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起来不愿意多说,国木田独步也十分识趣地没有继续再问了。
“是灵异事件吧!”江户川乱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速地冲到福泽谕吉的身旁,自信满满地喊道。
青年侦探总是眯起的眼睛也睁得很大,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欲。
“名侦探也要去!”黑发的侦探兴冲冲地要求着。
被那双碧色的眼睛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福泽谕吉却根本不为所动。
“不行,况且我的任务也不过是充当保镖罢了,呆在侦探社吧,乱步。”银发的剑士无情地拒绝了侦探的请求。
“为什么啊——”侦探拖长了语调,显得十分地不开心,那双透彻的绿色眼睛里也悄然流露出一些失望,但是很快就被一种执拗给取代了。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这样,”江户川乱步像是一只生气的猫咪一般任性地耍起赖来,口中不断地抱怨着,“乱步大人总是被排除在外,明明我的超推理一定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的!”
他不是不知道福泽谕吉和侦探社的大家的这些举措是为了他好,他的异能力超推理也总是告诉他这些事件的危险性。
但是几乎从来没有完成过这一类的案件推理,再加上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总是让他非常的不甘心。
“不行就是不行,去把昨天剩下的任务完成了吧,乱步。”银发的剑士说着就要往外走。
“但是我几个月之前不是……”
年轻的侦探试图为自己争取这样的权利,但是还没等他把自己之前的事情说出来,就被银发剑士给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乱步,你擅自行动的事情有那一次就足够了。”福泽谕吉的语气严肃至极,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让正在任性的江户川乱步立刻噤了声。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看起来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在江户川乱步决心一天都不要理某个无情的监护人的时候,银发的剑士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折返回来。
以为是福泽谕吉改变了注意,江户川乱步的眼睛骤然一亮,却只是听到他说:“如果你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的话,就破例让你再喝一瓶波子汽水。”
“切。”青年侦探再次闷闷不乐地撇了撇嘴,但还是为了波子汽水勉强接受了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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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国木田独步用请教工作的理由追上了福泽谕吉。
“怎么了,国木田?”
“社长为什么一直不让乱步先生参与这类案件呢?”黄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我相信乱步先生是有分寸的,而且乱步先生看不见鬼神,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还有那样的推理才能,应该算是最合适的人选才对。”
国木田独步的话让银发剑士停住了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黄发青年的方向。
“是的,乱步看不见鬼神,但是乱步在没有拥有灵视能力的时候,就能推断小老头之类的低级鬼神的位置了,用那些灵能力者的话来说,就是潜在天赋者,只需要一个契机就有觉醒的可能。”
“如果乱步真的觉醒了看见鬼神的能力,国木田,”银发男人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国木田独步的方向,“你能想象乱步将会看见的世界吗?”
“到那时,乱步眼中的世界恐怕不只是我们身边的这些怪物,而是那些游离在意识之外的庞然大物,那些你我都无法理解的真正的恐惧。”
“发生在总持寺的那件事,不需要再次重演。”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国木田独步似乎被福泽谕吉所描绘的场面怔住了,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好了,国木田,回去吧。谷崎直美的失踪还没有线索,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侦探社就暂时拜托你了。”
想起自己失踪的社员,福泽谕吉眉心的痕迹似乎更明显了一些,但还是耐心地对着自己的部下吩咐道。
言尽于此,国木田独步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目送自己的老师坐上了黑色的轿车。
一名神官打扮的人已经庄严肃穆地坐在车上了,这便是福泽谕吉的保护对象。
对于福泽谕吉来说,这次政府的任务来得如此不同寻常,也事发得如此突然,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福泽谕吉忽然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希望可以一切顺利。”
在跟随着神官走向身为任务地点的别墅的时候,银发的剑士如此心想。
但是在下车的一瞬间,他忽然感受到从隔壁的别墅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毫不掩饰的气息,就好像是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明显,但是下一秒,那样的气息便消失了。
这样的感觉短暂得就像是他的错觉,但是福泽谕吉却不敢掉以轻心。
仅仅是那一刹那,就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恐惧。
如同冰镇过的苦涩陈年药液一般,粘稠而冰冷的恐惧。
剑士的舌尖突然变得麻木而发苦,液态般的恐惧顺着他的喉咙直接滑进了胃里,又骤然消失了。
在别墅花园的围墙上,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