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和霍阙是什么关系?”
他可不认为御镜门门主是个见义勇为的主。
金桃缓缓抬起头,看到对方清雅俊秀的样子后,硕大的泪珠滚了出来,所有的惊恐都在她的呜咽中发泄着。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同时,杨闻也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样子,眼中的惊艳毫不遮掩。
月黑风高,金桃坐在马上,一个蓝衣护卫帮她牵着马跟在杨闻的身后,她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乌云遮住了明月,入春后的一场雪就这样随着狂风落下。
风大雪密让人看不清前路,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马队谁也不敢纵马跑动,只能顶着风尽可能的快走。
黑夜里灯光就显得尤为明显,官道边一个野店门楣上,挂着的灯笼被吹得摇摇欲坠,却又无惧风雪。
杨闻决定在这里住一晚,等着雪停了再赶路。
厚重的棉门帘一撩开,风雪趁机钻了进来,原本应该安静的夜,却因为一场雪使得客栈大堂热闹起来,不少赶路的商队都在这里歇脚。
“哟,客官是住店还是歇脚?”
女掌柜见杨闻长得风流倜傥,身姿挺拔眉眼俊朗不凡,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不少,一边招呼着一边抬手扶了一下发髻上的银簪,媚眼如丝的看着杨闻。
这一下引得大堂中歇脚的粗汉镖师一阵哄笑打趣,甚至还响起几声口哨声。
金桃跟在杨闻身后,一进门就被这架势唬住,下意识往杨闻身后躲。
“哈哈哈哈,掌柜的瞧见没,人家身后自有美人,你可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女掌柜被他说的脸颊一红,娇嗔的瞪了一眼那人,“热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刚才那位兄弟说的不错,掌柜的可歇了心吧,能让御镜门门主霍阙亲自出手,想来也不是善辈。”
这话颇有点挑衅和鄙夷的意思,杨闻略带寒霜的眉眼抬起,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镖师。
开始女掌柜也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屋里暖和,加上热碳一烘,进门这些人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就飘了出来。
女掌柜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再看向杨闻的时候,眸子深处翻涌着厌恶鄙夷,但又很快掩饰住,转而看着其他人嗤笑一声。
“老娘会怕?看见我门口那两个灯笼了没,那可是两个人皮灯笼,别说下雪,就是下雨那灯也照常亮着。”
“掌柜的不会想说那是霍阙帮你糊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女掌柜就等着他问,她抬手将耳边的一缕碎发拢到了耳后,笑的风情万种。
“三年前小店来了两个贼人,恰巧御镜门的门主下榻在此,利剑一出眨眼剥了那两个人的皮,啧啧……一滴血都没出,那两张薄如蝉翼的皮我没舍得扔,就让人做了灯笼。”
客店中不少刚才起哄的人都禁了声,看向女掌柜的神情都变了,金桃刚有了些许血色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变得雪白一片。
“呸!吹吧,三年前太子谋逆,毒害陛下被霍阙挡了下来,霍阙身中剧毒沉睡了两年,前不久才醒过来,随即御镜门归隐山中,他哪有时间在此下榻。”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金桃的心中一颤,一股说不清钻心的闷痛上涌,眼角不自知的湿润了,她不知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这件事或许和自己有关。
“哼,爱信不信,老娘就是见过霍阙,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真真像个妖精,老娘这辈子都没见过第二个那么美的男人。”
杨闻无意再听这些传闻,向老板娘要了几间房上了二楼,金桃身上没有多少钱,也不想蹭别人的银钱,于是决定在大堂喝点热茶歇歇脚,坐等天亮。
杨闻等人离开了,坐在当堂里的人忌惮也少了,金桃坐在角落中低头捧着热茶,即便她不抬头看,也清楚的察觉出那些带着鄙夷的目光投向自己。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招这些厌恶,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不知道,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周围的声音还是毫无遗漏的飘了过来。
“刚才领头的那人应该是杨家的。”
“当年毒害霍阙的明明是太子,这人怎么一醒来就冲着杨家下手,这已经是年后第二次了吧。”
“听闻霍阙醒来后性情大变,也是由此离开了朝廷,带着御镜门归隐。”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霍阙醒后喜食人心人肉,好像太子那个遗腹子就是被他吃了。”
“确有此事,在下也有听闻,不仅是那个遗腹子,听闻京中有段时间丢了好几个满月的婴孩,好像都是被他吃了。”
“可也有传闻,那些孩子都是女孩,是被从扬州来的拐子偷走的,而太子妃当年拼着难产诞下的婴孩,是被杨家给……”
“唉唉,都别说了,你们谁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统统去雪地站着说去,省的给老娘店里招惹祸端。”
众人这次禁了声,一滴晶莹的泪珠砸在了桌面,溅起小小的水花,金桃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是泪,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那复杂情绪消散的太快,她没有抓住一丝一毫。
抬手擦干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