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宝玉惭愧的连头都不敢抬。
湘云回到自己的庄子,越想越悲伤,伏在床上大哭:本以为这次一定能给那群眼中只有富贵权势的人一个教训,谁知反倒被她们给羞辱了。
老祖宗也是,从前还那样疼惜自己,怎么如今家里败落了,反而不肯为自己说话了?可见从前都是虚情假意。爱哥哥也一样,还是如过去那般,一点主都做不得,只会听老祖宗和那个商户女子的话。虽说心里还疼惜着自己,可也不敢越过她们去。真是枉费了我们过去青梅竹马的情谊!
……
却说自李长青和岳钟琪回到京城之后,孝德帝虽然依旧安排陈昭回津门,但是津门的各级官吏任命权,又重新回到吏部。
于是新一任的津门知府、清军同知很快上任。
陈昭对此无可无不可。
皇帝的掺沙子这种手段,放在封建时代算是大杀器,但在陈昭面前却是小儿科。
因为陈昭有强横无匹的个人武力,又有吕宋驱弗朗吉、爪哇逐荷兰人,南洋屠土人的强大军事力量。
再加上正非银行和三大商社的商业体系,事实上陈昭已经组建了一个类似于东印度公司那样的庞然大物。
这一件件手段,即使孝德帝是个雄才大略的,他也看不出来。
因为封建皇帝,哪里知道资本时代的手段?
此时津门已经超越江南,隐隐间成为世间最繁华所在。
津门城最繁华的地方是在城外运河处,但官员之间的来往接待,都是在城内进行。所以城内也有些整洁雅致的酒楼、客栈,专供这些官员们使用。
兵备道官署向南一条街,就有一座大客栈,叫做悦来客栈的,这家客栈面积广大,住处从通铺、上房到单独的宅院都是一应俱全,在客栈门面单独有一座二层楼,开辟了三间宅院,用作酒宴之中,这悦来客栈的酒菜在津门也是大大有名。
好酒好菜这里应有尽有,其招牌菜罾蹦鲤鱼、高丽银鱼更是名闻北地。
悦来客栈的主人举人出身,在直隶做过知县和通判。加上掌柜伙计什么的知道规矩进退,所以在官面上多少有些照拂,少了很多是非。
连陈昭都在这里吃过饭。烧酒还好,那罾蹦鲤鱼、高丽银鱼很对他的胃口,回去几次学做,都没有做出来这个味道,所以偶尔还来吃一次。
此时已经是冬天,各处不是回去过年,就是年底忙的不可开交,悦来客栈的生意也是清淡了许多,但今天客栈的大堂处很是热闹。
十几个穿鸳鸯战袄的大汉正在那里吃着早饭。
要知道能在悦来客栈吃早饭,还穿着崭新的大周军服,桌子上也是鱼虾牛羊纷呈,丰盛的很,他们十几人占了三张桌子,在那里大吃大喝。
很明显,这伙士卒绝不是寻常士兵。
能在津门这么横的,只有锦衣卫士卒了。
不过从着装来看,他们不是锦衣卫士卒,倒像是辽东精锐。
“这差事办的窝心,他个兵备道年后赴任,连累着咱们兄弟不能回家过年。”
“冷是一般冷,咱们关外屋里好歹暖和,这边跟个冰窖一样,难受的要紧。”
“伙计,伙计,昨曰喝那烧酒给爷拿一坛子来,记得先温上。”
听到这大嗓门的招呼,被喊到那伙计苦着脸过来,到跟前赔笑着说道:
“几位军爷,小店早晨和中午都不卖酒的。”
“扯你娘的臊,爷爷在你这里吃饭又不是不给银子,快把酒拿出来,这混账地方,除了这烧酒之外,再没什么好处,快给爷爷拿来!要不然一刀砍翻了你!!”
伙计这句话刚说完,要酒那兵丁已经站了起来,指着那伙计大声喝骂,在柜台后面的掌柜连忙跑过来,开口解释说道:
“住在小店的官爷和军爷,都是要办差的,小店的东家也怕诸位喝酒误了公事,这才定了个早午不卖酒的规矩,既然军爷要喝……
“蛮子粗货……”
就在此时,从店铺的角落里传来一句,声音尽管很小,可众人都听得清楚,十几个大汉立刻站起,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