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温子卿还是徐晟淼,都被她哭得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痛。
尤其是温子卿,他薄唇抿紧,就在他要松动之时,徐绵绵却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这下他顾不得男女有别,立即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回她住处。
将她轻慢放落榻上,还未离去,若雪拧干了湿帕,欲要为徐绵绵抹净面颊的泪痕,温子卿默不作声地朝她伸了手,若雪犹豫了一刹那,便将湿帕递给他。
而这时徐晟淼制止,中途将若雪手里的湿帕夺过,他目光看着温子卿,有说不出的霸气:“今日已是麻烦温先生了,你与娇娇是男女有别,这种小事情还是又婢女去做吧!”
他将湿帕还给了若雪:“这湿帕过于冷了,换一盆热一点的水来,为娇娇净脸。”
“是!”若雪诚惶诚恐地接过湿帕,转身端水盆出了厢房。
“温先生还是请移步到外头吧!”
徐晟淼为徐绵绵掖好锦被后,转身与温子卿道。
温子卿面无波澜,移步到外室。
“温先生之前说过,家弟会没事,可如今我连人都找不着,温先生能否再给一点提示呢?”徐晟淼温和笑了笑,而眼底泛起了狡黠:“你也看到了,我三弟迟迟未找到,娇娇便担心他多一日,她性子又娇气,定是会哭闹不止。”
“唉,你别看她平时老是喜欢欺负老三,就属她与老三感情最好了,不然又怎会哭晕了过去呢?”
“……”温子卿不语。
他知道徐晟淼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若不想小娇娇伤心难过,便与他说清楚,徐晟奕的下落。
“如何?”
“我已说过,徐晟奕会没事,那便会没事,你若是非要见到他,那便再派人寻他便是了。”
“看来温先生对娇娇也不过如此。”徐晟淼随即又道:“罢了,娇娇被我们这些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气一些,温先生的心又冷又硬,怎会疼惜娇娇呢?果然如我爹爹和阿娘所说的那般,你不是娇娇的良配。”
“天色也不早了,我便不留温先生了。”
温子卿的眼底掠过愠色。
果真是徐瑾坤的儿子,利用完他了,便将他赶走。
“城门已关,客栈也不便留客,我便在隔壁将就一晚吧!”
说完,他没再搭理徐晟淼,径自迈步离去。
徐晟淼目光静如水,看了一眼温子卿的背影。
他再次步入室内,若雪已为她净脸。
看着徐绵绵娇小的面容,这些时日来,她肤色不像家中时那般皎白。
想着这些时日,他这个妹妹跟随他行商,哪怕是走到脚长水泡,她愣是一个字都不与他提及,要不是若雪心疼她,与他说,他都还不知道。
风餐露宿,啃着又干又硬的馒头,她连馒头都不带皱一下。
可见他这个妹妹娇气是娇气,但若是论能吃苦头,东京没几个姑娘家像她这般厉害了。
“赶紧好起来吧!”徐晟淼离去前,心疼的摸了摸她面颊。
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徐绵绵这一晕,直接睡了两日。
这可把他急坏了。
三弟还没找到,娇娇又出这样的事。
他只能写信如实相告他父母。
徐绵绵醒后已是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若雪一看见她醒了,立马派人去通知徐晟淼。
“姑娘,你怎么啦?”
徐绵绵坐在榻上,一声不吭,目光无神,不管若雪怎么呼唤她,她不但没应声,还连眼神都不曾有变化。
吓坏了若雪,直呼让人喊温子卿过来。
温子卿和徐晟淼同时赶到。
徐晟淼直冲到榻前,语气带着焦急:“娇娇你怎么啦?可是觉得哪不舒服了?你与我说,我立即请大夫为了你把脉。”
温子卿眼眸微微一眯,目光泛起了锐利,他目光下意识落在徐绵绵手腕的佛珠上。
心渐渐感到不安。
眼前的徐绵绵太过于不对劲了。
宽大的袖口,遮挡了他手指,指腹定在中指上一节。
刹那间,他眼眸震惊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榻上的徐绵绵。
而这时徐绵绵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徐晟淼见她迟迟不应声,便顺着她的目光,也朝温子卿看去。
“这是怎么啦?”他这话问的是温子卿。
温子卿微微抿着唇角,眉头紧蹙,幽深的目光蓄满了复杂思绪,望着徐绵绵。
“二哥哥,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什么样的梦?让你足足睡了两日?”
她居然睡了两日?
她还以为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罢了。
“三哥哥找到了吗?”
徐晟淼顿时唇角一抿,一言不发。
“我知晓了。”徐绵绵对他笑了笑:“三哥哥人这么好,定会没事的,二哥哥你也别太担心了!”
闻言,徐晟淼微怔,他觉得眼前的徐绵绵变得好陌生。
前两日那个哭得像小孩子一样的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懂事了?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见他这般,徐绵绵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