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们已经将我女儿赶了出来,如今还要逼迫她,你们欺人太甚了!”穆玉兰愤怒指责徐瑾坤夫妇。
顾柒柒:“我们怎么逼迫她了?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倒是穆大娘子,处处维护她,倒显得你们,故意在隐瞒一些事情。”
“我们哪有隐瞒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你非要这般咄咄逼人。”
顾柒柒眼中无波澜,看着自己柔荑,漫不经心地道:“要不将陈大娘子寻来,问一问她,便知晓,是不是叶氏与她通信。”
“这可行!”
徐瑾坤侧目,欲要嘱咐徐一时,江淑莺急忙出声:“陈安卉已让侯爷赶出了家门,再让她回侯爵府,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呢?眼下最为重要就是问清楚,究竟是谁与叶氏通信。”徐瑾坤眼眸阴沉沉,低沉的嗓音显得格外薄凉。
“侯爷……”江淑莺知晓,与徐瑾坤交手,她是没什么可赢的,于是只能将希望,投落在徐宏闻身上了。
徐宏闻沉思,顷刻道:“罢了,虽是不合规范,但眼下可证明叶氏的话,又可以令瑾坤他们夫妇二人放心,那就去将陈氏请来一趟吧!”
闻言,江淑莺面容一凝,掌心冒出了冷汗,唇角抿得紧紧,还微微颤抖。
这时,丁秋娘很快就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人!”
“不可!”江淑莺慌张之中喝止丁秋娘。
“为何不可?”徐瑾坤冰冷反问她。
而其他人的目光在瞬息间,一致朝江淑莺投来。
“我……”江淑莺焦急解释:“叶家二位都还在呢,这是不是该问一问,他们的意思呢?”
徐宏闻想起,此事也是关乎到叶云舒,便表面上就问了叶盛源和穆玉兰一句。
叶盛源眉宇间泛起了思索的神色,还没答话。
穆玉兰正想开口,就被叶云舒扯了一下,在无人看见之时,她对穆玉兰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声道:“不要!”
穆玉兰微怔,但一想到女儿的种种异样,总觉得这件事,就是跟她女儿有关系,于是就拒绝了。
闻言,江淑莺紧张的心绪,暗暗松懈了一丁点,她赶紧笑道:“侯爷你看,就连穆大娘子都不肯,那咱们就……”
“请陈氏前来,好像与穆大娘子没多大的关系。”顾柒柒淡淡道,“侯爵府做主的是徐侯爷,什么时候轮到穆大娘子了?”
“顾柒柒你说话,稍微注意些才好,叶家与侯爷是挚友之交,你这般无礼,丢的可是侯爵府的颜面。”
面对江淑莺的指责,顾柒柒唇瓣仍是勾着浅笑,“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叶氏就成了侯爵府的人,而不是我们徐家的人?”
江淑莺当即逮住把柄,对徐宏闻道:“侯爷你看看她,搬出侯爵府之后,人都变野了,如此没规矩,侯爵府与大郎一直都是一家人。”
听着如此厚脸皮的话,顾柒柒不禁失笑。
不过这个时候,她不用出声。
“我们已搬离侯爵府多年,我还记得当时是江大娘子,向徐侯爷提议,要将我们一家子赶出去,如今江大娘子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自我打脸了?”徐瑾坤冷嘲的语气。
顾柒柒微微低眸,笑道:“江大娘子如此紧张,莫不是与叶氏通信之人,就是你了?”
“你说什么呢!”江淑莺对顾柒柒,瞪圆了眼,“你血口喷人。”
“我家娘子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何需这般紧张?反应如此大,就是心虚的表现。”
“我……我是听不得顾氏冤枉我,我才竭力驳了她。”江淑莺试着去解释。
徐瑾坤冷眼审视眼前的叶云舒,“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江淑莺反应都如此明显了,再隐瞒,那就真的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叶云舒只是匆匆对视了他一眼,继而低着头,双手纠结攥在了一起,心乱如麻。
眼下她的处境,极为不利。
若是她不承认,定会再去将陈安卉请来,到时,处置她的,可能就不只是送回叶家,许有可能是送去官府,又或是发卖了。
家中早已无过多的银子,真要是后面两种可能,她定会吃尽苦头,还会连累家人。
“是江大娘子,与我通信的人,就是江大娘子。”当初她想写信给徐宏闻,求助他,然而,觉得她的身份,给徐宏闻写信,不合适。于
是她就给江淑莺写信,让江淑莺为她代传话。
结果江淑莺并没有为她传话,而是与她商量着,如何对付顾柒柒。
她那个时候,一心想着对付顾柒柒,一脑门子热乎,就答应了。
闻言,江淑莺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软瘫落地。
钟妈妈及时将她扶稳,将她送到椅子上坐着。
观察她仍未回神,忍住了心中的胆怯,一生横心,掐了一下江淑莺。
痛感,让江淑莺立即回神,脑袋一片空白,毫无半分主意,身子颤颤巍巍。
见到江淑莺这般,丁秋娘心中暗暗窃喜。
以后侯爵府的一切,都将属于她的了。
徐宏闻绷着脸,一声不吭。
穆玉兰和叶盛源此时,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