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淼脸上无多余的神情,双眸透着一丝的茫然,双手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入胸前:“过两日我们便走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闻言,曹颖香扑在他胸怀,继续抽泣。
过了半晌,曹颖香双眸通红,手持帕子遮遮掩掩地离开了合颜院。
而室内的徐晟淼,坐起,揉了揉额间,心中既无奈又无力的长吁了口气。
回到后园子,刚坐下。
蔡婉姝便凑了过去,仔细观察她一番:“你怎么红了眼?”立时她便猜出她是哭过。“可是与贤婿起争执了?”
“阿娘不用担心,已无事。”
蔡婉姝面生犹豫:“亲家母迟迟不见人,咱们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事。”徐家的亲戚们都是凑一块,说说笑笑。她自个人坐着,也无人上前与她搭话。
曹颖香瞥她一眼,“这是我官人的家,亦是我家,阿娘无须这般不安,安心踏实待着便是了。”
蔡婉姝心中暗忖:话是如此,可到底女儿是让亲家公赶回娘家自省的。
她又不曾收到帖子,始终还是觉得不大好意思。
“那咱们待到何时回?”
“还不知。许是见了新娘子再说吧!”若是她不出现在徐国公府,日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她不去见庄晓瑶,日后必定在这个妯娌面前,也会不被尊重。
未时三刻。
前堂不少亲戚吃醉了,素心早早安排的厢房,让他们去歇息。
等酒气散了,再离去。
不忍自家婆母如此辛苦,谭依依倒让身边的丫鬟去帮忙。
等素心忙完了,见谭依依还是站在原处等着,便朝她走去。“你啊,身子重,身边离不得人。”
“现在宾客散尽,我一人足矣。再说了,我也不乱走动。”
二人一同朝自家院子走去。
陡然,谭依依双眸发光发亮望着素心:“母亲是不是这个时辰,该去闹洞房了?我方才听丫鬟说,娇娇隐瞒姨母偷偷去观澜院。”
“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
“母亲若是能松口,我自是想去看看三表嫂。”
“去吧!”素心想着,今日来的,都是顾家亲戚居多,男儿郎吃酒醉,可女眷们便涌去看新娘子了。
而依依去了,也会有人顾及她。
“多谢母亲!”谭依依笑道。
正要转身之时,曹颖香面容不快,步履匆匆忙忙而至。
她步子不由一顿。
“素心姨,宾客的厢房是你安排,为何我母亲并没有安排呢?”
素心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婢是根据发出的帖子所安排厢房,不曾想到蔡娘子会到今日的喜宴,我本意是再安排一间厢房,可眼下仆人忙碌,人手不足,即便是简单拾一间厢房出来,可里头家居被子已是来不及更换,于是我便想着蔡娘子定是会与曹娘子在合颜院住下,所以,奴婢才没为蔡娘子安排厢房。”
她还继续道:“如若曹娘子觉得奴婢安排不妥,我这就重新安排。”
“不必了,你若有心,还需要我来问你吗?”
谭依依见曹颖香一脸好像是她婆母故意这般的表情,心底瞬息间涌出一股不快,当即便怼道:“今日我婆母三表哥婚事忙里忙外,不曾有半分偷懒,若是我母亲有意要针对蔡娘子,何必挑选在今日,这不是存心要闹到姨母跟前吗?”
“而此次未下帖子之人,本就不在我母亲安排之中,蔡娘子与二表嫂临时来了,一时安排不上厢房,二表嫂应当谅解,况且合颜院又不是没有干净的客房。”
“二表嫂这般咄咄逼人,无非就是为蔡娘子寻回颜面罢了。”徐家上下谁不知,蔡娘子和曹颖香是不请自来的,自然待蔡娘子便没有往日那般用心。
更无人阿谀奉承蔡娘子。
自是便让蔡娘子觉得不被重视。
闻言,曹颖香恼怒瞪着她。
怎么哪都有谭依依啊!
“今日你驳了我又驳,你是不是真以为徐家便是你能当家做主的吗?”
“……”
“动则便用我婆母来压我,谭依依你是与我有仇吗?”
“二表嫂说还话,着实让人惶恐,我如何与你有仇?今日本就是你寻我的不是,难道我还不能驳了你话?只能任由你寻我的不是,我也只能忍气吞声?”说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了讥诮的弧线:“就连二表嫂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平日里还诸多的心机,凭什么我就要忍着了?”
收拾不了谭依依,难道还训斥不了素心几句了?于是她将目光转移到素心身上。
“素心姨你就是这么教诲你儿媳的?与主人家这般顶嘴?”
“曹娘子,她是我儿媳,可也是徐家的表姑娘。”意思就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素心还道:“娘子回一趟徐家也不易,莫要动怒,惹来主母知晓此事,怕是对娘子不利。”
曹颖香仍是气呼呼的神情。
素心眼眸微闪,恭谨道:“娘子与蔡娘子先回院中,奴婢立即派人送吃的过去,权当是奴婢赔不是。”
知晓曹颖香要台阶下,那她便顺着就是了。
“哼!”曹颖香这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