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去学堂的事你再等等。”
谢绚收了银子,丢下一句话走了。
许玉也正好是这个打算,她的小店才开张,这时候去上学也不合适,而且,她觉得找个可靠的帮工也不容易,祈善倒是可靠,可年纪太小。
抱着从何家拿回来的罐子等物进了自己的店,祈善正缩在里头打盹,邻铺的掌柜过来打听:“许姑娘,之前是怎么回事啊?”
许玉道是个误会拿话敷衍了过去,又谢过对方帮忙看顾。
祈善回来后听说许玉去了何家,就一直提着心,铺子没人也没东西,就算这样他也替许玉守着铺子,没离开。
许玉要回去重新准备材料,把钱给了祈善:“问问祁公想吃什么,你拿着钱去买。”
祈善不要,她非要给,还是那些老话:“你认字,又勤快,总不能一辈子都想当个小乞丐吧?这钱你花不了也可以存起来,一时没有主意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要紧,但不能一辈子都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祈善见她说得认真,终于把钱收下,嘴角喃喃地说谢谢。
许玉摸了摸他的头:“我没有弟弟,以后你就是我弟弟。”
过了几日,她的冰碗店生意总算稳定了下来,天气越来越热,出来在街上走一趟,回去衣裳就汗湿透了,许玉上午中午卖冰碗,到了下午就收摊回家,一直睡到傍晚,然后再起来刨冰。
这么热的天旁人都入睡难,她则是纯粹累得躺倒就睡,这种情况下,她的饭量大了,力气也增长了,身上有了劲,只是耗费体力过多,所以没胖起来,但不再像从前一样虚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
刨冰的时候脑子反而能空闲下来,她会想谢绚的事。
不知道谢绚对于刺客是怎么打算的。
谢绚他爹难道真的就任凭儿子陷入险境而不管吗?还是说,这只是谢大老爷迷惑敌人的手段?毕竟眼下敌人在暗处,谢家在明处。
从谢家想到许家,许家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许家不知道她来了新城还好,若是知道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日她夜里做活总听见墙外仿佛有动静,等她停下动作细听,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疑心自己出现幻觉,夜里更不敢沉睡,白天她给了祈善钱,用炭笔画了个东西:“帮我问问祁公看找什么人给我做一件这个东西,这是定金,若不够回来再找我要。”
祈善都没回去,就说:“这个简单,我爷爷可以做。”
“不过,”他看着画在纸上的长长的棍子,疑惑道,“姐姐要用它做什么?”
许玉笑着说防身。
祈善又看了一眼那图纸,脸上表情很一言难尽,一根棍子,一头是铁棍一头是木棍,这个怎么防身?照他说还不如打个钉耙呢。
得亏许玉不知道祈善这样想,要是知道了,非得给他后脑勺来一下。
许玉做了个低配版的金箍棒,她不是鄙视二师兄,而是她这身板,真抡钉耙,受伤的不一定是敌人,也有可能是她。
有了金箍棒,许玉开始热衷烧火,把铁棍那头烧的火红火红,有空间的存在,烧红的铁棍不会降温,而木棍那头还能继续握在手里。
她把家里的红豆都煮完了,空间里的冰也刨完了,摩拳擦掌的等海大人开夜市。
同时,刨冰店的日常供料也确定下来。一开始弄上将近二十多种可选择的料,除了芋圆,还有花生碎、红豆、蜜枣、黄桃、樱桃等等,现如今,通过她每日的统计,暂时定了六种固定的搭配出来,剩下的材料都放到空间里,有特别指定要求的顾客来,她才会卖。
这样一操作,生意反而比先前要好,起码顾客站在店门口选料的用时就短了很多,不会出现后面的人等着等着不耐烦掉头离开的情况。
而正如谢绚所说,街头卖冰的人也多了起来,冰水,冰茶,冰饮子,也有冰碗。
得益于有祈善这个小小的耳报神,许玉也对市场有个基本的了解,她这店怎么说呢,做的是中端冰碗,没有高级到普通人吃不起的程度,也不是遍大街的便宜货,总而言之,就是有点内容,但其实还是水分占大部分,冰碗么,冰是主要的。
许玉很庆幸自己开了店,要是还在大街上逛,她的竞争力就着实不够了,当然,也不是说那时候就完全不好,现在还有一部分老顾客会特意来她店里买冰碗,仍旧是要最便宜的冰碗,许玉也会卖。
生意好,空间里头的冰沙日渐少了下去,许玉就开始琢磨再去买一次冰。
这次她想自己骑马去。
她先去找李肃,说自己想学骑马,问他能不能寻一匹温顺的母马给她练练手。
李肃很快就替她找了一匹马,看着的确挺温顺,就是跑起来的时候,许玉差点被颠下马背,汗湿衣衫之余,也就让许玉越发的思念踏雪。
她就像个渣男,过尽千帆(只骑过两匹马)之后,才发现一开始的恋人才是最合拍的真爱,于是对初恋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由于觉得背叛了前马,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地里割草,就是上次踏雪很喜欢吃的那种草。
上一回踏雪啃了一小片,还以为这下啃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