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国家西边,有个草原民族眼红我们国家的富饶,经常抢劫我们西部的民众,我们的皇帝一怒之下,派百万大军扫荡草原,把这个野蛮的草原民族赶出了西域,后来这个民族为了躲避我们的国家一路西迁,我的祖先就是追击这个草原民族的汉人军队,因为在陌生的土地一路追击敌人,后来我祖先这一支小部队和我们的军队以及国家失去了联系,当祖先们想找回家的路却发现已经迷失在陌生的环境中,一路向西流浪迁徙,遇到各种各样的民族和国家,难免会被其他民族视为敌人遭受驱逐和围剿,处境十分艰难,这个时候被我们驱赶而被迫迁移的草原人找到我们的祖先,想让我们合在一起共同抵御迁徙中的敌对民族,我们的祖先见到当时草原人的首领拔都,拔都是一个英勇善战,眼光长远的首领,为了说服族人接纳仇人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汉拔都,就这样,我的祖先和草原人歃血为盟,一起放羊,一路迁徙,直到进入大陆东部黄昏大草原。”
斯瓦娜找芬尼要了水袋递给黑都,黑都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泉水,山泉甘冽清甜,舒服的打了一个嗝。斯瓦娜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黑都笑了笑:“后来,后来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到了黄昏大草原,草原人和本地库尔曼人融合慢慢强大起来,建立了库吉亚汗国,而随着草原人的强大,很多草原贵族回想起和我们智汉人的恩怨,再加上害怕我们强大起来,摒弃了汉拔都当初的誓言,开始压榨和迫害我们族人,甚至处心积虑想把弱小的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霸凌我们的女子,‘汉人永不为奴’是祖先的誓言,我们虽然弱小,但我们奋起反抗,哪怕鲜血流尽无处埋尸我们也在所不惜。和已经强大起来的库吉亚人抗争,我们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我们无所畏惧,我的父亲带着十个族人阻挡库吉亚汗人两百个最强悍的骑兵也没有退缩一步,直至战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也把追兵杀光一个不剩,守护族人不被灭亡。”
斯瓦娜接过水袋喝了一小口泉水,说道:“之前我觉得吉洛文面对北帝国的战争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如今和你们智汉人的情况比起来无疑要好太多,连智汉人如此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屈服,都敢奋起抗争,我们吉洛文人哪有不胜的道理,对于和北帝国的战争,我现在充满了信心。对了,你的族人现在情况怎么样?需要什么帮助?”
黑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好几年没见到我的族人,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向黄昏大草原东北方的荒芜之地转移,目前处境应该十分艰难,戈敦领主大人对我说会找个时机让我拥有一块封地,这样我的族人可以搬迁到我的封地里生活。”
斯瓦娜点点头说道:“时间紧迫的话等忙完这段事情,可以接智汉人到我的封地里居住。”听到斯瓦娜这样说黑都不由大喜,侧转身抓住斯瓦娜的两只手喜形于色的问道:“殿下,真的可以吗?”斯瓦娜任由黑都抓着他的手说道:“当然是真的,让勤劳善良,勇敢高尚的智汉人到我的封地居住是我的荣幸。”
听到斯瓦娜的话黑都喜上眉梢,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斯瓦娜对他的情意,而这份爱让他心醉神迷。
当夜里吹起凉风的时候,斯瓦娜回到帐篷记下她今天学到的智汉人的知识,黑都在帐篷外练起了桩架,没穿铁衣袈裟配合呼吸法和步法的架势叫桩架,着重训练身体本能的自然反应。穿上铁衣袈裟练习的叫架桩,着重打熬身体培养气流。两字顺序不同,训练功能就不同。在黑都练习时,有些军官好奇也跟着姿势演练,他们只看见了表面,当然不懂最重要最根本的是呼吸方法,所以只能练个花架子。
在斯瓦娜和黑都在大石头上吹风的时候,熊猎人的中队长和小队长到各小队宣讲“风、火、林、山”四字要求,很多士兵听不明白,听不明白不要紧,每个官兵都要服从命令,按照“风、火、林、山”的要求去做。
第二天天一亮,熊猎人大队穿戴整齐走出帐篷做早饭,咸鱼面糊汤加煮土豆,简单快捷。吃完早餐收拾好营地物资,队伍继续向东行进,过了乌湖地势陡然升高,爬过山梁一望无尽的大草原映入眼底,草原上零零星星有一些树林,继续前进踏入草原,草原的地势在不知觉的情况下缓缓降低,在草原行军很容易忘却时间,直到看见一条大河平躺在草原上,斯瓦娜知道到了与库吉亚汗国的边界美丽的亚姆河。在亚姆河的对面就是亚姆河和库吉亚汗国菲纳河中间的长洲草原。熊猎人大队不在这个敏感的地方作过久的停留,队伍转了个大弯原路往回走,因为菲纳河和亚姆河的阻隔,黄昏大草原的草原强盗一般不会到四湖这一带来抢劫,来回一趟路途遥远不说,抢到的东西不一定补偿得了消耗。所以孔雀湖、乌湖东岸和亚姆河之间一带的这块偏远的土地反而比较安全。
原路折回,回到乌里卡村时村长和村里要人等出来送行,一支农夫贩运商队装好牛车跟在军队后面准备去雪山城交易,斯瓦娜没有拒绝,告别乌里卡村长斯瓦娜带着队伍从昨天来的路返回。一路上,熊猎人大队按照“缓慢行军如静止的森林,安静严整不惊动敌人。”来要求军队行军,过程中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马匹的脚步声,安静严整的军容让跟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