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座靠山?
但你有再厉害的靠山,也不可能让宣旨太监低声下气的地步。
光这般看,认识的人是谁,背后是谁,就让人想着害怕了。
传旨宦官基本都是大太监的心腹之人,也就是将来成为大太监的候补,从京师出来,代表着皇帝和朝廷,每个人都是眼睛瞧到天上,那里会理地方上的这些人。
大家也不是没听过陈昭的名气,什么善财童子,什么在京城推行严打,也知道这段时间京城的言官们此起彼伏的弹劾他,以至于被贬到这里。
按理说这样的被贬迁的臣子,正应该低头附小,老实做人的时候,哪想到京城恩宠不断,难怪他刚才这般嚣张。
这些都还好说,问题的关键是,按察使司副使兵备道胡万军胡大人才给了陈昭那般难看脸色,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那里漏进来的风,吹到胡万军的脸上,一阵冰凉,胡大人这才意识到满脸流汗,连忙随手掏出个帕子抹了几下,后面却觉得有人在戳他,都什么时节了,还搞什么把戏,胡万军回头就要低声怒喝。
“这就是那个姓陈的锦衣卫,好大的排场啊!”
“等下回去就写信去京师问问,这位到底是大神还是小鬼。”
听到身后不知道谁在那里议论,兵备道胡万军晃晃脑袋,这才算反应过来,且不说脸上的汗水,身上也是被汗水湿透了衣服粘糊糊的颇为难受。
他脸色很是难看,不管这陈昭背后到底是谁,自己得罪人的事情已经做下了,不仅如此,自己还是被狠狠欺负的那个。
刘进忠宣旨完毕在那里寒暄的时候,城外的各项军情才是向这边传递,在蓟镇的辖区之内,调动兵马剿杀自己的部队,这可是天大的案子,朝廷那边直接调兵完毕,周围的部队,还有被调动的部队肯定要层层上报,尽快让自己的上司知道。
津门卫的那名分守参将脸色难看之极,这等大事发生在自己地盘,按理说自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但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
听下面禀报,出战的兵丁,从把总以上的军将全部换成了京师派来的军官,接管指挥。
以郭破虏为首的五千强军围住了那座军营,拿伙冒充贼人的士卒本来想竖起白旗投降,但是郭破虏根据朝廷各方大佬的一致要求,根本不要他们投降,直接万箭齐发,将里面的士卒们摧垮了,这才进去一番砍杀。
而且如犁庭扫穴一般,来回洗礼了两遍,这才搜检命大没死的人,直接丢上囚车,准备带往京师拷问。
这等不留余地的处置,偏偏顶头上司仅仅是被罚俸,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完全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和陈昭寒暄了几句之后,刘进忠也看到了津门本地官吏和陈昭如何的泾渭分明,即便是现在,津门官员们各个脸色难看的站在远处,却没有一个上前。
刘进忠把这一切都记在心中,却不言语,他们来的急走的也急,不能在这边耽搁太久的时间,看看天色,就躬身告辞。
传旨的钦差对陈昭躬身告辞,可津门这些文武官员万万不敢这么托大,少不得一个个客气相送,把礼节什么的做到了足实。
钦差一干人等上马远去,兵备道衙门的宅院之中气氛颇为古怪,陈昭淡淡一笑,一招手,孙晓东立刻安排人给他搬来座椅。
陈昭坐下,口气淡淡的道:“胡万军,本官并不打算现在就走。”
他眼睛看向胡万军,同时眼睛扫过众人。
那几个参将、指挥使等人都是面色难看,然后不约而同的和胡万军分开了一点距离。
胡万军的汗水再次流了下来。
他忙躬身道:“临近中秋,边镇军需自然以北边的战兵优先,难免亏待了些后面的弟兄,津门锦衣卫这块的粮饷也拖延了好久,再苦不能苦自己人,本官明曰就补发六个月的军饷,也酬答诸位兄弟的报效国家之心。”
方才那态度最起码监粮宦官看得清楚,心想这胡大人变脸未免变得太快了一些,可任谁看见钦差对他那般的模样,也要把脸尽快变过来。
“胡大人,兵备道一共拖欠了津门锦衣卫千户所二十八个月的粮饷,这次发了六个月的,其余的何时发放?”
陈昭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激神色,冷冰冰的开口反问,胡万军脸色顿时黑了一分,可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有关粮饷调拨,需要总兵官和户部、兵部的印信,王大人也不必着急,过几日,这缺额的粮饷一并给你补上。”
“胡大人,这等大人情,可需要下官感谢?”
陈昭的声音抬的很高,胡万军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可居然还是在笑,笑着说道:
“大人青云直上,今后相处的时间还久,何必这么客气,不必,不必。”
这一句句反问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抽打胡万军的脸皮,当真是诛心之极,说了这几句之后,陈昭站起身来,走到胡万军面前,微微一笑,随即扬起手臂,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他没用多大力气,这胡万军也只是脸皮肿胀而已。
“本官要来津门,几个月前便有风声,你这个狗杂种,居然不知道打听一下,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