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那我便告辞了。”如今他们的身份往那一摆,量胡兴旺夫妇二人也不敢胡诌。
胡兴旺一家子只能恭恭敬敬地将顾柒柒一家子以及袁秀秀一同送出了家门口。
目送他们上了马车离去。
等他们再度回到了内院,胡兴旺坐下后,若有所思:“三郎,日后你可好好与徐家二郎维护你们之间往来,莫要过于生疏,也切记莫要将他得罪了。”
“父亲放心,我谨记你说的话。”
应隐娘若有所思:“如今知晓了徐家是高门显贵,那之前咱们还是想着让有莘与徐家二郎成婚之事……”
“日后莫再提起。”
“为何?”胡有莘不大接受的此结果,不由反问胡兴旺。
“徐国公夫人倘若真有意让你成为她许家之人,为何还会带着徐家二郎以及曹氏而至?这已是摆明了,告诫咱们,徐国公府是咱们高攀不起的。”而他们之前还瞧不上徐家二郎,那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人家根本就没将他们胡家放在眼里。
“爹爹,那个曹氏出身商户,凭什么她能当徐国公府的儿媳,而我就不行?”胡有莘骨子里就是个不愿输的性子,如今已是知晓徐家二郎的身份,她仍是执迷不悟,还要与曹颖香做比较。
“就凭曹氏能得徐家二郎,还有徐国公夫人的欢喜。”胡兴旺叹息说道:“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莫要将徐国公府得罪了。倘若你真把徐国公府给得罪了,日
后我便不再认你这个女儿。”
他还是了解他这个女儿的性子,要什么,那就非要得到。
可这一回不一样,徐国公爷那可是受官家重用,随随便便一句话,那都有可能让他从知县的位置滚下来,胡家所有人都会跟着受罪。
胡有莘仍觉得不甘,委屈地哭泣。
应隐娘不忍心劝说:“莫哭,只能说你与徐家二郎并非有缘分,日后阿娘再为你寻个好郎君,可好?”
“那家世也没有徐家哥哥那般好。”眼前便有个这么一个好家世,又优秀之人,她又岂会看上旁的人。
闻言,应隐娘一噎:“可到底徐家二郎未对你动了心,倘若他要是对你动了心,那自然会求徐国公夫人,将你纳为妾。”
按照以往,她必定会是说娶为妻,如今以徐家二郎那样的身份,那样的门第,以胡家的势,也只能为妾的份了。
然而,可惜的是即便为妾,徐家二郎也未有要纳之的意愿。
如今只能说都是她家女儿一厢情愿罢了。
胡友平:“之前我都说了,让母亲好好管教妹妹,了断了她对徐家二郎的情愫,母亲非说不要紧,如今倒好了,情愫越深,徐家二郎的身份,更是咱们家得罪不起的。此次母亲再不好好管教,那咱们胡家都要被她所作所为受牵连。”
“友平说的是。”胡兴旺静静思索了片刻,同意了三儿子所言。“应氏,往后一段时日请一位严厉的嬷嬷,好好教导
她规矩,你倘若再让她乱来,我便将你们二人送回乡下去。”
闻言,应隐娘惊骇,面色极为难看,慌忙应道:“官人请放心,我必定会好好管教有莘,绝不会再让她在人前这般无礼。”
“阿娘……”
胡有莘哭着,可怜兮兮的唤着。
然而,应隐娘未有松动。
因为她只要想到自己身为嫡妻,要是被自家官人送回乡下去,那不是被所识得娘子们贻笑大方吗?
就连家中的那些小娘们,必定还会各种作妖,兴风作浪。
……
两个时辰后,徐晟淼差护卫将袁秀秀送至驿站居住。
顾柒柒也终于卸下了繁琐衣裙,发髻,妆容。
堪堪坐下,抬首一看,曹颖香还未离去,仍是华丽的服饰,精致的面容。
“有话要与我说?”
“阿娘,袁娘子是你请来的吧!这其中必定是费了不少工夫吧!”她知晓她婆母极少出门,与官眷甚少有往来。
最频繁的莫不过是清芽与半夏两家。
如今也少了往来。
“还算好,我就是派人去打听打听,官眷之中谁与江南知州家的娘子有往来,我便让那人顺道为我送一封信给袁娘子。”
“……”她就说嘛,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曹颖香又不禁反问,“母亲真的与袁娘子有过一面之交?”
“袁娘子也是得过命妇,又因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她出现在祷告桑事之上,那也属寻常之事。我自是见过她,她有意与我交谈,我待她自
然也是和颜悦色。”
“所以,袁娘子才能记得住母亲。”
“……”顾柒柒淡笑不语。
徐晟淼从外院而至。
下意识便坐在曹颖香身侧的圆椅上。
顾柒柒:“胡家之事,也算是解决了。而你们夫妻二人,还欲打算怎么办?”说着,她目光直直朝徐晟淼瞥去,“是要和离呢?还是休妻,或者纳妾?”
“母亲……”徐晟淼错愕的望着她。
他母亲一向聪慧过人,能来了江南,这也说明了,他们夫妇二人那点事,他母亲早就一清二楚。
不然也不会提前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