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完产假后,吴鸿雁感觉自己快抑郁了,没睡过一个整睡,夜里起来四五回,给小家伙喂奶,连带着王川一起跟着折腾。白天还是继续折腾。
她想要去上班,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想休息,现在想想上班真是幸福啊!家里的小乐乐由姥姥和姥爷照顾,爷爷奶奶每天也会过来,四老还在为给小家伙取名字的事而苦恼,总觉得之前取的名字不够响亮、大气。
晚上七点钟,王川走进了眉州东坡的一个包间,这家饭店他来过很多次了,基本上有陌生客户请客,都会选这里或者天外天,谁叫这两个家饭店更出名呢。
“兄弟,这边坐。”见王川走进包间,高军起身笑道。在他身旁坐着一位个子不高,脑门发亮,双眼硕硕放光的五十来岁男人。
“高哥,这位是?”王川微笑道。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姓贾,贾总。贾总是搞建筑出身的,今天过来正好有个事想咨询下。
贾总,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王川王律师,也是我的好兄弟,当初要不是他大力相助,我也不可能这么快东山再起。
来,咱们坐下聊。看看菜谱,先点菜!”高军介绍道。
“王律师年轻有为啊!”贾总微笑着打量王川道。
闲聊中,服务生很快将酒菜摆上,高军知道王川喝不了酒,直接给他要了瓶饮料。
“兄弟,之前石油系公司那个案子钱已经回来了,那个陈律师做的不错,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律师费我已经让人给你付过去了。”高军道。
“嗯,陈律师回来已经跟我说过了,律师费已经收到了。发票开出来了,这两天律师过去坐班,我让他们给您带过去。”王川道。
“不急!贾总,你说说你的事吧,咱们边吃边聊。”高军到。
“王律师,是这样,我在我们当地经营着一家公司,之前没少受县里面照顾。这不是前两年,县里要大搞建设,搞旅游,于是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
但是县里没有钱,投资公司成立起来一直没办法往外投资,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县里出了个主意,县里把我们五家当地有一定规模的企业找了过去,让我们投资。
当时说的是不白投资,县里会把建设工程发包给我们,我琢磨着县里搞建设,我们也能从中捞到一些工程做,挺好,虽然投了钱,但是做工程还是有些赚头的,所以我就投了六千五百万。
我算是投的少的,那四家最少投了一个亿。我们四家加在一起一共投了八个亿。
结果项目还没开工,县里的大领导因为贪污被双规了。后来代理的副县长想继续推进项目,来了个先上车(先干项目)再买票(再补审批手续)。
结果谁知道又赶上了严查违规项目,县里的项目没有通过规划,这项目刚开工没多久就被叫停了。
我琢磨着反正前期施工我的份额比较少,没投多少钱,赔就赔了吧,赶紧把队伍撤出来,及时止损,不至于亏得太多。
但是已经投进去的那六千五百万比较闹心,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贾总道。
“你们没有找过县里吗?”王川问道。
“找了!但是县里也没钱,投资公司账面上根本就没有钱。后来实在没辙了,县里让投资公司跟我们协商,想让我再投四千万,然后县里从新申请项目规划审批。”贾总道。
“您答应了?”王川问道。
“没!县里穷的什么似的,我要是再投四千万,到时候项目审批不过我不是亏得更多,所以就没同意。
跟我一起投资的一家公司现在已经起诉县里设立的投资公司了,投资公司的银行账户都给查封了。
那家公司资产雄厚,总部又在外省不怕县里给他们穿小鞋。所以他们敢起诉,我们这几家都是本地的企业,如果起诉不成,拿不回来钱,到时候恐怕更难过。所以我们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起诉。
今天正好来帝都,有幸认识您,我想听听您的意见。”贾总道。
“贾总,你们当地有旅游资源吗?搞旅游!?”王川问道。
“有什么旅游资源啊,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县里,我们县里既没有寺庙,也没有道观,更没有秀丽的风景,除了荒山就是荒山,种地都打不了多少粮食,谁去旅游啊!那就是个形象工程!”贾总咧嘴道。
“那这可不好办了,即便投资人不起诉,恐怕你们也拿不到投资款。现在有投资人已经将公司起诉了,还封了银行账户,即便您起诉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
您与县里的投资公司签订的是投资协议,还是借款协议?”王川问道。
“是投资协议。但是项目刚开工不久投资公司就没钱了,我怀疑款项都被转走了。根本没有用到项目上。”贾总道。
“你们作为股东可以申请查阅公司的账目。看看资金走向。”王川建议道。
“查了!都起诉了,法院要求投资公司提供账目,但是投资公司耍无赖说是之前着大火,账目都烧了。提供不了。
后来有位股东申请了强制执行,结果法官去了也没辙,什么都没有,人家就是什么都不往出拿。你说愁人不愁人!”贾总苦笑道。
“那银行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