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了,递给福生后,跟大毛说:“大毛是咱们家的大宝贝蛋。总之,你们四个都是宝贝蛋!”
景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端水大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小宝贝蛋,裤子。”
小毛虽然别扭,但是老老实实地把裤子递给景娴。
景娴给小毛的裤子也缝上两片棕色的枫叶,她拿在手里看了看,叹了口气说:“没有红色的,要是有红色的就好了。”
“为啥要红色的就好了?”福生歪着脑袋凑过来问。
景娴说:“当然是因为枫叶是红色的。”
“我都没看过枫叶!”福生低头摸着裤子上的枫叶,美滋滋地说,“不过现在枫叶在我的腿上!”
景娴原本还觉得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结果听到小家伙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觉得福生是天生的乐天派。
这样真好!
仿佛过去的一切磨难,对他来说不曾留下痕迹。
商南臣这会儿也吃完饭,还把碗筷子都刷了。
“走吗?”他问景娴。
该去给魏师长看病了。
景娴点头:“走吧!”
她下地穿鞋,系上围巾。藏蓝色的围巾把她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出门前,景娴叮嘱几个孩子:“早点睡,我和你爸一会儿就回来。”
几个孩子这两天都习惯了。
他们高兴地等着水热乎,自己下去洗澡。
洗完就麻溜的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景娴也和商南臣来到魏师长家里,有前两天的铺垫,今天更顺利。景娴已经去,魏师长就趴在炕上,等着景娴扎针。
景娴通过银针,用异能在魏师长体内游走,打通堵塞的地方。
魏师长的爱人徐桂枝对景娴态度特别的热情,每天的红糖水必不可少,还拿出点心给景娴。景娴施针完毕,脸上色不好,她也不敢多和景娴说话。
小心觑着景娴,害怕她不舒服,眼底满是焦急。
商南臣看着景娴闭眼睛休息,就跟徐桂枝说:“她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的。”
说着,他给景娴喂了一块点心。
又端起红糖水,慢悠悠地喂景娴喝。景娴闭着眼睛,吃的到嘴边就吃一口,水到嘴边就喝两口。她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这不是自己家,她就躺在炕上了。
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的舒坦点。
她过了两辈子,都没能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吃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说出去肯定会被其他的重生者笑掉大牙。
景娴虽然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是她的脑袋里可是非常活跃。想上辈子的井家人,听说井家人都被赶回大队上去了。
也不知道井明珠还能不能嫁得好?
双职工家庭的人,被人从厂子里赶出来,没下放都是好事儿。可回到村子里要被人戳脊梁骨,日子也不好过吧?
不过好又怎样呢?
总不会比她上辈子更难。
想完井家人,景娴又想她二叔景峰。
听说二叔早就死了,就是因为井大明知道二叔死了,才敢这么对奶奶。否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对奶奶。
二叔要是还活着,知道奶奶死了,肯定会难过吧?
奶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景娴又想到末世时候的老头子,老头子虽然是老头子,可是有异能后,身体素质迅速从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变成二三十岁的状态。
且活呢。
只要老头子不作死,肯定还能活到一百五六十岁。
可惜,她没那个命。
还有队里的潇洒大姐,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找个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景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魏师长竟然睡着了。
景娴挑眉,静悄悄地过去拔针。
拔完针,她从魏师长家里出来,徐桂枝把他们送到门口。
景娴停下来,跟徐桂枝说:“魏师长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再针灸几天就差不多了。这相当于一个疗程。剩下的就喝一些重要调理。我过几天再给他做一些膏药。内服外调,这样差不多两个月就能治愈。”
徐桂枝一听能治愈,顿时鼻子一酸,差点掉泪。
“谢谢你,景娴,真的特别谢谢你。你不知道我们家老魏,被这个伤病折磨了多少年。他一个战场杀敌,跟敌人拼刺刀,扎在身上好几刀都不叫一声,还杀了很多小鬼子才昏过去的人。因为这个病,夜里疼醒不知道多少次。我有时候夜里听到,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景娴静静地听着,等徐桂枝情绪稳定了才说:“别的病我可能没什么把握,但是魏师长的病情,我是能解决的。我说能治愈就是真的可以治愈。您别太担心,魏师长的身体挺好的,没有别的什么大问题。等养好了腰伤就好了。”
“景娴,要是没有遇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徐桂枝说着又想哭,“我这个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