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虽然腿脚不便,但知道何驸马没道理骗他,一把将小丫头扯开,让妻子推开了门。
床上拉着纱帐子,模糊有个人影,可没等凌震松一口气庆幸孩子在家,凌母就掀开了帐子。
之前以为的模糊人影只是用被褥做出来的。
夫妻俩再不能心存侥幸,连忙往融意园赶去。
凌震的腿伤导致不能加速赶路,等他们到了之后,凌兮已经想到了办法。
何驸马自始至终没说过她一句不是,相反在开始的时候还表示了要给她做主,既然这样,她何不再拼一把?
她看见了母亲,看见母亲脸上的担忧和父亲阴沉的神色,一下子扑了过去:“娘!爹!你们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融意园?”
“你这孩子,有事情还不赶紧说出来?现在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震目露祈求的看向何驸马。
何驸马道:“我也想知道她来融意园做什么?”
示意凌震去问话。
凌家夫妻俩都看向凌兮。
凌兮咬着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边……”
此话一出,凌震的眼中满是失望。
就连凌母都没想到,抱着凌兮的手仿佛被人卸走了力道,虚软无力地问:“你说甚么?”
凌兮扑在母亲怀里,尖声道:“娘,我在屋里睡得好好地,一觉醒来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
凌震上前朝着凌兮就是一巴掌,连凌母都被带的身
子歪了歪。
他的腿伤根本没好,走了这几步,如同金刚石钻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虽然打了凌兮,看上去倒是比凌兮还惨几分。
凌震拖着腿给何驸马请罪:“都是小人教女不严,罪在小人身上,小人甘愿受罚。”
凌兮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
她先是不敢置信,继而眼神就变得疯狂和怨毒,捂着挨了打脸颊厉声喊道:“我做了什么你这样打我,从小你就不疼我,难道我不是你唯一的女儿吗?”
她抓着凌母使劲摇晃她:“你是不是我娘,你还是宫里出来的,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打我?”
凌母嗫喏着嘴唇,眼眶通红,没等张口眼泪先涌了出来。
凌兮却嫌弃她懦弱,尖叫着:“我不嫁给王庆,让我嫁给他,我宁愿去死!”
急匆匆而来的何姑妈一听这话,险些上去把凌兮掐死。
原来她才安顿好了王庆,不料却听说何驸马的人将花平抓走了!
何姑妈本想暂时避开何驸马的,免得自己真被出族,可是花平替她干的那些事,一件件的,哪一件拿出来也比出族更要人命。
这下也顾不得了,直接奔了过来,不料竟然听见凌兮在嫌弃王庆。
她不想嫁进王家,王家还不想娶她呢,这是当王家喜欢捡破烂吗?一个名节坏了的女人,不老老实实的缩肩膀躲起来,还当自己真是千金小姐呢。也不想想,真千金小姐坏了名声有人要,她一个
歹毒的破丫头片子,能有人要么?
怒极反笑,何姑妈整了整衣襟,快步走近:“大哥,我有事想跟您说,是有关这两次的事……”
“驸马,千错万错都是小人没有教好闺女,养女不教父之过,今日之事小人没有可追究的,若有罪小人愿意一力承当。”他想起自己对女儿的溺爱,这么多年当成千金小姐一样教养起来,本指望她嫁个好人家,夫妻俩老有所依,没想到却将她养的心比天高。
为今之计,凌震实在不愿在人前丢人了,宁肯将闺女带回去认打认罚。
凌兮还要挣扎,凌母捂住了她的嘴,流着泪冲她摇头。
何姑妈本来不想让王庆纳妾,可看见眼下这一幕,突然计上心来:“凌管家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在驸马府劳累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哥又怎么会怪罪你?今日的事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我瞧着不如把坏事变好事,就让凌兮进我王家的大门,不过却不能做妾,先从通房丫头做起,等我儿娶了媳妇,再讲她提上来,也免得坏了规矩,不过你们放心,她在我府里的一应待遇都比照姨娘来,委屈不着她。”
不是看不上她儿子么。
她倒要看看凌家会怎么办?
凌震垂着头没说话,凌兮震惊得望向何姑妈。
何姑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扯着一个假笑:“我一向都很喜欢凌兮,她可是大嫂看着长大的……”
“住嘴!”何驸马忍
不了她拿去世的公主说事,直接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何姑妈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道:“大哥,花平只是个奴仆之流,他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的事都是意外,您也看到了,我愿意诚心诚意的解决问题,大哥,您就行行好,叫人放了花平吧。”
何驸马不耐烦应酬她:“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找到直接把人领走。”
何姑妈心中一喜,没想到事情竟然雷声大雨点小,连忙笑着应了一声,也不挑衅凌家人了,转身往外走。
有何驸马发话,何姑妈很快就问到了关押花平的地方。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