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案件与民事案件不同,民事案件基本上是民不举官不究,原告可以撤诉。但是刑事案件则不同,一旦国家的公检法机器运转起来,即便苦主不想诉了都不行,最多了受害人出具谅解书,作为法官量刑的参考,但该抓的还得抓,改判的还得判。这就是公法与私法的区别。
“穆律师,打人的三兄弟怎么样了?”王川问道。
“他们三个已经被移交公安机关了,犯罪事实清楚,法庭的录像系统都有记录,他们跑不了。估计很快就能判下来。
万律师说他们三个涉嫌扰乱法庭秩序罪,估计会被判刑六个月以上至十二个月以下的有期徒刑。吃牢饭是肯定的了!”穆律师不做刑事案子,所以刑事案件他只能听万胖子的建议。
“这么说客户的案子了了。虽然我挨了一顿打,但是结果还可以接受。”王川道。
“当然了,最占便宜的是客户,他家因为你挨打得了不少好处,要是真判下来,他家未必能拿到百分之五十的拆迁款。他们也不说多给点律师费。”工具人郝仁元愤愤不平道。
“哎!这案子谁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律师费都是之前谈好的,又是我朋友介绍的案子,就这样吧!”王川道。
“好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过几天复查如果需要休息,你给牛主任或者我说下就行,等上班了再把医院开的证明交到所里。
如果需要所里帮助,尽管开口。”穆怀瑾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您!”王川将三人送出了门。
穆怀瑾三人边聊边往楼下走,突然魏萍惊叫一声:“穆律师,我包忘屋里了,你们先下楼,我回去拿下包。”
说完,魏萍急匆匆向楼上跑去。
“这丫头,丢三落四的……”穆怀瑾摇了摇头道,说完向楼下走去。
王川刚想躺下,就见床头的小凳子上放着一个女士小包,他刚想拿起小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王川打开门,魏萍正气喘吁吁的站在房门前。
“屋里的小包是你的吧!”王川将她让进屋,从一旁的小凳上拿起小包递了过去。
魏萍伸手接过了包:“对,是我的。……我下个月拿到律师证后就走了!”
“去哪?”王川没有感到惊讶,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去美国。”魏萍道。
“我会去送你!”王川低声道。
魏萍咬着嘴唇,看着他,等着他说出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话。但是她终究还是失望了。
王川又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生活的压力和茶楼谈话后的自卑让他无法鼓起勇气说出心底的那句话!
魏萍走了,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王川的内心挣扎着,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分开,有多少爱可以从来?不,这不是爱与不爱的事,一切都是因为阶层不同。
一个底层的草根想要一下跨越阶层的束缚,简直是天方夜谭!
此时在他的心中有两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争执着。
“去吧,把她追回来,她一定喜欢你,只要你把她娶到手,你就可以躺赢人生了。他家的财富将来都是你的,即便不是你的,也是你儿子、女儿的。”小人甲诱惑他道。
“别去,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为了一个女人忍辱负重!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挣更多的臭钱,到时候你就可以扬眉吐气的站在她的面前,牵住她的手:小妞跟大爷走吧!……一定要坚持住!”小人乙鼓励道。
“别听他的,去,赶紧去,再不去就晚了!”小人甲催促道。
“听我的,别去!男人要活的有尊严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不要去。你一定能行,要相信自己。别忘了,你是一个有志青年!”小人乙道。
……
两天后,律所的会计打电话给王川,医药费和五万元赔偿款已经汇入了他的账户,让他查看下。
王川打开电脑,查看账户内的金额。望着这一笔“巨款”,他心中丝毫没有喜悦感,反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王川在家休息了十来天后,去了律所上班。
期间,大胖来过两次,据大胖说他的老板搞投资被人骗了不少钱,公司一时周转不灵,可能干不下去了。
这一日,轮到王川去法律服务办公室值班,整整一上午都没开张,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咨询的人少了不说,就连打印复印的人也少了。
中午吃过饭后,张大忽悠见没有什么客户,便出去溜达消化食去了。王川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瘦瘦的,跟个麻杆一样,个子不要。
“您好,您有什么事吗?”王川问道。
“我想咨询个法律问题。”瘦瘦的男子道。
“您说。”王川看向对方。
“我们单位是国企,效益不好,一个月也就发个生活费,我琢磨着不能总在单位耗着,得出来干点营生。
所以我就辞职了,但是我一没学历二没体力,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去街道申请失业保险金。
结果街道的人说我不符合申请条件。我就想咨询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