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表弟没救了?”王川大姑眼神中透出一阵慌乱。
“我不是这意思,我建议您和大姑父商量下,如果想请帝都有名的刑事大律师,可以直接去请田文昌和钱烈阳等律师,他们都是国内知名的刑事辩护律师。
请律师,总比不请强些。毕竟表弟在看守所被羁押这段时间只有律师才能见,别人是见不到的。”王川道。
“嗯,我听你的,大姑现在脑袋跟一锅粥似的,乱的很。你大姑父整天打电话也没个结果……,对了,你把刚才你说的那两位律师的名字写给我,我现在记性不好。”王川大姑仿佛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姑,您放心吧,一会吃完饭我给您写出来。来咱们先吃饭。”王川说着将一副碗筷放到了大姑面前。
可能是被王川开导了一番,找到了方向的缘故,王川大姑吃起饺子来格外香,多吃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不少。
中午吃过饭后,大生来接母亲回家,王川将写有帝都知名刑事律师的名单交给了大姑,一家人将大姑送到了门外。
王川从心底里想帮表弟,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大姑。前几年王家生活条件差,虽然大姑父一家看不上王家,但是大姑却隔三岔五的偷偷接济下王川。
当初王川高考失利,大姑曾试着让大姑父通过朋友关系给他找个稳定的工作,但是然并卵,大姑父连问都没问。不过王川还是很感激大姑的。
其实他心里也纠结,因为他不想因为表弟的事被埋怨,尤其是大姑父从一开始就看不上王家,又有前车之鉴,肯定会觉得王川是想从他手里骗钱。
还有一点,就是亲戚的案子不好做,做好做差都会遭人怨。
所以王川并不打算让大姑父和大姑委托正阳律师事务所来办这个案子,如果知名大律师能接下他们的案子,大姑父又付得起钱,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万一真不行,自己再推荐万胖子接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自己不接手,就算是被埋怨,大姑父一家也不会指名道姓的骂大街。
至于会不会背后骂人,那就不是王川能管的了,总之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初五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远山近树都被披上了银白色的素装。天气冷的让人一辈子难忘,天空蓝的让人想起天堂,空气新鲜的如同那啥一般。
王川站在屋檐下,用木棍子打着房檐上的冰凌,咔嚓一声,又一根如小孩胳膊般粗细的大冰凌落到了地上,摔成了数段。
“今年真冷啊,好几年没有这么多冰了!”王川一边打冰凌一边道。
“今年天气异常,冷的早。在屋里都感觉冻脚。”王川母亲双手端着盆出来后,将盆里的脏水泼到了院子土地上的雪堆里。
“川儿,你订的什么时候的火车票?”王川父亲放下大扫帚道。
“明天下午的,一早走!”王川放下木棍子道。
“对了,你给你同事,那个姓潘的女孩子,带点冻柿子吧!家里南墙根一堆呢,你爸我们俩也吃不了!”王川母亲撩起棉门帘道。
“算了吧!人家稀罕你的冻柿子?
再说了,那柿子都是冻的,一上火车还不都化了,怎么送人家。别带了!”王川父亲掏出烟袋装上了一斗烟丝,点燃后蹲在门口抽了起来。
王川母亲一琢磨也是,柿子都化成汤了,扔路边都没人要,还怎么送人!
“那就送两瓶香油吧,自家的香油货真价实!”王川母亲想了想道。
初七一早,王川吃过早饭,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父母一直将他送到了村口,早上的西北风格外的冷,像小刀子一般割着脸。
王川见母亲被冻的来回跺脚,父亲被冻的鼻头和脸颊发红,心疼的劝二老回家,但二老执意不肯。
就在此时,村里慢吞吞的开出来一辆本田雅阁,在经过村口的车站时停了下来。
“王川,新年好!你去哪?”司机放下玻璃窗,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兴奋。
“我回帝都,去火车站赶火车。”王川看到车里说话的人是张兰后心里有点别扭。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结果却被现实的压力棒打鸳鸯,现在看到人家已经俨然成了富太太,而自己还在最底层挣扎,王川心中不是滋味,安安告诫自己:人家的选择是对的,如果跟了自己,现在也会像自己一样站在冰天雪地里等小公共。
“这不是老张家闺女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川母亲笑道。
都在同村住,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家又没有什么矛盾,不过是当不成亲家而已,还不至于见面跟仇人是的。所以前几年两家的关系还说的过去。
只是这几年老张头沾了乘龙(有钱)快婿(大方)的光,几年没见老太太坐拖拉机他抖起来了,走路都仰着脸,用鼻孔看人,两家来往渐少!
“婶子,叔,过年好!我腊月二十五回来的。你们送王川!”张兰毫无架子,急忙下车打招呼道。
“啊!这天儿这么冷,你快上车吧,别冻着。”王川母亲见张兰只穿了一件洁白的毛衣便下了车,急忙道。
“没事。正好我也要去市里,送王川一程。你们别等小公共了!”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