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们很重要,”风雪侯拿着已死君王的信卷说道,“有了这个我们北方便是出师有名,连讨贼檄文都不用写了。”
“大哥,我愿做先锋,为杨帅报仇。”白冉吞下刚刚从水壶中喝的一大口水,说道。“杨帅对我恩重如山,在这种时候他也想着把我放出来,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我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应该和杨帅一起赴国难才是。”
“悠着点,悠着点,你以为你有本事当先锋啊?”白落对弟弟说话毫不客气,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帮着杨雄看了几天家,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要是早点死了说不定风雪侯就是给我的位置了。”白冉说这话时不敢正视他的哥哥,小时候他经常会说这种话来逗他的大哥。
白落揪着弟弟的衣领正想给他一拳,还好身旁的御前校尉许蹙马上过去拦了下来,这拳才没打出去。弟弟也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
白落呼了几口气,脸上的愤怒才降了下去,但是他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另一种愤怒,那是要发起一场战争的愤怒,要为当年和自己一起打仗的生死兄弟报仇的愤怒。
“以我北方最高统治者,北境之王,世袭风雪侯白落的名义,派出骑兵,给我把北方的每一个家族的每一个武将都召集过来,迟于明天天黑之前来到风雪城的诸侯将领直接逐出北方,并剥夺其所有财产和头衔。”白落恶狠狠地对许蹙命令道。
许蹙拱手告退后便马上离开了。
白冉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这里已经没有给你的位置了,你自己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是我允许你随军南下,让你亲手将欧阳恒分尸。”白落说道。
“你真的打算南下吗,”白冉走回到了大哥的面前,“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和南境抗衡。”
“具体事宜我明天晚上会和诸位将军们商量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带兵打仗不是你的强项,我们两个在这里是讨论不出结果的。”
面对这次哥哥的冷嘲热讽,白冉只是用沉默来回应。
第二天晚上,风雪城议事大厅,夜幕降临之后。
将军们搬来了六个长桌,放在议事大厅的中央,摆成了一个方形的议事大桌,北方齐聚的将军们围绕着议事大桌而坐,风雪侯则在对着议事大厅大门的位置站着,的确没有一位将军缺席这场会议,因为大家都知道风雪侯言出必行。
站在风雪侯左边的是他的长子白浮,站在他右边的则是北方的第二大家族之长杨政。杨政是杨雄的表兄,但当年杨氏家族派出的是杨雄来代替杨氏家族征讨讨殷莽帝。
将军们低着头看着方形议事大桌上的那幅巨大的七大国地图,大家都沉默了好久,直到风雪侯客气地说道:“众位大人有什么高见吗。”
“和东境合盟,两方联军,直捣安京城,杀光欧阳氏!”靠在杨政身旁的一位年轻将军回应道。
杨政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长子杨治,我带他来向诸位将军学习学习。”
“年轻人好好听着就行了,不要插手此事,我的儿子是这样,你也让你的儿子老老实实地安静点。”风雪侯毫不顾及杨政的面子说道。
杨政和他儿子在一旁略显得羞愧。
“欧阳恒此事乃是杀君叛国之事,理应人神共愤,我们或许可以举六国之兵力讨伐他。”站在方桌左边的后将军孟央说道。
“昨天午时我就派人向其他五国送去了信卷,都没有回应,连我夫人的娘家都没有回应。”风雪侯摇摇头说道。
众将军听后便开始了一阵躁动,或是唏嘘,或是狂怒。
“但是事实摆在这里,我们北方的军队很难以一己之力与南方抗衡。”右将军白峰说道。
“或许和东境联手也是一个选择。”左将军陈晟说道。
“的确如此,当年我们北方便是和东境联手推翻了殷莽帝,如今再次与他们联手有何不可。”偏将军应望回应道。
“如果众位将军记性不是很差的话,”前将军白契站在白浮的左边,他高声说道,“我们北方的北方还有些麻烦事儿等着我们呢。”
将军们连连点头,大家太把注意力放在了国内战争,居然一下子忘记了国门之外的威胁。
“北方有边境守卫军和高耸的边境长城,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南方。”右将军白峰说道。
“蛮子们有十万大军,你是想让一千多的边境守卫军去白白送死然后放蛮子入关吗?”左将军陈晟说道。
“陈将军难道忘记了当年三千边境守卫军在边境长城牵着住了蛮子八万大军整整七天七夜吗?如果北方发生异样,我们班师回朝就行了。”右将军白峰气氛地反驳道。
“难道白将军不知道当年的边境守卫军都是全国最骁勇的战事而现在的边境守卫军简直是乞丐窝吗。”两人丝毫不想让。但左将军陈晟的确没有说错,当年的边境守卫军都是从每个部队里面挑选出来的自愿抗击蛮子的骁勇战事,而这十几年来长城以北的蛮子没有再靠近过北方了,精锐的部队便被换了下来,所以边境守卫军转而变成了由每个监狱挑选出来的地痞无奈组成的散兵游勇,以至于北方每年都需要派人去边境长城清点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