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便上前,将张婆子扶起身,“姐啊!走吧!我随你一同收拾行囊,我再送送你。”
就算是张婆子不愿意,可她也挣脱不了杨婆子的手。
直到张婆子离开温家,她都未能见到温家父母。
杨婆子回到锦泰院,见着徐绵绵散漫地撑着下颚,若有所思。
“娘子!”
“……”她目光轻轻的瞥了她一眼。
杨婆子便道:“都办妥了。”
“这些时日你可曾熟悉我公婆身边的丫鬟?”
“认识。”
“想个办法将消息散播出去!”所指的就是管氏与张婆子联手干的那些事。
杨婆子微怔,犹豫道:“娘子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徐绵绵淡道:“我是新妇,虽说我家婆母态度上是站在我这一边,可到底管氏与她相处多年,她心里应该是偏管氏多一些,如若我自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知她,我家婆母就算是明面上不说什么,可到底心里是会对我不满,会觉得我容下管氏,将来我们二人关系也不好相处。”
“如若此事是从旁人嘴里得知,那我婆母的心绪与态度都将会不一样。”
“老太太会怪罪娘子管不好这个家,才会任由流言蜚语传到她耳边去。”杨婆子将心里所担忧的与她道。
“不怕!我一个新妇,管不好偌大的温家,那也是人之常情,她就算是心底有小小的不满,但很快就会过去了。”
杨婆子见她如此坚定,便只好着手去安排此事。
“还有,张婆子已走,家中还有哪些不安分的仆人,你便安排她们离去,该发卖的丫鬟,你也一并处理了,然后重新从人牙子手中买一些好的,好好调教。”
“是!”
温家的仆人丫鬟,都是管氏一手操办的,管氏走了,他们都是一心听从张婆子的话。
现在张婆子走了,该也是时候理一理那些不知规矩的了。
陡然徐绵绵意味深长地反问杨婆子:“你猜,要是让管氏知晓了,她苦心经营的温家,她的人就这么被我处置了,你说她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闻言,杨婆子不敢贸然答话。
半晌不见她作答,徐绵绵随之慵懒一笑,摆了摆手:“不为难你了,杨婆子你先下去忙吧!”
“是!”
刚要走杨婆子又顿足,道:“主君已回,在书房,娘子可是要去看一看主君?奴婢可为娘子备好糕点。”
闻言,徐绵绵回想起昨晚睡下之际,是素心来敲门。
让她看什么避火图。
如今她回想起的,都是避火图上的姿势。
红晕渐渐爬起她面颊以及耳根。
她略略不自然地道:“你先去备着吧!”
随后,她也让若雪下去。
任由她一个人置于室内,直到慢慢地平复心中的杂念后,她再出门,提着食盒装着的糕点,去了书房。
温子卿听到敲门声,亲自上前打开门。
他忽然出现在徐绵绵面前,她神情微微错愕。
随即恢复平日里脸上挂着的微笑。
“我今早回家,不见你在家中,官人是忙什么事去了?”
温子卿如谪仙般的俊颜,绽放着清润而温柔的微笑,他很自然的往徐绵绵身侧迈了一步,修长的手臂也很自然的搂着她细腰,带着她往书房里走。
“我今早出城的山上采药。”
徐绵绵微怔,不禁问道:“是为我阿娘所寻的药吗?”
“嗯!”
“那寻到了吗?”徐绵绵紧张问道。
温子卿低眸,见她无意识的揪着衣袍,眼底的光泽愈发温柔似水。
“找到了,就是还要炼制成药粉,到时让岳母大人使用。”
徐绵绵眉梢间渐渐泛起了一丝愁意,“官人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我阿娘的伤很严重?”
温子卿心底叹了一声,决定还是与她老实道:“我之前检查岳母大人手指上的伤口,是很严重,但我没说实话,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都担心,而我也是想着我能寻到刀口药。”
他还安慰她:“岳母大人的手指定会和以前一样,最多就是不能提重物,不能做针线活罢了。”
“那我便放心了。”
徐绵绵猛然想起自己是来送糕点的,而她意识到自己与温子卿极为亲密,心底生出羞赧之意。
不太自然的往边上迈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温子卿一眼便知晓她的心思,所以,在她拉开一寸之事,他又往她挨近一寸。
如此一来,二人的身躯仍然紧挨着。
徐绵绵面容看上无异样,耳根却是粉红粉红的。
她低眸,将食盒搁置在茶几上,打开食盒,再将糕点端出摆着。
“官人请慢用,我想起我还有事……”
搂着她细腰的手臂一拢,他一手伸到她后颈,手掌温柔的抚着她后颈的肌肤,徐绵绵整个人都在趴在他胸膛上,他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已低头,覆盖上……
属于他的气息带着炙热拥入她鼻间。
她唇间被他辗压,还传来微微的刺疼。
在她觉得难以呼吸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