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申请人质证!”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不咸不淡道。
“第一份证据,我认为在网上查询不到的学历不一定就意味着毕业证书是假的,所以我不认可。
第二份证据,那两家单位,第一家虽然查询不到,但是并不意味着公司不存在,即便公司没注册,也不意味着公司没有经营啊!我当时确实在这家公司工作过。
第二家公司我担任行政岗,但是全公司的行政事务都归我管,相当于行政副总或者行政总监的职位。
第三份证据,我确实收到了工资,具体钱数我没确认过,但是应该相差不大,但是这是我劳动应得的,不应该返还。”高怀质证道。
“被申请人,你不认可公证书上公证的内容,你有证据能够证明你提交公司的学历是真实的吗?”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问道。
“我觉得谁主张谁举证,他们说我的学历是假的,应该由他们举证我的真实学历。这个举证义务不应该由我承担。”高怀狡辩道。
王川一脸惊奇的看向对面的高怀:什么?申请人承担证明责任!申请人已经证明你提供的学历不存在了,换句话说你的学历是假的,学历真实性的举证责任应该转移到被申请人才对!
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也是一脸的无语:“申请人已经举证证明你提供的学历证书存在虚假,现在的证明责任在被申请人一方。
被申请人,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不过我认为举证责任应该在申请人。”不知道高怀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反正就是不上道,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被申请人,你之前任职的公司,第一家是什么情况?”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接着问道。
“第一家公司,他们聘我当行政总监,但是公司是否注册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干活的。”高怀一脸委屈道。
“那第二家公司呢?你都干什么活?”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问道。
“第二家公司一共有十多名员工,属于初创型公司,大家都是一人身兼多职,我当时是行政人事总监,这两块的活儿我都干,大小事都找我。”高怀道。
王川听完明白了,原来是个碎催!
“我再问你下,对于申请人提出的入职到离职的工作期间,及工资约定你有异议吗?”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问道。
“没有异议,我都认可。”高怀道。
“好了,现在申请人和被申请人进行辩论,首先由申请人发言。”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长出一口去道。
……
当王川结束庭审,从仲裁委出来后,先给牛主任打了电话,然后又给许经理打电话,说了下庭审情况。
下午回到所里,牛主任将护照给了王川,签证已经办好(司法部门统一办的),去国外交流学习的事算是定下来了,六月二日周一一早去市律协集合,然后统一去机场。
周五晚上,律所聚餐一是为了给王川送行,二是借机搞下团建,让大家放松下。宴席间众人自然少不了各种羡慕、嫉妒和恭喜。
周末王川去了往日如烟酒吧驻唱,将去国外交流学习的事告诉了刘哥和红姐,当晚酒吧打烊后,刘哥和红姐在酒吧内摆了一桌,算是给王川庆祝,当然饭菜都是饭店预订的。
为了这次交流学习,王川特意买了一个新旅行箱,主要是之前的旅行箱太破了,带出去怕丢人。
王川是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坐飞机,感觉什么都很新奇。在市律协集合时,他才知道这次去交流学习的人员一共有十五人,其中有十名律师,剩下的五名人员是总工会、劳动人事仲裁委派出的人员,领队高主任是官方的人,主要负责管理和外联。
根据高主任的介绍,大家先去国际劳工组织设在瑞士日内瓦的总部参观交流,然后再去位于意大利都灵的训练中心进行交流学习。
当然所谓的交流学习不是去上课,更多时候是听劳工组织的研究人员介绍世界各国的劳动法领域现状,就一些有争议的法律问题进行研讨和交流,并就一些劳动法前沿问题进行交流探讨。
帝都没有直飞日内瓦的航班,需要先到巴黎或者伦敦然后再转机去日内瓦。十年后帝都出了去苏黎世的直达航班,从苏黎世转机去日内瓦要快很多,而且还省钱。
有人说时间可以解决一切,是很有道理的。
经过十三个多小时的漫长飞行,王川刚上飞机时的喜悦被全部耗光,无聊之时他会与一旁刚认识的一位一脸正气,发际线快到头顶的男律师--史同聊聊天。
让王川没想到的是史律师很健谈,一开口就说不停,与郑喷子有一拼。史律师比他大几岁,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闲聊,两人差点将祖宗八代搬出来,实在是没的聊了,开始各种八卦。
也就是在这次谈话中王川了解到史律师三年前结的婚,媳妇是位医药代表,据说很能干,家里的房贷都是他媳妇卖药赚钱还的。
听后,王川心中暗叹:卖药的真赚钱啊!要不说药价高呢,都被中间商吃掉了。
到达日内瓦当日,王川晕头转向的跟着大家在住处修整了一天,次日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索马维亚与众人见面交流,此后由劳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