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令老百姓痛之恨之。自然他也就没少给巡道衙门送礼。巡道衙门于是就对吴之荣下了逮捕令,并让他马上离开湖州,押解到归安来。
在离开湖州之前,吴之荣告诉家人,不管花多少钱,也一定再买一本原版的《明史辑略》,家人不理解,说这本书都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要这本书干嘛?吴之荣苦笑着说,成也这本书,败也这本书,现在我能不能翻身也更看这本书了。
归安知县是吴之荣的上司,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手下人真正犯错误,于是就给吴之荣辩解的机会。吴之荣就把那本书从家人那里要来,然后一一标注出来原版书书那种“忤逆”内容。知县一看,这也不是小事儿,这回不能再惯着庄允诚了,不然的话,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于是,就上书给京城禀报此事。
刚登基的小皇帝康熙还没有年号,顺治刚刚驾崩,还要举行一年的国殇,所以举国上下还没有多少人重视着这个小小的案子。
有心人终归是有心人,鳌拜当时正想找到一个突破口来稳固自己的辅臣地位。
这个案子左转右转的就传到了鳌拜的手里,鳌拜于是就派人直接到浙江来彻查此事。
办人员来到浙江之后可就开始翻天覆地地行动。连最初的查继佐举报《明史辑略》的案底也找了出来,于是把所有受牵连的人先一并关了起来,查继佐也没有幸免。吓得家人急忙把从丁耀亢手里拿回去的那本《明史辑略》藏了起来。
丁耀亢此时并不知道此事,他还在修改自己的《续金瓶梅》。
赵小姐如今每天生活在左右,成为他的最好帮手。王一明也不在对赵小姐有太多的敌意。这几天他们正在整理书,赵奎接到徐靓的指示,说让他尽早把已整理出来的书让赵小姐拿出来。
这赵奎就是一个看家护院的,他哪有权利去指挥赵小姐。赵小姐过了春节也过上了安逸的生活,不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只是她见不到徐靓,也就不再记得有人让她拿手稿另找印刷的事儿。
其实她一直想问一下丁耀亢,那个徐靓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是一直替丁耀亢办事。可怎么又不在自己的府上呢?而丁耀亢其实也想问一下赵小姐护送她的那个徐靓是赵小姐的什么人?但由于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整理书稿,就是谈论诗词歌赋,所以这些琐碎事儿也就都没有拿到日程上来。
赵奎这一天心神不宁,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对赵小姐说:“赵姑娘,你们的手稿好像整理的差不多了,我家管家说刻印的新书社都已经找好了,看看什么时候拿过去刻印?”
赵小姐一听这话一愣,想了半天,她说:“管家怎么不直接和老爷说呢?最近为什么看不到管家来呢?他是回老家过春节去了,还是现在又回来?”
赵奎早已编好了瞎话,他急忙说:“管家已经从老家回来了。但是目前他觉得不便于左右老爷的想法,管家替赵姑娘着想,如果将来想顺当的进入丁府,这书的刻印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既有话语权,也有一定的财力实力。”
这些话是徐靓从周采那里学来的,徐靓又把它灌输给赵奎。
赵小姐自然明白这话中的道理,丁耀亢对自己确实很好,现在虽然没有把他当成小妾,但也没有把她真正当成书童。她感觉丁耀亢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对自己这样好,恐怕离开丁耀亢,她不会再遇上这样的好人。所以为自身的利益着想,她想现在把书给柳先生刻印,肯定是收益要被分成的。如果找到自己的刻印社,那成本就会降低,自然收益上就会大大增加。看丁耀亢对钱财的管理上,基本上都交给了王一明。王一明是大太太的人,那将来自己恐怕分文都得不到,那未来的局面恐怕还是没有保障。这样一想,她倒觉得确实是应该掌握这本书的刻印大权。
于是她对赵奎说:“那你问管家,我该怎么样和老爷说这件事情呢?人家柳先生和老爷是至交,横竖我不能把老爷的朋友给得罪了吧?”
赵奎想了想,说等我问一下管家的想法。柳小姐就急忙说:“这管家到底是在杭州城住当管家,还是在老爷的老家做管家呢?杭州城还有老爷的其他产业吗?为什么管家不住在咱们这个宅子里?”
这话赵奎可应答不上来,他本身都是柳先生临时雇来的人,他哪知道丁耀亢的底细。于是他敷衍着说:“小姐,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管家告诉我什么我就听什么,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赵小姐想来想去,也觉得这赵奎说的有道理,人家也就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哪能知道这么多,应该知道更多底细的人是王一明。可王一明总是跟自己隔一层似的,虽然现在对自己没什么敌意,但是也没有把自己和他放在同一个层面上。
赵小姐说,那就不为难你了,你去问问管家,我该怎么跟老爷说就行。赵小姐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这管家好久没有看到了,他是回山东老家了,他是什么时候找的你,为什么不到咱们这里来呢?”
这话其实赵奎也想问,徐靓来找他,总是神出鬼没的。虽然告诉她先前赵小姐住的那个地方可以找到徐靓。但春节期间,赵奎想得去给徐靓拜个年。毕竟之前徐靓没少给赵奎钱,为人家做事儿就得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