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临行殷殷嘱咐:“记住,只能交给晋王,不能交给楚王什么的人,明白吗?”
谢绚再三保证,等许大夫上了马车,他扯住许玉的衣袖,到一旁低声同她说:“明日你早点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讲。”
许大夫机警的探出头,谢绚:“不是说您说的事,是另外有事情。”
“哼。”
谢绚含笑扶着许玉上了马车,让江雨好生把两个人送回去。
回头见了姜奇,问他:“上次叫你找的人找到了么?”
姜奇道:“找了两位,其中一位带一个孩子,还是女孩,三十来岁,跟夫家义绝,她说可以不要工钱,只要主家允许她带着孩子,管吃管住就行。另一位上四十了,也是无儿无女,以前给濮州一户人家的小姐做保姆,做了二十来年,很有经验,因那小姐嫁到上京去了,两地规矩风俗不同,她适应不了,才回来重新找活计。”
谢绚点头:“明日午时我见见她们。”
姜奇心中一喜,连忙道:“好。”
谢绚又道:“我已经问了王端,他会暂时留在新城,你这边考虑的怎样?”
姜奇道:“我自然是跟着公子。”他还想说两句更肉麻的话,但看着谢绚的神情严肃,又不大敢。
幸好没说,因为接下来何驸马又派人来找谢绚,谢绚一夜未归,次日天亮跟许玉在门口碰上了。
许玉到的时候,江雨正跟谢绚回事:“公子,小舅爷说他这就动身了,叫您一
路多保重,他在上京等您,到时候再请您吃饭喝酒。”
谢绚颔首表示知道,让江雨退下。
从马车上跳下来见许玉。
许玉纳闷:“你这是?”
谢绚道:“从姨父那里刚回来。”
许玉看着他脸色,恍然:“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谢绚回头冲她笑了笑,领着她进屋,许玉迫不及待地问:“你昨天要告诉我什么?”
谢绚坐在躺椅里看着她笑了笑,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
江雨拿着热水跟帕子过来,嘟嘟囔囔:“姑娘哎,我们公子一天一夜没合眼。”
许玉连忙讨好的朝他笑笑,接了帕子道:“我来。”
江雨倒也没客气,放下水盆溜了。
谢绚闭着眼躺在躺椅里,不像个老太爷,倒是难得显得有些单薄。
许玉先给他盖上毯子,又把带着温度的热帕子覆盖在他脸上,等把他的小脸烫的重新红润起来,才拿开。
谢绚只睡了一刻钟,睁开眼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这里的东西你帮我保存。”
许玉:她就知道!
自己果然还可以开发一下银行保险柜的用途。
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能看看里头都有什么吗?”
“自然,”谢绚笑着打开包裹,把里头的东西都指给她看,“这是银票,李家主说先前小舅舅定的那些瓷器已经让他把盐的钱赚出来了,所以这一万两银票他不能要。”
“那你干嘛不带去京城?”
“京城人多眼杂,略一不留神,
就会给人留下把柄,这件事还是等日后再说。”
许玉点了点头,谢绚又道:“你若是有需要,尽管用便是,我能给你的,自然是以你的需求为重。”
“这是一些房契,是何姨父这次交给我的,有新城这边的,也有京城的,不过我想我暂时用不上,劳烦你帮忙保管。”
许玉顿时对谢绚的财大气粗有了个更直观的了解,同时也忍不住内心忐忑。
“你就不怕我……”
话没说完,就被谢绚伸手捂住了嘴。
男子温润的手接触到她的唇上,许玉感觉嘴唇有点麻,有点酥,同时心跳有点快。
谢绚感觉手心痒痒的,眼睛没离开过她。
若是许大夫在,肯定会收回昨夜的观点。
谢绚不肯收回手,捂的许玉心中小鹿撞死之后,又开始心乱如麻,不知道是该遵从本心扑这人怀里讨个抱抱,还是把他的手扯下来,然后喊一声登徒子,再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当然,其实她什么都没干成。
在这件事上,她比较怂,既做不出投怀送抱的事,又无法让自己跟着世俗规矩去违背本心。
其实脑子里已经想着要扒开人家衣襟,怕人家胸口去亲亲舔舔了,但身体纹丝不动,只有脸上的热浪一阵热过一阵,好家伙,大脑都启动过热断电保护功能了。
谢绚本来的想法很规矩,但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突然懂了对方的意思,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有种忍不住的
感觉了。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王承璧说过的话,他是真的想让许玉所有的想法和愿望都实现。
做了两个深呼吸,他的头脑已然清醒,理智重新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当然怕,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终究还是从背后将她抱住,不过只微微一接触他就松开了手。
“去玉泉山要买冰?”
“嗯。”
“那记得多买些,别处的冰比不上玉泉山的,而且价格还不高。京中夏季的冰价堪比米面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