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我们还去吗?”孙晓东忙问。
“去,当然得去。”
陈昭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里走,孙晓东又递上来几封信,有林如海的书信,还有三大商社的董事们寄来的。
在他们眼里,陈昭虽然年少,可却是才华横溢,任何事都能一言而决,且每次决断必有大成。
所以他们时常给陈昭写信讨教主意。
看完这些书信,陈昭一一持笔回信,转眼太阳西移动。这时,宁国府贾蓉派人送来帖子,说他在家中设宴,请陈昭过府一叙,点明作陪的还有琏二叔。
陈昭想了想,略备了些礼物就赶了过去。
宴会设在宁国府后院一处阁楼连着的亭子里,果真只有贾蓉和贾琏二人,见到陈昭来了,都高兴地迎了上来。
“子尚,你这些日子可是名扬京师,都知道你这位扬州来的考生非同一般,还没下场便被陛下委派整顿锦衣卫,据说当今京城的英雄谱,你可是名列前茅!”
听完贾琏的话,陈昭连忙谦虚了几句,心里却在嘀咕,你个琏二,整日只会留恋烟花柳巷,居然还在乎什么英雄谱
“陈世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主人家贾蓉客气地拱手道,他虽然比陈昭要大好几岁,但辈份摆在那里。
“拒霜,客气了。”
心里却在吐槽,这贾家人军功世家,儿孙辈俱都被这风花雪月熏染的像个女人,结果连名字也都像女人。
三人落座,寒嘘了几句,贾蓉便直奔主题。
“有件事还要劳烦世叔。”
“拒霜请直说。”
“前几日,贱内回娘家探望老岳父大人,说起贱内幼弟的学业,颇是苦恼。小侄岳父,年过半年有了这个幼子,名唤钟,字鲸卿,现在已经九岁了。在家里由老岳父启蒙了两年。只是小侄的岳父当年不过举人功名,苦熬了半辈子才落得个工部营缮司的小郎官,无权无势。一腔期望全放在我这小舅子身上了。只是名师难求,本想着让他拜在贾家族学代儒公门下读书,但他三天两头生病,所以听说世叔虽然年少,学业有成不说,身体也如熊虎一般,所以想让鲸卿拜在你的门下。”
“谁门下?”陈昭怔了怔问道。
“世叔你啊。”
“我?不成,不可以,绝对不行。谁都知道我现在也只是一个举人,明年要下场会试,而在此之前每日忙得脚下生风,我还教授弟子?岂不是误人子弟!”陈昭连连摆手道。
“世叔何必谦虚呢!你十八岁便中举人,在扬州,在京城都做出一番事业,可谓是胸透韬略,为一幼子老师,倒是委屈世叔。只是贱内岳父切切嘱托,还请世叔怜惜小侄,开恩一二。”
贾蓉的话让陈昭恍惚了一下。
秦钟是穷人家的贾宝玉,吃不得苦,受不得罪,在贾家族学也每日和宝玉手拉手,去一趟馒头庵还和小尼姑勾搭上,也是一个超级不省心的。
陈昭才不愿意带这样的学生呢。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拒绝:“拒霜,此事万万不可。不是小可不给拒霜及令岳父面子,而是收徒事大。小可才学浅薄,岂敢为人师?”
这时,亭子连着的阁楼里,隔着门窗响起一个悦铃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