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川河原秋水枯~滩音低泣钟声咽~枯柳怎堪秋风残~今宵泣泪夜幕湿~”
一艘神似白鲸的巨船护栏上,身穿浴衣的以藏低声唱着,语调悠长,这种形式的歌调,或许并没有多少人喜欢。
毕竟现在所流行的,是灵魂之王布鲁克的摇滚,或者是新晋世界歌姬的乌塔,这一老一少的歌曲,才是现在的主流。
但是船上,却又几人伴随着以藏婉转的腔调,不断的落泪。
不远处,叉着腰的菠萝头马尔科看着这一幕,眼神极为的复杂,看着以藏和几位来客,脸上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那几个声称自己是跨越了二十年时间,来到这里的和之国客人,说的故事确实很是感人,而以藏也证实了几人所言的真实性。
可马尔科就是做不到感动自己,因为这两年的时间,他实在是看过了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父亲、兄弟,这些至亲,一个个的死在他的面前。
同时,在两年前那件事之后,有不少的兄弟选择了离开家园,选择独立也好,脱离家园去寻找海军报复也罢,总之...离开的兄弟们,也一个个失去的音讯。
这一切的一切,马尔科都看在了眼里,他想起了老爹不止一次跟他抱怨过的,那就是他的孩子里,没有“卡塔库栗”。
彼时的马尔科还能用老爹会庇护他们,作为自己的心理借口,哪怕白胡子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会死,而且应该会死在他们这些孩子之前。
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在自己死后,对自己这些儿子们处境的担忧,可当时的马尔科就是未曾听进去,致力于将白胡子海贼团打造成一个幸福和美的家庭。
但事实是,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其他家庭该有的幸福和美,因为...在最后一战前,老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海贼,他们经历的一切叫做冒险。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从他们决定下海为贼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注定了失去了幸福的资格。
只是人总喜欢欺骗自己,说是侥幸也好,说是不敢面对也罢,在有机会的时候,马尔科未曾想过,如何在老爹死后,撑起白胡子海贼团。
而结果就是,白胡子海贼团十不存一,连老爹的葬礼,都需要一个晚辈来置办,甚至...如果不是那个和自己老爹作对了几十年的海军的“同情”,他们连现在的生存土地都没有。
如此狼狈的原因,那就是他们这些孩子之中,没有一个“卡塔库栗”站起来,这样的后果,便是只能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消失。
“唉~”
马尔科长叹了一口气,走向了几度哽咽,无法再唱下去的以藏,马尔科没有避开那几位客人,而是看着以藏,直截了当的问道:
“以藏,你真的想要返回和之国吗?我可不想再举办葬礼了。”
听到马尔科的话,以藏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不远处,岛屿旁悬崖之上的那块大墓碑,以及屹立在墓碑旁的薙刀,脸上出现了一个复杂表情,说道:
“马尔科,往后的每个月,我都会寄信回来的,如果我未曾寄信...或许是我贪心的去寻找老爹了。”
“我们已经快连报纸的钱都支付不起了,或许你寄了信,我们也会错过呢?”
“那么,就拜托你每周,都为我去拜访比斯塔吧,我可不想见到灰头土脸的他。”
以藏继续眺望巨大墓碑的方向,而在巨大墓碑的后方,还有一座座小型的墓碑,上门的每一个名字,都曾是家人。
只是再也无法见到了,起码无法在这个世界见到了,如果真有冥界,那么或许还有相见的机会吧?
马尔科看着以藏,摇了摇头,说道:“我恐怕是没有那么勤奋,这一次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最近我也没有什么病人了。”
“挑战凯多吗?我那叫魂归故里,你叫客死异乡。”
以藏调侃着说道,马尔科抬手搂住以藏,说道:“我们是兄弟,你给我争取个位置。”
“哈哈哈~”
以藏笑着,但是眼中的泪光,却没有消失,就他们几个人,去找凯多,绝对是找死,可马尔科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陪自己去。
一时间,以藏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马尔科傻吗?如果马尔科这叫傻,那么白胡子海贼团上下,就没有任何一个聪明人了。
笑完,以藏用掌根揉了揉眼睛,说道:“幸好你给我了一个私密的会客空间,要不然老爹问起为什么大家都去找他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时船上,并没有白胡子海贼团其他人的身影,先前马尔科便将他们赶到了岛上,理由是以藏故交重逢,不需要他们碍眼。
马尔科陪着以藏笑,随后说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把凯多也拉下马。”
听到马尔科的话,以藏心中猛地一跳,而甲板上的几人也是猛地抬起头,看向马尔科,以藏的理智告诉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以藏又十分的期待,期待真的能够为了自己曾经的主公、好友、同胞复仇,因此他双眼热烈的看着马尔科,期待他说出办法。
在以藏和其他几个和之国来客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