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出现的猫咪,吴蔚已经见怪不怪。她跟顾辞一直是通过它联系的。
不过这小猫似乎有些太过通人性了。
吴蔚将纸条从它腿上取下,打开后匆匆看过便“毁尸灭迹”。
信里说给她带了一包安眠的药粉,在猫咪的脖子下挂着。让她找机会放在这群畜牲的晚饭里,放好并看到他们吃下之后,立马回个信儿。小猫会一直在这里,她敲三下窗它便会过来。当天晚上十二点后在村头玉米地汇合,她会等她到三点钟左右。
吴蔚捏着药粉,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好,确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两天后,顾辞收到了吴蔚的回信。彼时徐安刚给她送完晚饭出去。
她没想到吴蔚动作这么快,她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弄。徐安睡觉很警醒,声音稍微大些搞不好就会被发现。下药的话有先前那一遭,现在也不好找机会了。
“小三儿,要不你去偷偷给他碗里或者水杯里搁点儿药?”
“不行哦,这是违反规定的。”
“好的吧,那我自己想办法。”
徐安进来收碗,拿好就立马要走。
“安安,”顾辞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徐安脚步一顿,“别这样,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徐安没回头,抬脚就要走。顾辞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安安…”
“松开。”
“不松。”
“松开!”
“不要。”顾辞摇着头,掉着眼泪,哀婉的哭腔听的人心肝乱颤。
徐安掰开她的手,转身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看他。
“跟从前一样?怎么一样?当徐平没死?还是当他的死跟你没一点关系?”
“可他该死的。他害死了你大哥,害你没了前程,三番四次的要侵犯我。安安,我怕。”
“可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徐安偏过头去,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
顾辞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太残忍了,他还只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纵使徐平有罪,整个村庄都有罪,可原主一生的悲剧也怨不到他头上。
她本可以将整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却为了试探他的底线而有意留下破绽。肆意地去践踏他的善良,利用他的喜欢。可事到如今,只能一错再错了。
顾辞吻了吻他的眼角,继而吻上他的唇。徐安短暂的错愕过后,闭上了眼。
唇齿相碰,口水交融。苦涩与甜蜜交织,是谁情动,又是谁心动?
“绝了啊宿主,把药藏口水里,你也真是个人才。”
“过奖过奖。”
顾辞在玉米地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吴蔚就来了。
顾辞带着她往后山上走,走了一会儿就找了个隐蔽的小山洞藏了起来。
“太晚了,这里野兽很多,我们先睡一觉,等天亮一点了再走。”
“天亮了他们会发现的。”吴蔚抓着她的胳膊,担忧地说道。
顾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没事的,我来探路时发现了好几个据点,一有动静我们就藏起来。而且现在就走的话,没被野兽吃掉,到镇上也难保不会被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