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事是我思虑不周,你年纪比我小,我该是让着你一些的,我与你赔不是。”
徐文茹见她放低身段,原本心里就不怎么瞧得上谭依依,现在更是不屑于与谭依依说话。
当然,要是娇娇姐姐不在的话,她早就把谭依依赶了出去。
为了维护自己在娇娇姐姐懂事的形象,她便笑道:“我本就是茶艺不精,输了就是输了,不过等我像你这么大时,我的茶艺定会在你之上。”
谭依依看着她,但却能察觉到徐文茹不像表面上那般不计较。
因为言语之中早已透露了徐文茹的心思了。
她已十七岁,未曾谈婚论嫁,徐文茹就是这个用来嘲讽她的。
徐文茹出身高官之家,不像她,出身在丢了管职的谭家,没有像徐文茹那样可以任性的资本,她哪能还与徐文茹计较些什么呢?
她只能当作没听得出徐文茹言语之中恶意的讥讽。
面容带着浅笑:“这是肯定的,你身边又有嬷嬷指点,茶艺想不进步都很难。”
徐绵绵面容一闪而逝的若有所思,她随即笑道:“以后文茹说不定就是汴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呢!让众多公子哥儿慕名而至,定会把徐家的门槛给踩坏了。”
“娇娇姐姐你乱说什么呢!”徐文茹面颊不禁泛起了娇羞,嗔了她一眼:“我还小呢,我爹爹与我阿娘说了,不会这么早就给我定亲了。”
徐绵绵莞尔一笑:“是是是,不如我们去赏花吧!”
“好啊!”
徐绵绵又忽然改口:“我想去如厕,你与依依表姐先去。”
“好!”徐文茹乖巧笑着应道。
等徐绵绵渐渐走远了,徐文茹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神情是一向的盛气凌人,轻蔑的眼神瞥了谭依依一眼,宛如被玷污了眼眸一般,很嫌弃的撇了视线。
谭依依坐在原处不动,把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去,不与她对视。
免得看到徐文茹不喜自己的眼神。
过了片刻。
徐文茹又忍不住讥讽她:“你们谭家人的脸皮真是够厚的!明明都与顾大娘子不交好,没得势后又与顾大娘子交好,现在住在侯爵府去。”
谭依依虽然告诉自己要隐忍徐文茹,可徐文茹三番四次挑衅到自己头上来,她再忍下去,恐怕徐文茹更会得寸进尺。
她便抬了眼:“这是侯爵府与我家的事,怕是徐姑娘也干涉不了的。”
“你终于不装了。”徐文茹不屑一顾于她。“也是,娇娇姐姐在,你当然是保持好自己的性子,不然你关系就会与娇娇姐姐恶交,你又怎能寻得好亲事把自己嫁出去呢!”
“徐姑娘不也是吗?”谭依依忍不住驳了她的话。“你方才和颜悦色相待,不过就是也娇娇在罢了,现在娇娇不在,你不也对我恶言恶语吗?”
“哼!”
徐文茹投了一抹‘懒得搭理你’的眼神,便起身与身边的丫鬟走了。
然而,心中愤然的她,没看见脚底下的石子,便踩滑了,整个人往前摔跤。
丫鬟冬燕拽都不拽不住她,跟着也摔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谭依依看着,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快步朝她们走来,将徐文茹扶起她。
然而,她手刚触碰徐文茹,就被徐文茹恼怒挥开:“不用你假好心。”
瞬息间,谭依依跌坐在地上。
有些懵了。
她只是好心扶徐文茹,不曾想徐文茹会这么对她。
冬燕慌忙从地上爬起,不顾自己身上衣裙沾了灰尘,赶紧将徐文茹扶起。
“姑娘你没事吧!可有摔疼了?奴婢去请大夫?”
徐文茹还没站稳,脚踝上传来刺痛,人又要侧边倒去。
这时谭依依已站起,弹净身上的灰尘。
一见到徐文茹这般,心里想着自己在徐家,即便是徐文茹再不喜,她礼貌上还是再去扶一把。
而且这样她回去之后,她阿娘才不会又说她不懂事。
就连娇娇那边,她也有交代。
便又顺着去扶了徐文茹。
徐文茹一看见她,又气呼呼瞪着她,挥开她的手:“谁要你碰我了?”
谭依依心底有一丝不悦,但她没表现在脸上,而是对徐文茹道:“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你脚上的伤定会加重,到时说不定你都会成了瘸子。”
“你闭嘴,我才不会成瘸子呢!”怒气冲冲的徐文茹,下意识就像平时一样急跳脚,下一刻,她一动,脚踝又传来了一股刺痛。
娇气的她,有些忍不住眼底泛红。
一想到自己还在谭依依面前,她又生生忍回了水雾。
脏兮兮的衣裙,模样看上去怪可怜的。
谭依依只好与冬燕道:“我们先扶她回去坐着,你再去请大夫吧!”
“是!”
“我不要你扶。”徐文茹哭着道。
见她还如此任性,谭依依只好道:“随你吧!反正痛的是你,以后成瘸子的人也是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徐文茹心生胆怯,继而对冬燕怒吼:“你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把我扶过去坐着。”
“是!”
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