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那么多,哭着问顾南烟:“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他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用力拍打起耳朵来了,你是医生吗?能不能帮帮我家孩子?”
顾南烟回头看向傅景霆:“帮我按着他,别让他动。”
傅景霆点了下头,和孩子的母亲将孩子按住了。
其他人不敢发表什么看法,只好静观其变。
顾南烟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对着男孩耳垂下面的某个穴位扎了下去。
男孩叫得更加惨烈,叫声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坏了,尤其是男孩的妈妈,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这……不会出事吧。”
“这女孩年纪轻轻的会针灸?不会只学了半吊子就出来装神医吧,这要是把人家孩子治坏了,可就害了人家一辈子了!”
傅景霆听着这些质疑的声音,表情不满地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朝说废话的老头脸上看去,老头吓得不敢再出声了。
顾南烟没理会大家说些什么,她专注起来的时候,眼里心里就只有她面前的这个孩子。
她问餐厅的服务员要一杯盐水,服务员迟疑不敢行动,怕出了事自己也被卷进其中。
“还不快去?这个孩子是在你们餐厅出的事,他要是真出事了,你们餐厅逃得掉?”傅景霆催促了一声,他的气场让人不敢招惹,服务员只好去拿盐水。
没一会儿,盐水送了过来,顾南烟慢慢地倒在男孩的耳朵里,男孩的惨叫声已经沙哑,他妈妈按着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到底能不能行啊?”
“可千万别把人孩子的耳朵给弄坏了。”
人群也跟着喧闹了起来。
顾南烟面色凝重,在短暂而漫长的等待中,男孩的耳朵里忽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冒出了头,但很快又掉了进去。
“那是什么?”有人惊叹出声。
“好像……好像是苍蝇一类的虫子!”
“虫子怎么会飞到耳朵里去?”
“天哪,这太可怕了!”
“又出来了,不是苍蝇!”又有人大叫了一声。
大概几秒钟后,有一只虫子挣扎着飞出了男孩的耳朵,半死不活地趴在他耳廓的边沿。
顾南烟拿了一张纸,将那只喜欢钻人耳朵的虫子拿了下来,又将男孩的耳朵清洗一遍,这才拿走了银针。
“没事了。”顾南烟站了起来,让男孩的母亲把孩子放到旁边的沙发上,让男孩躺下,她给他做个按摩。
“谢谢,谢谢你们,太感谢了!”男孩的母亲看到自己儿子真的没事了,刚开始的怀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不停地给顾南烟道谢。
“小姑娘,刚才那是什么虫?”有人问了一句。
刚才质疑她的那些人,也早就不吭声了,更多的是被她的医术制服。
顾南烟看了眼被自己用纸巾包起来的小虫子,对饭店的服务员说道:“告诉你们老板,你们店里用的这种绿植会招惹这种专门钻人耳朵的虫子,如果不及时撤掉这些绿植,这种事情说不定下次还会发生。”
服务员脸色白了,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