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很快过去,陈昭从一百多人的护卫队中,挑出表现优异者,亲自带着,编好队伍,去往阳谷县城。
独龙岗三个大庄, 也有四五万人,不亚于一般县城,陈昭带队出发,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大家都知道祝小官人编制训练什么护卫队,很多闲汉还去那边看过热闹, 当时只觉得所有人笨手笨脚,笑话百出。
可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些人已经大变样了,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迈着一样的步伐,排着整齐的队形,大步走在街上。
很多路人都停下脚步观看,过往行商也都好奇的张望,闲汉佃户们都跑过来看热闹。
大家本来是想看个新鲜,看热闹的人里面,也有护卫队的家属,有的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没进入这二十人队列,心中不忿;也有人觉得自己孩童入围,那是天大的造化,日后跟着祝三郎定然有体面,是以有的酸话连篇,有的却是大吹特吹。
等真正看到这支队伍之后,场面便安静了许多, 行商纷纷低头闪避, 闲汉们也不敢大声议论, 都敬畏闪到一边,路人们也都是尽可能的靠在两侧,为这队伍让开一条路。
有几个孩童东张西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害怕,禁不住大声哭叫起来,大人们连忙捂住他们的嘴,生怕惹出什么麻烦。
“虽然只有二十多人,可是也太气派了吧?”
“便是济州的官兵,怕是也就这般精锐吧!”
“我也看过郓州厢军集合操练,哪有这种气势?”
“你说笑呢,厢军是干劳役的,平时也就是一群种地干活的。”
陈昭没有走在最前面,而是在队伍中间,约束着队伍,保证不出现纪律问题。
但是在这护卫队眼里,却是主人家与他们同甘共苦,一时间觉得有所荣焉,脸上都是出现了自豪的神色,下意识的将胸脯挺起,腰板挺直。
行人和闲汉们的敬畏,以及传到耳中的议论声,加上一些十几岁的少年流露出的羡慕神情,让护卫队的成员都觉得这样整齐的队伍里,大家融合成一个整体,一个人好像有一百人的力量,从此无所畏惧。
陈昭却不在意旁人闲话,因为在他眼里,区区队列行走乃是最基本的军训内容,若是这些都算得上强军,那只能说大宋朝的军队纪律性太差了。
他已经做好打算,待日后酒坊上了轨道,这二十多人还要每日接受他的文化教育,他虽然不能如那些秀才相公一样教他们写锦绣文章,却也能让他们识文断字,接收讯息,作为他的种子,日后成为参天大树。
早晨出发,一个时辰便到阳谷县城,武松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到陈昭便迎上前去,道:“祝兄,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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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重陈昭挥手之间打服大虫,又见他处事大气,为人四海,乃平生所仅见,是以虽然年龄比陈昭大,却仍以“兄”称呼。
昨日接到陈昭来信,说陈昭想在县城开几家杂货铺子,主要用来卖酒,考虑到县城无其他熟人,所以请武大做掌柜的,武松负责进货。
武松早就觉得如今哥哥已经成亲,瓜田李下,在哥哥家久住终究不是个事,如今有新认识的朋友出手相助,愿意为他谋个事业,武松自然高兴。所以一大早便来县城门口迎接。
陈昭笑道:“有劳二郎久等。”
这时候从武松背后走出一人,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向陈昭施礼:“小的乔郓哥,见过祝官人。”
武松介绍道:“这是和我大哥一起走街串巷的郓哥,因为这几日我时常救济他,买他梨吃,他便常缠着我,听说伏虎的好汉是我朋友,便缠着我要来见,我烦他纠缠,便允了他,祝兄莫怪。”
陈昭笑道:“二郎的小兄弟,我如何见怪?今日我到县城,一是多日不见二郎,来与你共饮一杯,商讨店铺事宜;二来这商铺买卖租赁,离不开官府中人,便一同请了衙门里的范、陈二位押司一同吃酒,二哥莫怪。”
武松一怔,道:“既然祝兄请了贵人,想来是有正事,武二在家等着便是。”
陈昭道:“等什么等,二位押司是我贵客,你武松却是我的朋友,二郎,我知道你有凌云之志,可也要从小事做起,有位圣贤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今日我以宴请这些押司为荣,他日押司以曾同武二哥饮酒为荣。”
一席话说得武松心里暖洋洋的,此时武松二十五岁,仪表堂堂,又是一个铁塔的汉子,还通些笔墨文字,怎么会没有雄心壮志?虽然往日对官府衙门不屑于顾,可是心里怎么不会有想法?
所以听了陈昭的话,功名利禄之心泛出,心里叹了一口气,暗道:“没想到祝兄这般豪侠,有大事都提携着我,我也不能辜负了人家。”
陈昭虽然十六岁,可是在景阳冈把吃人大虫打的服服帖帖,甘心做他的宠物,这等英雄豪杰,谁真敢当他是孩子?所以受他宴请衙门的两位押司,也觉得脸上有光。
一行人来到当地最大的酒楼,唤作狮子楼,分宾主坐下。楼上有范、陈二位押司、陈昭和武松。而陈昭护卫队及郓哥,则在楼下安坐。
几个人推杯换盏,聊得痛快,加上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