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吴岭见沈浪这么理解他,他顿时就开始大吐苦水:“我们这个部门办理的户籍变动,要么就是牵涉到土地疆域,要么就是扯上刑名案件。”
“我们这帮人整天价抱着卷宗,在刑部兵部来回转悠,少一个印鉴批示都不成!”
沈浪翻看着陆觉晓生前的文卷,目光不住的从一张张的文书上面扫过。
“福建路福州府,蛋民上岸改籍,三百六十四户……广南西路靖江府水患,失地农户逃散,四百九十户申请销籍……利州路庆元府老兵返乡归籍,二百四十人销除兵籍入户籍…这可真是够麻烦的!”沈浪才看了几眼,就感慨的说道。
“可不是吗?就像这个!”只见吴岭指着沈浪手里面广南西路靖江府水患的文书说道:“就像这个,发水后农户虽然逃了,可是耕地总跑不了吧?”
“要是我们这里大笔一挥,把户籍给人家销了。等到大水退了,人家回家种田的时候,发现户籍也没了,田地也归了别人了,那是不是就是一桩大乱子?”
“万一要是失地的农户被逼得没了生路,在当地杀官造反闹出了乱子。上边顺着这条线追查下来,着落到具体办事的户部人员身上,我们罢官回家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