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稍等!”王川放下桌椅,将方便面箱子搬到了阿紫身旁:“你随便拿,一箱子呢。”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了桌,三人坐在桌旁,刘海面前放着一瓶二锅头,阿紫身旁放着一打啤酒,只有王川最特殊,脚下放着一大瓶雪碧。
“阿紫,你这趟出国玩的一定很开心!”刘海放下酒杯道。
“还行吧,去了趟夏威夷,过了几天舒服日子!”阿紫抿着嘴笑道,看得出来现在的她依然沉浸在幸福中。
“夏威夷!真羡慕你啊!”王川道:“刘哥,您去哪了!”
“我一直在家猫着,休养生息,陪陪家人。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飘着,很少回去,这次我回去突然发现我父母的头发都白了,腰也弯了,想想我刚离开家出来闯荡之时,再想想现在,……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刘海说完,一杯白酒下了肚。
“王大律师,你呢?”阿紫问道。
“我跟刘哥一样,一直在家来着。看看春节晚会,放放鞭炮,初一一早去给长辈们磕头拜年……”王川将所见所闻给刘海和阿紫讲了一遍。
当王川说道胖子磕头之时,二人差点笑出了猪声!
次日一上班,王川收到了大兴法院的ems快递,打开一看是宏达公司劳动纠纷的判决书。
“谷总您好,劳动争议的判决出来了!咱们赢了!法院支持了咱们的观点,驳回了员工的所有诉求。”王川拨通了宏达公司谷总的手机后道。
“好,谢谢,谢谢您王律师。我现在出差了,您直接邮寄到我们公司吧。我把邮寄地址发您,稍等哈!
等我出差回来请您吃饭哈!”谷总道。
“您客气了!”王传笑道。
中午王川随着众人一同去了常去的小饭馆要了一个鱼香茄子盖浇饭。等到王川回到律所时,前台小姐姐叫住了他。
“王律师,一会儿来一个咨询劳动纠纷的客户,牛主任让您接待下!”前台小姐姐道。
“好,一会儿客户来了你叫我,我先去眯一会儿。”王川微笑道。
前台小姐姐一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正阳律师事务所的面积比之前大了一倍多,会议室足够用,中午若是没有客户,众人除了聊天外,便会跑到会议室眯一会儿。天气稍一暖和,中午郑毅和万胖子就占领了大露台,开始吞云吐雾!
大约一点半的时候,前台小姐姐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领进了会议室。
“云女士您好,这位是我们所专门做劳动争议的王律师。”前台小姐姐介绍道。
云女士略显迟疑的站起身,微笑道:“王律师您好。”
眼前的云女士长相朴素,脸上没有浓妆淡抹,也没有矫揉造作,一脸的淳朴,略显沧桑。王川判断云女士应该是个普通蓝领。
“云女士您好,您想咨询什么法律问题?我们律所咨询法律问题是要收费的,五十元半个小时,一百元一个小时,超过半小时不足一小时的按照一小时计算。”王川轻车熟路的报价道。
这套词是他在法律服务办公室值班时背熟了的。
“好的,我知道。”云女士说完,从兜里掏出了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桌面上,推向王川:“这是我的咨询费!”
王川没有去拿,微笑道:“您先说下情况吧!”
“我有个弟弟,今年大学毕业。去年十月份他们学校安排他和同学去了一家公司实习。结果今年初,他在操作机床时出了意外伤到了手,公司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弟弟在医院住了十多天才出来,花了十多万。公司只给出了五万,后来就不管了。我们去找学校,学校说人是在公司工作时出的事,应该由公司管,把我们又推给了公司。
我就是个普通工人,在首钢工作,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我母亲是退休职工,退休费也不多,我父亲还没退休,也赚不了多少钱。剩下的六万多块医疗费都是我借的,对我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我就想问下,我弟弟的医疗费和后续治疗费到底应该谁出?我弟弟算不算工伤!”云女士满眼的期待,看向王川。
“云女士,学校派您弟弟去公司实习是不是签署了三方协议?”王川想了想问道。
“是,我听我弟弟说过。后来我去找学校,学校的老师给我看过,好像是叫什么实习协议之类的文件。”云女士道。
“嗯,如果有三方协议,您弟弟这种情况属于学校为增加大学生的社会实践而组织的实习活动。
学校、学生和企业之间签订的是在校学生的实习协议,您弟弟与公司不存在建立劳动关系的合意,所以他们之间不存在劳动关系,没有劳动关系您弟弟之前受的伤,劳动部门肯定不会认定为工伤。
至于您说的医疗费问题,我之前也见过类似的案例,一般来说您弟弟受伤既有自己的疏忽,也有公司和学校的管理问题。
但是公司是实习生的管理人,在公司出的事不管怎么说他们也要负主要责任,一般会判公司承担百分之六十至七十的责任。
学校承担次要责任,一般百分之二十左右,您弟弟自己也有些过失,肯定也会承担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