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吩咐姜奇:“你去找王端,让他有空来见我。”
他本来想打发姜奇直接问王端,转念一想,跟许玉有关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对许玉来说就越安全,所以还是自己亲自问的好。
马车里,许大夫听白富说许玉掉头跑了,顿时道:“赶紧回去,这家伙不定闯了什么祸!”
白夫人不高兴,说他:“无凭无据,怎么能乱给人扣帽子?”
许大夫振振有词:“你不晓得,我小时候干了坏事后,再看见长辈就像她这样!”
白夫人好气又好笑,许大夫连自己跟许玉没有血缘关系的事都忘了,可见是真心把她当成了晚辈,就是这脑回路叫人无语。
白富:“没事儿,谢公子还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许大夫:“他肯定是来拖住咱们的,这样吧,你们俩给我打掩护,我悄悄回去,看我给她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夫人不肯:“你别乱来,仔细吓着了她,到时候还是你后悔。”
白富听白夫人的话,马车到底停在了谢绚面前。
不过两三日功夫,城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许大夫在马车里叫嚣半天,下车开口还是先问谢绚跟许玉的安危。
谢绚说大家一切都好:“虽有纵火案,万幸发现的早,没有人员伤亡,大火也及时扑灭了。”
许大夫点了点头。
谢绚问他:“叔父是跟赵大夫一起回来的么?”
许大夫就看向自家夫人,仿佛在说:“你瞧,我就说他
是想拖住我们。”
谢绚却又继续道:“何驸马担心火情,吃不好睡不好,我瞧着他摇摇欲坠,怕他病倒,便自作主张叫人给你们送信。”
许大夫说:“他得知新城着火,比我们还快一步,是骑着马赶回来的,这会儿估计得到驸马府了吧。”
谢绚道:“那却不巧,何姨父一直在衙门。”
许大夫:“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绚:“我们上午才从衙门出来。”
许大夫惊讶:“你们?谁啊?你跟许玉?”
“嗯。”
许大夫就不高兴了:“她又干了什么好事?一个姑娘家,整日往衙门跑像话吗?”
谢绚也不高兴:“是我请她去帮忙的,昨夜有人纵火,她也看见了,去衙门帮着出主意,连海大人都夸她呢。”
许大夫怀疑的打量了谢绚:“你给我让开路,我要回去。”
谢绚抿了抿唇,突然拱手给他行礼:“昨夜是我思虑不周,没保护好药铺,让药铺的一间药庐烧毁了,您要是回去看见,千万不要怪许玉。”
他前头插科打诨的,许大夫权当逗孩子玩,现在一听这个顿时站不住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得赶紧回去瞧瞧。”
心道难怪许玉要跑,这是白天玩了大半天,赶着回去收拾残局。
谢绚追着道:“您别着急,真就只烧了一间药庐,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白夫人原本蹙着眉打量四周,此刻却突然开口:“药庐?是玉儿住的那间么?”
谢绚说是。
“药庐一着火,她就跑出来了。”
谢绚想表达的意思是许玉没事。
谁知许大夫跟吃了呛药似的:“她不跑出来,难不成留里面把自己烤熟啊?”
谢绚也无语,搞不懂许大夫这么急吼吼的往回走是想抓许玉的把柄呢,还是想看看许玉有没有受伤。
没准两者都有。
白夫人继续提问:“那昨夜玉儿在何处睡下的?”
谢绚:“……”
白姨不愧是白姨。
许大夫的脚步硬是被这句问话给拖住了,转身看向谢绚。
谢绚选择说实话:“昨夜是有人用带火的箭四处点火,头一处便是药庐,我害怕有人对她不利,将她带回府,没想到她烧了一夜,早上方好。”
“烧了一夜?”
“是,吃过饭歇下不久就热了起来,宅子里没有大夫,现从外头寻了一个。”
谢绚庆幸自己把那方子带在身上,正好拿出来给许大夫看。
许大夫一看开方子的人签名,倒也不算陌生,就信了谢绚的话,同时改了口气:“你做得对,别看她面上大剌剌的,心思细着呢,这发热没准就是给吓坏了。”
谢绚道:“的确心细,何驸马和海大人都夸她帮了大忙。”
许大夫眼睛亮了:“这么说她真做好事了?”
谢绚想,若不是许玉帮忙,昨夜还有的是麻烦,于是笑道:“是,的确多亏了她,这个我可以作证。”
他做出一副打算仔细讲给众人听的架势。
许大夫表示不上当:“
等我回去后咱们再细说,你也来吧,对了,我在山上找到一种药,应该适合你用。”
谢绚被人追杀躲过了死劫,外伤和内伤也都逐渐痊愈,但偶尔行气的时候,总有一种凝滞之感。
许大夫嘴上不提,心里却记着此事,没想到在玉泉山上真给他寻到了药物。
许玉这回总算学聪明了,搬了俩凳子,窗户里头外头各有一个,依旧没用钥匙,趁着掌柜等人不注意,直接翻进去,把药柜跟药材都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