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所里,王川发现郑喷子闷闷不乐,郝仁元也是一脸的无奈。
“嗨!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王川低声问郝仁元。
“别提了,郑喷子开发客户碰到人渣了!我们两个在扣扣上聊了半天了。”郝仁元低声道。
“什么情况?”王川一头雾水道。
正在此时,扣扣头像闪动起来。王川点开一看是郑喷子发来的。
郑喷子:晚上有空吗?我约了潘二师兄和郝仁元,咱们几个聚聚。
王川:好,正好没安排。
郑喷子:下班跟我走,地方我定好了。
王川:ok。
晚上,一个餐馆的包间内,王川、郝仁元、潘+金莲和郑喷子围坐在桌旁。桌上放着八个菜一个汤,还有潘+金莲拿来的两瓶茅台。
为了这次聚会,潘二师兄特意没开车,就为了小酌几杯,结果小酌变成了干杯。王川没喝,郝仁元面前的酒杯中还有三分之一的酒,郑喷子一人喝下去了半瓶。
“郑师兄,你平时不是挺能喷的吗?今天怎么哑巴啦?”潘二师兄见郑喷子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怎么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劲。
“兄弟们,我准备单飞了!过完年改做提成律师。”郑喷子突然抬起头看向三人,三秒后道。
“我去,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你也做了一年多工薪律师了,单飞就单飞吧,做提成律师也挺好,你迟早都要走这一步。就为这个?不至于这么灌自己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制造气氛骗我茅台喝对吧!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好贵的!”潘二师兄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表情夸张道。
之前郑喷子打电话叫她来喝酒,语气听着有点异样,她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郑喷子没有搭理她,伸手再次抓起酒瓶,往杯中倒酒,茅台那琥珀色的酒水缓缓流入玻璃酒杯后,一股中药般的气味再次四溢而出。
在别人看来这是酱香型白酒的酒香,但是在王川看来,这味道跟中药味没什么区别,只是淡了些而已。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也不看看就咱们三,有哪个能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喝成这熊样!”郝仁元难得如此大胆的说了一次郑喷子。
“是啊!我就感觉不对劲,单飞做提成律师不应该是庆祝吗?怎么搞得这么压抑!
郑喷子,老实交代,什么情况?是不是男朋友分了?”潘二师兄瞪了一眼郝仁元后说道。
“你才分了呢!哦,对了,你压根就没有男朋友!”郑喷子已经喝的有一丝醉意了。
“哎!你少借酒撒风啊!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潘二师兄瞪眼道。
郑喷子提到潘+金莲男朋友的事,王川心里猛地揪了一下,不过他脸上掩饰的很好。
“是啊!郑爽,你倒是说说出了什么情况,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吃饱了,准备打道回府了。”王川紧跟着道。
见王川作势要起身离去,郑喷子伸出手晃了晃:“别走!我有些心里话要说,但这话我又不能跟我男朋友说,我怕他搂不住火,去找人拼命!不说出来,我心里又憋得慌。”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今天我说的话不能往外传哈。”郑喷子手指三人,接着说道。
“好,我们保证守口如瓶!”王川三人指灯发誓道。
“自从今年九月份我决定做提成律师,跟老牛谈过后,我便开始着手开发新客户。
前段时间,我大学老师给我对接了一位大型国企金融公司的二把手。我寻思着国企金融公司的二把手那资源老好了,就让我老师约对方出来吃个饭,建立下联系。”话说到这里,郑喷子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这不是挺好吗!”郝仁元羡慕道。
“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随后我请老师和那位领导吃了个饭,第一次一切都很正常。大家寒暄几句,我们老师当时也有求于那位领导,正好借花献佛,马屁拍的那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啊!
我算是见识了马屁界的扛把子,顶级牛人!
要说这搞学术的人那知识是真丰富,那小词儿是真会用!真敢用!几句话把那位领导吹捧的无丢无丢的,如果没有房顶挡着他能飞上天。
那位领导听后,那长得跟腚是的脸,笑的跟花似得。吃完饭后,我老师带着那位领导去了一条龙,当天晚上花了一万多。都是我买单。
我这心啊……,花点钱没什么,但是我心中的那块净土……没了!没想到当初那么清高的一位老师如今……”
看得出郑喷子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当初与现在的巨大现实反差!
潘二师兄三人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用默不做声来驰援郑喷子。
“后来可能我老师也觉得酒席宴上说话太露骨了,专门打电话约我出来见了一面,请我吃了顿饭。
我们这位老师当年在系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在大学教书多年,语言犀利而又活泼,讲课非常出彩,我们当时都特别爱听他的课,在学校众多的老师中妥妥的站稳了c位。
他越优秀就显得其他老师越差劲,于是无形中树敌无数,再加上他当初一身傲气,不会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