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旅长这些年也偷偷给星火的双亲送些慰问品。
旅长告诉两位老人,星火在执行特殊任务,不便回来看他们。
可是现在,星火得了不治之症了,他就要死了。
自己下次该怎么跟他的双亲说啊,继续欺骗他们吗?
旅长忘不了那两位白发苍苍老人眼里对儿子的眷恋,他害怕再次面对两双期盼的眼神。
就跟望儿山上昔日的母亲期盼儿子回来一样,哪怕旅长在战场上面对再凶恶的日军,他都不曾胆怯。
可那两双脆弱的眼神,真的会瞬间击垮旅长的勇气。
“我知道你跟星火之间的情谊。”看着旅长失态,总参谋长也很难受,“如果他没有得绝症,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或许我们就有希望救他,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没有一丝救他的机会吗?!”旅长是干情报出身的,他虽然对星火那边的状态不了解,但总参谋长都说没有希望了,他能够想象的出来其中的艰难。
但是旅长太难受了,他还是要忍不住的问一遍。
哪怕……
哪怕能够在星火临死前把他救出来,让他最后看一眼他的双亲,也好啊。
旅长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欺骗那一双可怜的老人。
“你回去吧,这边我会努力的。”总参谋长拍着旅长的肩膀。
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了,但总参谋长还是象征性给予旅长希望,虽然他知道瞒不住后者。
“总参谋长,那我回旅部了,有什么消息,你随时通知我。”旅长转身。
有些时候,应该心存一些希望,哪怕这希望是空气中的肥皂泡。
“总参谋长,对于这个苍左,我突然有个思路。”旅长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
“说来听听。”总参谋长看着旅长。
“让人去调查一下国军第x满编师从凇泸一路后撤路线上经过的全部地方,凡是地名里面带苍字的,在这个带苍字地名的左面寻觅试试。”陈旅长说道。
总参谋长一听,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思路,我会安排下去的。”
总参谋长送走了旅长,也没有犹豫,立刻再次传令,一方面让下面的人再次试图接触星火,把情报完善。
尽管,总参谋长知道不太可能了。
另一方面,让人迅速去调查第x满编师从凇泸一路后撤路线上经过地方,凡是带苍字的地名,都要纪录下来。
……
“什么,再让我去一趟情报科审讯室,再跟那军统探子接触?”便衣队的阿二吃惊看着眼前的八路锄奸人员。
虽然,阿二意识到,他把后面的那小部分情报遗忘了,这可能会让他再次重新跑一趟。
但这事儿真正来临了,阿二还是非常抗拒的。
之前,他在张继军的诈唬下,差点就漏了陷。
这再次过去,阿二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勇气。
“阿二,后面的情报很关键,你必须得补全了。”八路锄奸人员的表情很严肃。
他们能够体谅到阿二抗拒的情绪,但他们也没有办法,上面说了,这后面的情报是最关键的东西。
“那,那好吧,我想想办法吧。”阿二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想去,也得去。
而当阿二准备的时候,事情果然犹如总参谋长预料之中一样。
星火已经把情报送出来了,他要走了。
星火把情报传递给阿二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走。
因为他知道,他马上走,会引起张继军的警觉,他会怀疑阿二。
所以,星火又艰难的撑了几天。
星火也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他终于开口了。
落入军统手里的四百多天以来,他首次开口了:“我要吃虾。”
一听星火开口了,情报科的人连忙跑来跟张继军报喜:“张副科长,开口了,军统分子开口了。”
“什么,开口了?”张继军一听,他是非常惊讶的。
这八路分子自从抓进来,军统都没有办法让他开口了,蒲友也没有办法,23号站这些废物饭桶,让他开口了?
没错,在张继军的眼里,阿二这些人都是废物饭桶,连蒲友在钓鱼都看不出来,还妄想当情报科长,简直蠢的不可救药。
“是的,他开口了……”
“他说什么了?”张继军打断了对方,说实话,他其实还是挺有些担心对方开口。
因为对方是八路,不是真正的军统。
一旦开口说话,让蒲友的人知道他不是军统分子了,是八路了,到时候蒲友会拿自己问话的。
闹不好,自己都得暴露了。
“他说他想要吃虾。”
“想要吃虾?”张继军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八路分子应该是要走了,他临死前,想要吃点虾。
张继军的情绪,很快也是激动了起来。
这个嘴硬的八路要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的执念没有了。
有信仰的人,把执念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即使生命万分垂危了,也都会尽可能的坚持下去。
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