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冉听谢绚称呼她们要去保护的姑娘为自己的未婚妻,眼底不由闪过一抹异色。
来之前,她跟母亲也朝着姜大哥打听过这位公子的事,姜大哥说的含糊不清,她们俩都担心会被人利用做一些不法之事。
但现在看见谢公子之后,邢冉心里就没有那种想法了。
虽然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但有的人真的是叫人一眼看过去立即心生好感,不会觉得此人是坏人,会打心眼里立即相信了对方的话。
她这么多年跟着母亲行走江湖,什么事都做过,给一位小姑娘做丫头罢了,她觉得自己能够做好。
于是思索一番之后,上前一步行礼:“请公子赐名。”
谢绚一愣,转念道:“你若是用本名也可以,不过为了跟日后脱籍好分别,我觉得可以选个别的名字。不过此事不急,等我带你们见过姑娘再说。”
许玉从玉泉山回来之后,就留在许家药铺,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何驸马府就打发了人过来:“姑娘,我们姑娘闷着呢,请姑娘再过去陪着说话。”
来的一个丫头和婆子俱都十分脸生,只是看马车倒是驸马府里的。
许玉呵呵笑着拒绝:“我很忙,等改日得空再过去。”
那丫头跟婆子原以为这一趟极其简单,没想到竟然碰了钉子,顿时不高兴道:“姑娘,那可是驸马府,多少人挤破头的想进去,我劝您,别太傲了,旁的不说,便是您亲自去一趟,
说说话儿再回来,也比这样直接拒绝的好。”
婆子说着话,还鄙夷地打量着许家药铺。
许玉心里一阵来气。
这俩人越说露出了的尾巴就越多。
她很确定这俩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找了驸马府的马车,这是想拐了她?
“阿玉,在做甚么?”远远有人喊了一声。
许玉扭头去看,见宋师爷带着俩差役过来,脸上瞬间就露出笑容:“宋叔叔,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宋师爷见一辆马车堵着药铺的门,还有俩陌生人一左一右的围着许玉,十分警惕,看着那俩人问许玉:“这两位是?”
许玉道:“说是驸马府的人,不过我没见过,不认识。还说何姑娘想我了,请我过去说话。”
差役威武,宋师爷看着虽然温润儒雅,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带着智慧之光的外在形象,这陌生的婆子跟丫头脸色都不大好,心里估计忐忑着。
强笑道:“许姑娘既然忙着,那我们不打扰了,这就回去禀报了姑娘,就说您没空去。”
两个当差的人,态度不谦卑也就罢了,说话竟然还阴阳怪气的。
等她们上了马车走了,宋师爷道:“你不跟了去是对的。早些年,有一伙拐子,专门冒出某些公子姑娘的外祖家人,说接了去外祖家,结果给人拐走了。”
许玉连忙点头,还冲着宋师爷笑。
宋师爷一看这傻样,顿时无奈:“别光顾着傻笑,仔细考虑考虑是不是这回事。”
许玉
道:“宋叔叔您放心,我虽然看着傻了些,但其实一点都不傻。”
两个差役都背过身去噗噗的笑。
许玉只好偷偷跟宋师爷说:“我刚才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有点可乐。”
宋师爷瞪她,她也不畏惧,继续道:“您说,要是某个被拐卖的人反手把拐子给卖了的话,您觉得这个人会被判刑吗?”
宋师爷:“……”
许玉在他的瞪视下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行礼:“我错了。”
宋师爷这才开口:“这种情况,找个好讼师的话,应该不会判重罪。”
许玉眼睛一亮,见宋师爷又想瞪过来,她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您也晓得,我并没有相关门路啊。我要是有门路,一定告诉衙门啦。”
“您还没说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宋师爷道:“跟我去趟衙门。”
许玉:“啊?”不至于吧,她就是那样想了想,这就成了坏人要接受再教育?
宋师爷:“不是你说想捐些银子给衙门修缮屋舍么?”
“哦哦哦,”许玉点头如捣蒜,“我懂了。”
回身往药铺柜上一说,跟着宋师爷去了衙门。
海大人还是笑眯眯的老样子,负手笑着道:“许姑娘,感谢你的善举。”
许玉连忙摆着双手:“您太客气了。”
海大人道:“下次您又这样的想法,直接来衙门找我即可,不用通过宋师爷啊。”
许玉受宠若惊:“我想着您最近肯定很忙
……”
海大人悠悠地摇晃着头:“再忙,收银子的时间还是有的。”
许玉不由莞尔,她可是知道海大人对本地富商毫不手软,之前修路铺桥的,都是“劫富济贫”。
在几位衙门主事和宋师爷等的见证下,许玉把银票捐了,她也没只写自己的名字,把何云真,十一娘,祈善和谢绚的名字都给写了上头。
海大人见她写一个名字,就吸一口气,感觉好像被人分走了功劳似的。
许玉心里暗笑,这些人中除了祈善,其他人是比她有钱,不过心意是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