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妈妈的女儿邢冉长得很漂亮,若是再平庸几分,邢妈妈说不定只是和离,而不是夫妻义绝,更不会紧张地把邢冉带在身边。
邢妈妈在来之前,十分担心要护卫的姑娘长相不如邢冉,万一心里再膈应,那她这一趟可就白来了。
许玉的长相乍一看好似单薄,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极其好,仅凭这一点,邢妈妈就觉得这位许姑娘比自己闺女强百倍。
她主动带着邢冉走出来,站在阶下行礼。
许玉听完了谢绚的解释,对这对努力找工作、积极生活的母女很是欣赏,脸上带着笑容:“那以后就辛苦你们二位了。”
邢妈妈立即道谢,又表态说肯定会好好护卫,若是她跟邢冉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许玉只管斥责。
许玉对给人改名没什么兴趣,问谢绚:“不改名不行吗?”
谢绚道:“既然是做你的丫头,那自然要依你的意思。”
邢冉却小声道:“请姑娘给我改一个罢,要不我跟母亲姓,好些人都来打听原因。”
邢妈妈紧张的看着许玉,许玉愣了下,道:“那就取个谐音吧,星染,星星的星,一尘不染的染,你觉得呢?”
谢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这名字极好,刚才我就想,你比我聪明,改名的事果然还得你来。”
邢冉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点着头朝许玉道谢。
谢绚让她们先去收拾行李,一会儿好跟着许玉回去,又对许玉说:“你来,我
有两刻钟的时间,跟你说说明日出行的安排。”
许玉不疑有他,跟着他进了书房。
谁知他进了书房,却一把将她圈在书桌跟他之间,许玉突然遭到“桌咚”,眼睛都瞠圆了,像受惊的猫哆嗦了一下。
谢绚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伸手直接将她圈在怀里:“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你怕我不成?”
许玉倒抽一口冷气,他怕她?他在讲冷笑话罢?
她动了动嘴皮子,很想讲一句:“你这样突然动手,我心里毛毛的。”
但不知怎么,心里就是知道如果真把这话说出来,谢绚要不高兴。
她哆哆嗦嗦地努力勇敢:“没,没怕,啊。”
声音稀碎。
她自觉自己很维护谢绚的面子和自尊,但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谢绚却不怎么给她面子,看他的脸色,就感觉他很想笑。
果然没抱了两秒,她就感觉出他的胸腔在震动。
许玉气得发抖:这货在偷偷笑话自己,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笑话她,竟然卑鄙无耻的把她摁他怀里!
她气得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他安抚的薅了两把头发!
真是白姨能忍,许叔也不能忍。
就在她打算使出绝杀招数的时候,他终于将她放开了,好歹没笑出声,但是好看的瑞凤眼里盈满了笑意。
本来一双多么多情的眸子啊,生生被笑得弯成了月亮。
许玉觉得自己的脸颊这会儿热得能煎鸡蛋,努力保持着生气的状态:“你叫我来有什么
事?”她决定了,日后再也不要他一招手她就屁颠屁颠地奔过来了。
谢绚却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一头“凶猛且炸毛”的小兽,只是模样再凶,因为个头不高,身量不壮实,所以显得呆萌。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正经事找你。”
许玉在心里用盐汽水给他洗了个澡。
谢绚这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他从她身子右侧探身过去拿桌上的纸,期间左手一直没离开她的肩膀。
许玉心里愤愤不平,觉得他对她太不够尊敬。
这明显是把她当成了拐杖。
好气。
但是她的怒火来得快去的也快,等看清谢绚在纸上写得东西之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这次是激动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功课就是这些东西?”
她是有个空间不假,但其实来了这么久,说什么合理利用,造福人类神马的,那是丁点儿没有,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可谁心里不想做一番事业呢?或许有那种想做菟丝子的人,但那都不是她。
整天念叨着功课难做,可她心里还是很珍惜机会的,因为李氏族学教导的东西是真跟生活生产息息相关,不仅仅是经史子集,还有跟农商有关的知识。
许玉之前在现代学的那一套不能生搬硬套的拿古代来用,可从李氏族学学的那些却是相当实用的——她不会是她不会,但不代表人家教的不好。
谢绚肯帮忙真是太好了。
许玉心里美滋滋。
谢
绚却说:“做学问不一定非要在学里才能做,日后你跟着许叔少不得三山五岳的跋涉,有所观察,有所思,最好也有所悟。你别瞧着许叔像个书呆子,只知道跟医药为伍,但其实他也有很多生意的,并且都十分赚钱。”
“我想跟你说的是,你现在不必急着赚钱,先多看看多学学,如果有机会再出手不迟,不必整日想着赚钱的事。”
这个观点许玉是赞同的。
她在新城能适应,说白了还是新城这边民风开放,日后去了别处,自当先入乡随俗,好生学学规矩,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