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两个法子当然没问题,许玉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之后却一脸欲言又止地看了白夫人,白夫人不由诧异:“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许玉咽了咽口水:“白姨,您还洗澡吗?”
她不是怕再来一波,她是饿了。
白夫人笑不可仰,道:“咱们这就过去。”
许玉连忙去关大门,从里头锁了,然后两个人走侧门去东大街,之前抓了毛贼送到衙门的老爷爷已经回来问要不要备车,白夫人说大家走着过去。
许玉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奇异的是白夫人竟然明白了她的担忧,笑着道:“你放心,咱们吃完饭就回来。”
许玉点着头,她想走在外侧,然而白夫人仪态万千,威仪甚严,叫许玉走里侧,最外侧是老爷爷。
自从老爷爷露了那一手,许玉再不敢小瞧老人家。
一路上常常偷看。
白夫人就笑:“白富是我祖父身边的老人家,祖父挂心我,就叫他跟着我了。”
许玉听成了白福,重复道:“白、白福吗?”是她想多了吗,还是她想的不够多?现在都这样了,那日后会不会突然冒出个法海?哦,对了,她能不能用空间收了法海的金钵?
白夫人道:“是白富,学富五车的那个富。”
东大街上人声鼎沸,许玉没害怕,还笑嘻嘻的问白富:“白爷爷,您瞧着我还能再练练功夫么?”
“练功夫是不成的,这要从小打底子,”白富摇头,“许姑娘,您喊我名字即可。”
白夫人从旁道:“你可以跟弟弟一样都喊‘富爷爷’,白富一生最爱攒钱。”
许玉冲白富竖了竖大拇指:“您这爱好真的极好,不瞒您说,我也爱攒钱。”
到了摊子上,许大夫面前的水煮鱼都上来了,冒着腾腾的热气,色香味俱佳。
白夫人轻声道:“刚才的事先别提,等我们吃完再说。”
新城看上去一派歌舞升平,没想到底下也有浑水。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最微小的端倪,甚至连开端都算不上。
谢绚陪着何驸马同海大人一起吃饭,后来不知怎么李博文就加了进来,李博文还带了几个儿子,连同赵嘉言一起。
李博文笑着道:“改日也该请许姑娘上李家认认门,我们家十一娘可是在家里说许姑娘倒像是我的女儿,惹得我夫人最近频繁对我侧目。”
谢绚笑而不语,宋师爷接过李博文的话,道:“她不过是有几分巧思罢了。”
李博文:“不可小觑青年人,我近来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只盼着他们年轻人能接过父辈肩膀上的重担,早日让我‘脱离苦海’,也好享受些天伦之乐。”
何驸马拿着筷子点了点他:“你够了,我还想‘脱离苦海’呢。”
海大人叹了口气:“你们只是在苦海,我却是在那一盆盆水煮鱼中做鱼啊。”
李博文一顿,握住海大人肩膀:“大人快别说了,水煮鱼这菜我还挺喜欢,被您这么一说,日后不敢吃了。”
海大人还没说话,何驸马先笑话他:“还有你不敢的事。”
李博文道:“天下之大,我知道的越多,便越是规行矩步,不敢逾越一步。这么想来,从前能发家,竟然全靠浑身是胆,依着我如今的胆色,是绝对不敢了的。”
大人们在说话,晚辈们坐在下头的另一桌。李家兄弟方才想让谢绚上座,谢绚不肯,说自己不如李毅年长,坚决不从,赵嘉言本来同意李毅的,当谢绚朝他喊了一声,他又帮着谢绚:“李大哥上座。”
李毅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入了座。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的富城,周贵正在跟富城的主官王虞春王大人饮酒。
陪酒的女伎都退散出去,满是脂粉香气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大人蹉跎半生,这一身才华本事,难不成就这样被困在吴郡不得施展?”
王虞春摇头:“周兄若是来请我喝酒叙旧的,咱们就只管喝酒叙旧,若是来挑拨离间,恕虞春难以奉陪。”
周贵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所谓的挑拨离间,那都是因为事实存在。想当初王家在吴郡也是大户人家,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当年的何老太爷看重,把独生的爱女嫁给王大人,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何老太爷仙逝,王家的日子却没有越过越好,反而江河日下,王大人夜深人静之时,难道就不曾后悔么?他李家跟何家算什么亲?能亲得过王家与何家?李何两家不过有些旁支婚姻往来罢了,却搭着何家的东风,不仅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族中子弟为官者也有几十人,王大人纵然不为自己考虑,难不成子孙后代的前程也不顾么?”
任凭周贵说得慷慨激昂,王虞春脸色不变,泰然自若的饮尽杯中酒,道:“周兄不必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虞春告辞。”
说着就站起身就要走。
周贵连忙将人拉住,讨饶道:“好,咱们不提了还不行?”
待王虞春再次坐下,周贵便道:“我这次来身负皇差,跟王大人说说差事总还使得吧?”
王虞春朝朝廷的方向拱了拱手:“周兄乃是天子近臣,公差在身,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