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淼思量了片刻,“我会想法子给娇娇出气。”
一是将对方套上麻袋,将其狠凑一顿。
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方身败名裂。
三是借助旁人之手,让其终身为奴为婢,受尽一生折磨。
四……
由于他的法子过于阴暗,不好污了他阿娘的耳朵。
“你为娇娇出气,正因为你也生了恼怒,对吗?”
“嗯!”他家妹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谁都不能欺负了。
“我也亦是如此。”
闻言,徐晟淼怔了一下。
心思转了一圈。
恍然大悟。
原来是母亲知晓了,他家娘子有意隐瞒他的事,所以母亲才会用方才的话,来试探他。
“你们兄妹四人皆是我辛苦所生,我心里都疼你们。”
顾柒柒见他低首自愧沉默。
“日后我也不再管你与曹氏的事,反正你们也极少在我跟前。”
“阿娘!”徐晟淼猛然抬首:“你别不管我们,你要是不管,那与孤儿有何分别?”
“曹氏是你所选,你欢喜之人,你都选择原谅她,我一个婆母,何必再多管闲事呢?正好落得闲,我也可看看戏曲,吃吃茶,养养花,这可是我一直可求的小日子,极好的。”
“阿娘……”徐晟淼欲言又止:“颖香她……”
“你若是还挂念她,待会儿你便赶回城吧!”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顾柒柒只是对他笑笑而不语。
她是知晓他欲想为曹颖香解释,但她就是不想听,才故意这般说的。
“好了!”徐瑾坤搁下手中的诗经,深眸透着不悦,朝徐晟淼看去:“曹氏已在娘家反省,之前你也在我与你阿娘跟前说了,你离京之时定会将她带走,说话算话即可,旁的也无用多说。”
他与他家娘子都不喜听。
“是!”
徐晟淼知晓,他父母皆都不喜他家娘子。
也是,这门亲事是他所选,日子过得怎么样,父母又岂会过多的干涉。
如今甚至都不愿管了。
有任由自生自灭之意。
……
曹家
曹颖香心中甚想徐晟淼,便以自家儿子思念父亲为由,派身边的刘妈妈去请徐晟淼。
左等右等,刘妈妈回来告知她,徐晟淼是随徐国公以及主母去了郊外的庄子。
曹颖香心中难掩愤慨,将手里的茶盏给摔了。
吓得刘妈妈一哆嗦,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刚好来看外孙的蔡婉姝,见到这一幕,面容有些困惑:“这是怎么啦?”
说着,她朝刘妈妈看去,“可是你招惹姑娘不高兴了?”
“不是奴婢,是……”刘妈妈支支吾吾地将事前前后后与蔡婉姝说了。
蔡婉姝微微蹙着眉头,感到一丝不解。
“你这是怎么啦?女婿才刚回去,你便寻借口将他请来,你这般不懂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了,还道我不会教导女儿呢!”
“阿娘你只在意你的颜面,在意弟弟是否能考取功名,能为你挣诰命,你有何尝在意过我啊?”
“你这话真是戳我心窝子,我怎么就不在意你了?”
说完,蔡婉姝似乎察觉哪不对劲了。
一直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问她:“你是不是惹了你家婆母不快?”
“……”
见她不语,蔡婉姝便知晓自己揣测中了。
“难怪你会无缘无故回娘家小住一些时日。你往年都没这般,你还道大过节,家中事务繁忙,在娘家只待了半日便走了。”
曹颖香心中烦闷得很,对于她阿娘的话,不想作答。
“你究竟是怎么惹了你家婆母?你婆母的性子比别的贵族婆母,还要好得多。你可别不知好歹,把好好的日子过得灰头灰脸的。”
“……”
“做错了事便好好与你婆母赔个不是,你婆母看在你诚心的份上,定会原谅你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终于被她说烦了,曹颖香忍不住驳了她。
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在徐家待着,你便不知晓这其中的不易。”
“你怎么就不易了?咱们家商户之家,你能嫁到徐国公府,得了人人羡慕,都夸耀咱们家有福气,是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你啊,该知足了,好生度日,孝敬公婆。”
“阿娘可你知晓,我正是因为商户出身,嫁到徐家去,底下的仆人个个都议论我出身,道我不如祝氏,琴棋书画,甚至连插花都比不上,如今更是多议论我一样,不会管家。”
“你的确是出身比你那妯娌差,可那又如何,同样都是嫁到徐家。”
“可大伯哥是侯爷,听说还是宫中大娘娘的干儿子,而我家官人不过就是一介行商之人。”
“你……这是在诛心啊,即便女婿是行商,可他还是徐家二公子,徐国公府日后定会在他与三公子之间选一位,而那个三公子自己跑去当了将军,那徐国公府承袭必定是咱们家女婿了。”
曹颖香不假思索,心直口快便道:“不可能,只要有我公爹,那便不是他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