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你带兵犯我祝家庄,被我擒获,可是心服?”
宋江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他自从进来便看见武松坐在一旁,看向他的眼神一直充满了关切,心中便不由得活跃起来。
此时听了陈昭这话,心中却有点安定下来,仿佛石头落地一般,却是一点也不敢强项,只道:“宋江心服。”
陈昭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冷道:“很好,既然你心服了,那我也不杀你!来人,砍掉他的一只耳朵,一条胳膊,放他回去。”
什么?
宋江大惊,连忙叫道:“祝庄主,宋江心服口服,愿意做牛做马,只求祝庄主宽仁待我。”
武松也是微微一怔,但是随即想到,陈昭已经说过,宋江既然敢带兵来犯,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
旁边的花荣听道他公明哥哥要被砍去一手一耳,如何依得,连忙叫道:“祝庄主既然已经饶了我公明哥哥一命,何不顺势宽恕全部,以德服人,花荣愿以身相代。”
“我一个粗鄙武夫哪来的以德服人?我喜欢以武服人!来人,砍他的手臂耳朵!”
宋江和花荣连连叫唤,陈昭却是理都不理,待手下砍掉宋江一只耳朵,一条胳膊之后,便道:“今日断你一臂,足可以告诉世人,犯我者的下场!找医生来,安心治好宋江花荣,别让他俩因伤而死!”
……
当祝家庄大胜梁山泊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江湖都彻底震动了。
尤其是京东两路的许多山寨,也都停止了外出劫掠的脚步,生怕不小心劫持了祝家庄的客商,被陈昭打上门来,身死寨灭。
虽说死亡是山贼们的必然归路,可是能多活几日,谁也不想早点投胎啊!
而梁山泊的晁盖听了,当场在聚义厅嚎啕大哭。
要知道,林冲、花荣、秦明等人,都是梁山泊的主力头领啊,尤其是林冲,更是在山寨当中排名第五,是梁山泊第一号大将,他的失陷,直接导致梁山泊的战力和胆气降了一半。
不光如此,晁盖苦心经营,梁山泊的喽啰也不过万余人,这一战直接损失四五千,山寨里面有很多头领和喽啰在此安家,消息传来,满山遍野传来嚎哭之声。
大家伙更是气愤填膺,有性急暴躁的,更是喊着要把宋江撕成碎片,要知道他们在祝家庄损失的,可都是自己的袍泽,甚至很多是自己的家人兄弟,却被宋江一战,全留在了那里,这让大伙如何不痛心?
本来梁山泊蒸蒸日上,在整个山东地界可以说数一数二,江湖上谈论起来,那么不竖大拇指,说一声晁天王义气深重。
这可倒好,来了一个宋江,不过数月,便将梁山泊的实力折损大半,以后谁还看得起梁山泊?
江湖上还有消息说,登州的兵马提辖孙立,被他兄弟孙新夫妻连累,为了救自家亲属挟持了一同劫狱,本来想投奔梁山,行到半路听到梁山泊被祝家庄打的惨败,便转头去了去了青州二龙山,投奔鲁智深去了。
祝彪的大名,更是响彻整个京东西路,简直可以止小儿夜啼。而黑道的兄弟们,更是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在市面上扬武扬威,生怕名声传到阳谷县去。
而梁山泊约莫三千俘虏被祝家庄直接斩杀做了京观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更是让人怀疑,是不是朝廷出手了,否则祝彪怎么可能这么大胆,一口气砍了三千多个脑袋?
“一定是朝廷动手了,那祝彪还担任着公田提举的大小官职。”
梁山泊聚义厅内,智多星吴用沉声说道。
晁盖口中狂喘粗气,静坐不语。
“军师说的没错,这祝彪早在年少之时就擒虎杀盗,更是将屏风岭少林寺的广惠和尚一拳打废,二百庄客吓住了五百殿前司,何等了得!宋公明却是昏了头,怂恿大家前去攻打,结果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一朝尽灭!”
“刘唐兄弟,不要说了,公明贤弟也是好意!”
晁盖摆摆手,说道。
阮小七挑起来叫道:“哥哥说的没错,公明哥哥也是为了山寨着想。但是,他利令智昏,不好好探听情报,就因为蓟州来的三个逃犯怒而兴兵,导致惨败!我们凭什么要给蓟州的杀人犯报仇?那高俅陷害了林冲哥哥,也没见公明哥哥说去打东京汴梁太尉府啊!”
在座的诸位都不说话了。
晁盖摇头不语,吴用低头不说话,刘唐和阮氏兄弟都坐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向对面。
而对面的座位上,吕方、郭盛二人低头不语,一吭不吭。
他二人虽然偏向宋江,但也知道这宋江狠狠地栽了大跟斗,更是让山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损失,说不定此时凶多吉少,他二人哪里敢触这霉头?
至于裴宣、陶宗旺、蒋敬、萧让等人,本来只是慕梁山泊大名来投奔的,更加不会提宋江说半句好话。
而且在他们心里,朝廷依旧有着巨大的威慑力,宋江利令智昏,仅仅因为三个蓟州来偷本的逃犯言语,就去以卵击石,结果损失惨重,梁山泊也声名大损,这宋江真是梁山泊的罪人。
晁盖坐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沉默良久,才挥挥手道:“此事到此为止,各兄弟谨守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