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我希望您能守信用,咱们之前合同上可是有约定,改判后,您再支付五万元律师费。”王川表情严肃道。
“是,我也知道咱们合同上有约定,但是我这不是罗锅上山前(钱)紧吗!咱们能否打个商量,您退一步,我也努努力……”大光头郭理笑嘻嘻道。
王川见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要讲价便问道:“你想给多少?”
“一万!”大光头郭理伸出一根手指道。
王川真想一把揪过他的手指头直接剁下来,费了半天劲,给他争取到了这么多财产,才给一万,打发要饭的呢!
“一万肯定不行,这样吧我给你打个七折,你再支付三万五完事。”王川冷着脸道。
“太高了,这样吧,我也别一万,你也别三万五,咱们二万怎么样?”大光头郭理道。
“两万五,我给你打五折,这是底价了!”王川咬牙道。
大光头郭理见王川眼神不善,一笑:“好,就二万五。您帮我开张发票。我划卡给您。”
王川出去叫来了会计,大光头郭理在pos机上划了二万五千元,之后在大光头郭理的要求下双方签署了补充协议,变更了律师费总额。
大光头郭理拿着判决书离开后,王川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暗骂:谈好的费用,说变就变,什么玩意啊!
一月七号周一一大早,王川五点起床,提着案卷做最早一班地铁向大兴而去,二个多小时后,王川来到了大兴区劳动人事仲裁委员会,此时的劳动仲裁委尚未开门。
天冷的滴水成冰,早起的人各个捂着厚厚的大棉袄或羽绒服,行色匆匆。见不远处有早餐摊,王川捡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一碗馄饨两根油条吃了起来。
早上九点,当王川走进劳动仲裁庭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正在整理桌上的案卷。
“你是员工的代理人,还是公司的代理人?”四十多岁的大姐抬头看向王川问道。
“您好,我是宏达公司的代理人。这是我的手续。”说着王川将授权委托书和所函、律师证复印件递了过去。
“哦,你先坐吧,申请人还没来。稍微等一会儿吧!”四十多岁的大姐说完低头继续翻看案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多分钟后申请人仍未出现,四十多岁的大姐有点不耐烦了。
“小刘,你打下电话,问问申请人到哪了?”四十多岁的大姐皱着眉头道。
在她身旁坐着的一位小姑娘急忙答应一声出去了,王川估计她是去用劳动仲裁委的座机给申请人打电话了。
用座机打电话的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可以省自己的电话费;另一个是书记员和劳动仲裁员的私人电话是保密的,不便透露给申请人和被申请人。
五分多钟后,小刘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申请人留的是代理律师的电话,律师说他忘记开庭的时间了,现在赶不过来,不来了!让咱们该怎么裁就怎么裁。”
王川听完愣住了:卧槽!还有这么豪横的律师,开庭居然说忘记了!还理直气壮的说爱怎么裁就怎么裁!他咋不上天呢!
但转念又一想,他释然了!
“王律师,申请人没有按照通知的时间过来开庭,我们按撤诉处理。您也回去吧!这案子就这样了!”四十多岁的大姐看向王川道。
“好嘞!”王川心中暗喜:又结了一个案子。
回去的路上王川给谷总打了电话,把开庭的情况说了下,并且约他下午到所里面谈。
下午五点,正阳律师事务所会议室内,王川与谷总相对而坐。
“王律师,劳动仲裁那边按照撤诉处理了,我们的案子是不是就结束了?”谷总心中暗喜,没开庭对方就撤诉了,这不就是公司赢了嘛!
“劳动仲裁的案子是完了,但是对方很可能会起诉到法院。”王川道。
“王律师,不对吧!劳动方面的案子不都得先申请劳动仲裁,劳动仲裁裁决了才能申请法院审理吗?
对方开庭没去,劳动仲裁委按照撤诉处理,他要是向法院起诉不得从新申请劳动仲裁吗?一裁两审,劳动仲裁是前置程序啊!”谷总一脸疑惑道。
“谷总,您劳动法学的不错,应该说您只说对了一半。不完全是这样!”王川笑呵呵道。
“哦?什么意思?您给讲讲。”谷总求知欲大增。
“按照法律法规的规定,一裁两审是劳动争议类案件的标准流程,劳动仲裁前置,不管争议的标的是什么,都必须先申请劳动仲裁这没问题。
但是有两种情况比较特殊,第一种根据司法解释如果劳动者与用人单位就拖欠工资之事签订了协议,约定了支付工资期限的,双方之间没有其他争议,如到期用人单位不支付拖欠的工资的,劳动者可以直接向法院起诉,要求用人单位支付拖欠的工资,此时无需经过劳动仲裁。
第二种情况是,如果劳动仲裁时申请人没有出庭,劳动仲裁委按照视为撤诉处理的,劳动者再申请劳动仲裁,后者是不予受理的。这种情况劳动者可以直接去法院起诉,不用再申请劳动仲裁。
贵司的这个案子就是这种情况。”王川解释道。
“按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