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年,还好,不算忙!到了旅游旺季,那才叫忙呢。”高经理笑道:“这次请您过来,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这么急?”王川疑惑道。
高经理所在的酒店是王川的顾问单位,日常由杜文慧等人提供服务,来的路上他特意给在远达科技坐班的杜文慧打了电话,但是据杜文慧说酒店这边没有什么突发状况!
“这事是我的私事,不是酒店的事。这都快十二点了,走,中午我请您吃饭,咱们边吃边聊。”高经理微笑道,说完,他带着王川向楼下的酒店餐厅走去。
等待上菜的功夫,高经理看向王川道:“我有个表哥,他在一家国企建筑公司工作。
从去年开始他们公司搞减员增效,人事部门找他们谈话,想把他们的劳动关系都转到第三方劳服公司去,说白了就是想裁员,然后再将业务进行劳务分包,以减少企业的用工风险。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事部门一动,他们就知道信儿了,我表哥在国企干了十多年了,都习惯了!好好的国企铁饭碗不让端了,建筑公司想把他们一脚踢去劳服公司,他肯定不干,结果人事部门谈了好几天,没一个人去劳服公司。”高经理道。
”后来是不是公司又想了什么损招,想把他们挤走?”王川听高经理说完,微笑道。
“还真是!来,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你好久没来了,尝尝我们酒店厨师的手艺如何。”高经理见服务员将菜摆放在桌上,客气道。
两人吃了一阵后,高经理继续道:“我估计是建筑公司的法律顾问给他们出的主意,让集团对这些不去劳服公司的员工进行集体培训。
这一培训就是六个多月,培训期间我表哥每个月只拿帝都的最低工资。您想啊,在帝都生活成本多高啊,一个月才一千四百元(二零一四年四月一日起,帝都最低工资调整为每月不低于一千五百六十元),哪够啊!
后来他们七八个员工觉着这么培训下去也不是个事,就辞职了,去了劳动仲裁,结果劳动仲裁委认为他们是主动辞职的,驳回了他们的仲裁请求。
前两天我表哥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帮忙找找律师,咨询下,我就想到您了。”高经理道。
“嗯,这样吧,您让您表哥带上资料到我们律所来吧,我看看资料,给他分析下。”王川想了下道。
“好,我也是这意思。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什么时候过去找你合适?”高经理道。
“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都行。不过劳动仲裁后,向法院起诉是有期限的,您得让他抓紧时间,别过了起诉的期限。”王川提示道。
“好。我马上就告诉他。”高经理说着,开始编辑微信,发了出去。
吃过中午饭后,王川回到了律所。此时方虎和刘悦吃过午饭与岳珊等人聊了一阵,正准备回学校,见王川回来,急忙迎了过去。
“王律师,下午接着讨论书稿的事吗?”刘悦问道。
“嗯……也行!”王川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前台的小郭道:“小郭,下午可能会有客户过来找我,客户到了你给安排下会议室,告诉我一声!”
高经理是王川最早的一批客户,而且一直比较稳定,最关键的是酒店平时没多少事,但是每年给王川的诉讼案件却不少,所以王川决定自己来承办高经理表哥的案子,还还人情。
小郭急忙答应下来。现在律所主任正在做变更,王川已经实际管理律所,老大的吩咐当然要快速应答了。
下午三点多,王川刚与方虎和刘悦谈完书稿的事,电话响了起来。
“您好,您是王律师吗?”电话中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我是王川。您是哪位?”王川问道。
“我表弟高怀玉让我给您打电话,咨询劳动仲裁的事。”对方道。
“哦,您来吧,我在律所等您。”王川道。高怀玉就是酒店的高经理,打电话的肯定是他表哥无疑。
“好嘞。我就在楼下,马上上去。”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小郭快步走进了王川的办公室,告诉他客户来了,被安排在了三号会议室。
会议室内,坐在王川和岳珊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头发有些中秃,圆脸的胖子。
“王律师,您好,我姓于,干钩于,于德志。”对面的胖子微笑道。
“于先生,您把材料都带来了吗?”王川问道。
“带了,给您!”于德志将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了王川,然后滔滔不绝道:“我们公司太孙子了,明着撵不走我们,暗地里使绊子,让我天天学习,这都学了快七个月了,一本员工手册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也不让我回去上班。
后来,我们咨询了律师,说是让我们辞职然后去申请劳动仲裁。结果劳动仲裁把我们都给驳了。不支持我们的申请……您看我们这案子还能打吗?”
“我看建筑公司给你们的通知是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的,要求你们从二十一日开始进行脱产培训,实际培训日期是从二十一日开始的吗?”王川问道。
“嗯,他们一共发了三四份培训通知,您看的只是其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