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觉得晦气, 到这边来,头一次晚上出门,就碰见这么恶心的破事儿。
她正打算装作没听见,就听见那个女人喘着气说:“你可真是够猴急的。我们家那口子回老家去接他老娘过来, 你直接去我们家不行吗?”
男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不行!我就喜欢在外面!”
“你不怕冷, 我还怕冷呢!万一被人撞见我不要做人的了?”
女人嘴里虽然这样说, 可是语气里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听着就知道这不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真是臭不要脸。
这年头还敢搞破鞋, 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男的说:“好好照顾咱们儿子, 他认不认我这个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娘俩一定要过的好。”
“你可真不要脸。”女的笑着骂道。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不要脸?”男的嘿嘿一笑,更用力了。
后面俩人没再说话, 闷头搞事情。
景娴走出去挺远都能听见。
进了家门,俩孩子还没睡,看到她回来,才闭上眼睛要睡觉。景娴心里那点不痛快, 散了点, 脱了衣服躺在进被窝里, 还是觉得被恶心的够呛。
这幸亏晚上吃的不多, 不然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上辈子, 她在村子里,见的也不少。
比如隔壁村的那个媳妇就跟着别的男人,大家都知道, 只是没人抓到过现行。她男人窝窝囊囊的, 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不就是家里穷, 吃不上饭, 还有几个孩子要养,自己没本事,老婆跟着别人。后面生的孩子是谁的都分不清楚。
生在谁家就谁养。
也没人因为孩子的事儿打起来。
偷汉子的女人自己都分不清,外面的男人有家有业,更不可能整个私生子回来。头上带绿帽子的没胆子闹,怕丢人。
总之,村子里这样的事儿还不少。
到了头几年,这样的事才少一点,背地里啥样谁也不知道。
至少景娴这么大的小姑娘是不知道的。
此时,深山里。
商南臣躲在山洞里,脸上很凝重。
他趁着天黑之前跑了一圈,发现有些人的体能跟不上。不少人都坚持不住,要不是有战友帮忙,恐怕早就被淘汰了。
陈东平叼着根烟,一边瞅着天空中的星星,一边裹紧军大衣跟商南臣说话:“你说这次拉练到底是为了啥?为了让咱们的战士活受罪吗?大冬天的,白天就算了,晚上你也不看看这都零下二十度了。今年可是历年来最冷的一次,你看看前段时间那大雪,比得上咱们好几年下的雪了。往年出来也就算了,今年出来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吗?”
“老毛子那边比咱们这边还冷,人家有时候早上起来家门都开不了。也没见他们冬天不训练。”商南臣坚决不会改变主意。
他带着一个连的兵出来,就是想训练一批精英。
军中大比武不会一直不举行。
等到下次军中大比的时候,他手下的这些兵一亮相,绝对会惊艳全军。
“老毛子是老毛子,人家吃肉还吃生肉呢。咱们能跟人家比?”陈东平觉得商南臣太固执,就是拖着人出来受罪的。
商南臣沉声说:“咱们不比老毛子差!”
“我看有几个兵不行了,估计撑不到后面。咱们说好了半个月,这才过去几天,那些人反正也跟不上了,明儿通知下去,让他们想退出的跟我走。”陈东平这是在拆商南臣的台。
陈东平以为商南臣会反对,没想到商南臣说:“你可想好了,要是带人回去就等于退出。一旦退出,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南臣,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志向不在此处。我也上过战场,我也杀过敌人。可现在是太平日子。我当初拼的就是能熬到现在过上太平日子。你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可还没老婆呢。”陈东平见商南臣皱眉,以为他不高兴,于是语气坚定地说,“咱们爷们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明儿一早就带人走,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行。”
商南臣回答的太痛快,惹得陈东平都有点不适应。
陈东平反而还觉得不太好意思,凑过来笑着说:“南臣,我不是故意想退缩,而是我觉得这个拉练不适合我。再说,这大冬天的跑到大山里面来,山上还有狼什么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自己的决定以后不后悔就成。”商南臣想了想,还是最后劝了他一句。
“我后什么悔?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的。”
陈东平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抱着小媳妇睡到热炕头上,也就是商南臣脑子进水,老婆都不想要,跑到深山里面来受罪。
估计商南臣找的媳妇长的不在地。
嘿嘿,看不上文工团那个团花,也看不上医院的高冷美人,反而找了个乡下土妞。
陈东平别看和商南臣是战友,可他打心眼里都瞧不上商南臣这样的人。
不是假正经就是不行。
第二天早上。
商南臣通知下去,不想继续的可以退出,一旦退出就不能再回到这个队伍中。不少人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