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您坐下说,咱们都到法院了,没必要跟她嚷嚷,不值得!……”王川连哄再劝的,总算是将呼呼喘粗气的杜福按下了。
“被告,我问你,结婚前,你对原告了解吗?”女法官问道。
“不太了解,……媒婆告诉我说他家可有钱了,人又老实。我就知道他是摆摊卖水果的,其他……都不知道。”女人支支吾吾道。
“你们交往了多久领的结婚证?”女法官问道。
“有……”女人犹豫起来。
“满打满算,加上见面一共半个多月,不到一个月。”杜福突然气呼呼道。
女法官有些不悦,看向杜福:“原告,问你时你再回答。没问你,你听着就行了,不要说话。”
“原告说的对吗?”女法官转过头来看向女人。
“对,差不过大半个月。”女人低声道。
“接触了半个月,你对他了解多吗?”女法官问道。
“不算太多吧!”女人犹犹豫豫道。
“不算太多?你们见过几次面?”女法官接着问道。
“一共有五次?”女人说着抬头看向女法官。
“我问你呢?不是你问我?”女法官没好气的说道。
“五次!”女人急忙道。
她记得之前第一次离婚时,法官没问那么多问题啊!第一次离婚距离现在已经很多年了,她委托了律师,律师为她争取了不少财产。
自此以后,她就再没有请过律师,她内心一直觉得,律师就是大姨妈来时的那张纸,一次性的,后面根本用不着,轻车熟路自己都能搞定。
但是这次,她感觉有些不妙,法官不按常理出牌!
“你知道原告的生活习惯吗?”女法官继续问道。
“不是太清楚。”女人道。
“什么都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跟原告结婚领证?”法官追问道。
“……嗯。”女人点了点头。
“你之前已经有过五次婚姻了,这次为什么还会如此草率?”女法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问了一嘴。
“因为……”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签完笔录后,王川与杜福先出了法院,在大门口,杜福看向王川:“王律师,您看我刚才的法庭表现怎么样?”
“表现?”王川一愣:“您刚才不会是……”
“装的?不全是,我是真生气。那娘们说话太不靠谱了,之前她跟我说她是二婚,我觉得现在离婚结婚都很正常,二婚也没什么。
可上次你告诉我真实情况后,我心里本来有点不信,今天一看,这娘们那是二手货啊,是特么五手货,私底下还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呢,破烂货一个。”杜福气愤道。
“其实吧,现在婚姻自由,结过几次婚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得真心过日子,您说呢?”王川道。他对杜福的说法不太赞同。
“也是,过日子最重要。家有金山也架不住败家娘们造!”杜福点头道。
下午回到律所,王川刚一进门就见郝仁元给他打手势,两人为不影响大家工作去了露台。
“郝大律,有什么要吩咐?”王川打趣道。
“嗯,孺子可教也。去给朕端杯咖啡来!”郝仁元拍着王川的肩膀,一本正经道。
“好,我端,端你个头啊!叫我什么事?”王川踢了他一脚,笑骂道。
“你还记得上次你转给我的那个交通事故的案子吗?”郝仁元问道。
“是不是咱们下村提供免费法律咨询那次接的那个案子?怎么啦?”王川愣了下道。
“对,就是那个案子。案子判下来了。”郝仁元道。
“这么快,这才六月底!”王川惊讶道。
“嗯,就这么快。客户因为把车借给没有驾驶照的朋友,法院判他承担一部分责任。
原告一共要求赔偿三十七万八千多,保险承担了十二万多,剩下部分,法院判咱们客户承担百分之二十五,一共六万四千多。”郝仁元道。
“这么重?就因为把车借给了没有驾驶证的朋友?”王川没有驾照,也不做这块的案子,所以对这块的规定不是太明白。
“你得这么想,如果当初他不把车借给没有驾照的朋友,也不至于把人给撞了,他的行为间接的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危害性。所以让他承担部分责任无可厚非!”郝仁元解释道。
“客户能接受吗?”王川道。
“他已经很满足了,之前对方要他承担全部责任呢。”郝仁元道。
“好吧,客户满意就好。”王川道。
周五时,王川接到了六哥的电话,告诉他酒吧已经卖了,刚签完合同,周六让他去一趟酒吧,大家聚聚,然后收拾下个人物品。
周六中午王川按照六哥给的地址去了一家酒楼。他没想到聚会的一共只有四个人,六哥、红姐、赵健斌,还有他。
这一天,四个人中赵建斌喝断片了,红姐也喝的面红耳赤,看样子已经喝的有点过了,舌头有点不太利索,六哥最强,喝的满头大汗。
王川虽然只喝了一点啤酒,但是他已经满脸通红,晕头转向了。最后在六哥的搀扶下,四人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