
,气了身子,那可不值得。”
“哼!”祝芙蓉瞥了她一眼,随后便转了目光,不再看她。
黄娘子之所以胆敢抹黑她婆母,那还不是想着与自己还算是相熟,便如此说话,料自己也不会生气。
哼,可惜黄娘子打错了算盘。
哪怕黄娘子说自己的不是,她都还可以忍受,唯独不能说她家婆母。
不仅是因她家婆母一直待她好,也是因言论长辈,那也是不孝之一。
见状,黄娘子心中既恼了祝芙蓉的做派,但又怕真将祝芙蓉以及她背后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