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刘春花瞪着大眼珠子吃惊的看向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随后说道:“他不是一直在家里卖豆腐吗?就在前面,有个电动三轮车豆腐摊。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是呀!我们也看到了,就在前面。”孙福也急忙道。
李大凤看出了不对,但是她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张兰。
“什么豆腐摊啊!人家一直在帝都做律师,怎么会卖豆腐呢。他爸倒是经常卖豆腐。”张兰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呱嗒落了下来道。
“做律师?说不定是人家骗你呢!
我跟你说,当初你没跟她就对了,要不现在你也得跟着他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多辛苦啊!哪有现在这么有福气!”刘春花说着,看了一眼张兰脖子上的金项链和手上的钻戒。
张兰诧异的看着刘春花,那表情,那小话说的,真是绝配。她真想问问刘春花当初为什么不去考中戏,白瞎了这表演天赋!
当年张兰被迫无奈与王川分手,说实话她不恨王川,要恨只能恨自己没脱生的好家庭,说起来至今她心里仍有些愧疚感。此时听刘春花这么一说,她心里对刘春花的厌烦之感顿生。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的去问问,正好买几斤豆腐回去。”张兰说着借机挣脱了刘春花的手,快步向前面走去。
“狂什么啊狂,不就是找了个有钱的老公吗?不定那天把你踹了呢!”刘春花盯着张兰的背影五官扭曲的低声喝骂道,随后她脸上显出无可奈何之色:“我怎么就没这命呢!”
“你看什么呢?走啦!”李大凤看向刘春花,虽然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羡慕嫉妒恨。
“王川!”
正在给顾客称豆腐的王川下意识的答应一声,猛一抬头正看到张兰向他走来。
“真巧!逛大集来了!稍等下哈,我给这位大哥称完豆腐,再给你称。”王川一边说一边称着豆腐。
“给你来块豆腐尝尝,纯手工制作!真材实料!还热乎呢!”王川微笑着看向张兰。
“不了!谢谢。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兰微笑道。
“昨天晚上回来的。这不,听说今天有大集,跟我爸过来转转。顺便卖点豆腐。”王川笑道:“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前天回来的,还是老样子。”张兰问道:“你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活儿不好干?”
“正相反,我们律所今年收成好,老板提前给我们放假了。”王川笑道。
“哦,刚才碰到李大凤和刘春花、孙福她们了,还以为你改行卖豆腐了呢。”张兰一笑道。
“哪能啊,就算我想,我们家老爷子也不干啊,我要是卖豆腐他不就下岗了嘛!”王川哈哈笑道。
不过是提前几天回家过年,怎么还生出这么多事啊!看来人言可畏啊!传来传去就传歪了,王川暗叹。
“行啦,提前祝你新年好哈,我去转转。”张兰笑道。
“你不来块豆腐带回去?”王川见张兰要走,急忙道。
“不啦。我没带兜子,拿着逛大集不方便。”张兰挥挥手道。谷
一上午,豆腐都卖光了,王川坐在车上无聊的看着过往的逛大集的人群。快到中午十二点时,王川的父亲回来了,两只手拿着不少蔬菜。
“等急了吧,我遇到个熟人,多聊了两句。”父亲将蔬菜放到车上:“你要去逛逛吗?”
“不逛了!天不早了,咱们回吧!”王川道。
“咱们这就回去,回家吃中午饭。”父亲坐到了车上,王川开动电动三轮车,离开了大集。
爷俩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忙上了,正在院中的大锅旁炸丸子,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盆已经炸好的丸子,还有一盆油饼。
大年三十这天,母亲做了一桌子菜,三人坐在屋内边吃边聊,院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鞭炮声。
“川儿……”父亲语言又止。
母亲瞥了一眼父亲,道:“川儿,村头老李家老二,比你大不了几届,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后面老赵家的孙子听说今年把女朋友领回来了,今年十月一举行婚礼。请咱家了。
川儿,你同学没给你信儿吗?我听说咱村西头你的中学同学二胎满月……”
得!又来了!
王川低头吃饭,装聋作哑,可架不住对面二老老是把话茬往这上引啊!哎!这年夜饭吃的。
吃完晚饭,王川急忙起身帮着收拾碗筷,就怕一闲下来老两口又搞迂回战术催婚。
二老也明白这是儿子在无声的反抗,只得一声叹息。
二零一零年的春节晚会少了本山大叔,就好像是年夜饭宴席上少了压轴的那道红烧鱼,其他菜再好吃也总会感觉缺了点什么。
老王家年三十的习惯是不熬夜,难忘今宵尚未开唱,放过鞭炮后就回屋睡觉去了,只留着客厅的灯一直开着到第二天天光放亮。
王川回到屋里,半躺在被窝里,查询者扣扣上的信息。大群里老牛发了三波红包,王川只赶上了一波。小群里大家叽叽喳喳的恭贺新年。
然后就是各种拜年短信狂轰乱炸。拜年短信大多是些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