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方大同没想到对方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很明显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涨红了脸。
陈昭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随即往椅背上一靠,语气十分淡然。
“我执行锦衣卫的差事,乃是陛下安排,只要违背我的军令,我便依律严惩不怠,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来路,通通不好使。我半点脸面不给你们,你们能奈我何?”
陈昭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一直想办法背地里使坏,可是有什么用?本官现在是是锦衣卫同知,做的差事便是扯到律法上,也没有一点错误,就凭你们啰里啰嗦的几句废话?真是异想天开。”
“你们背后的那点靠山,在本官面前也直不起腰来,你们自己又算什么?”
“就算本官几个月后辞职参加会试高中,外放做一个七品知县,收拾你们这些高官,也是易如反掌。”
陈昭居高临下的说话,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完全没有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
一时之间,他们三人完全怔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想要算计陈昭的那些技俩手段,不管拿出来还是没拿出来的,都成了个笑话。
陈昭说的没错。
人家可是给皇帝送上几千万两银子,帮助皇帝站稳脚跟的能臣。
自古以来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历代盐官都不能从盐商手中抠出银两来,以至于盐水越来越少。
但人家陈昭却能把这些盐商揉搓的和面团一样,他的本事和实力之强,可想而知了。
但若没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将富甲天下的扬州盐商手中抠钱?
有的时候,人的认知就差一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他们就能清楚的看清外面的东西了。
而陈昭的一番话,更是相当于一巴掌扇到他们脸上。
你以为你们有本事。
可是我不在乎你们,压根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又能奈我何?
到了这个时候,方大同他们才想起来,据说那日在文华殿面圣,孝德帝对陈昭十分器重,几乎是求着陈昭担任锦衣卫同知,这等信重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真把他惹急了,人家把你打一顿,扔进诏狱,你们有什么办法应对?
以为皇帝陛下会为这件事质问不成?
皇帝知道你是谁吗?
可皇帝知道人家是谁啊!
想到这里,方大同脸色变得苍白,急忙站起身来,拱手施礼到啊:“陈大人,方某方才也不过随口一问,表弟犯了军法,理当严惩,却是方某想的差了。”
威猛的陆迪也是没了半点威严的样子,站起身来之后,身子都向前弓了弓,开口说道:
“锦衣卫兵卒犯了大错,就该好好管教,某家对陈大人有了误会,还望海涵。”
鲁云和也是一脸馋笑,虽然没有说话的,但是看向陈昭的眼神也起了巨大的变化。
忌惮、尊敬、恐惧,应有尽有。
看到这个场景,陈昭反而一愣。
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堂堂的锦衣卫高层,怎么都是一群色厉内荏之辈?
怎么锦衣卫上下,已经草包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喊道:“几位大人,沙都堂回来了,另外请各位大人去正堂接旨。”
宫内还有旨意?
屋中几人不由得瞥了一眼陈昭。
这圣宠果然深厚啊!
大家昨晚开始串联,今天宫里就来撑腰了。
这真是雷厉风行啊!
可笑他们还以为做点手脚,就能让陈昭知难而退呢。
哪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自己若是以后还想在锦衣卫混,就能抱紧陈大人的大腿啊!
哦,还得祈祷他会试中榜,得中进士。
否则他就不是陈同知,而是陈都堂了。
想到这里,几人的脊梁又低了几分,方大同更是对着陈昭客气的说道:“陈大人先请。”
陈昭自然不会和他们客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众人都是跟在身后。
圣旨是来给陈昭站台的,不过却不是让他当都指挥使的。
而是强化确认了陈昭的职务。
另外设宪兵司整顿锦衣卫内部军纪,设警察司巡街缉捕,巡视京师内外各处,防范不法。设军训司整备训练新兵。
其中宪兵司下辖五个百户。警察司下辖四个千户,军训司人员不定,负责军训的称之为教头。
这些人,统一向陈昭负责,由陈昭抓总。
最后特别规定,今后凡补入锦衣亲军者,不经军训司整备者,不得补入。
圣旨自然是仰扬顿挫,长篇大论,洋洋洒洒足有千言,但主要内容却是这些。
听到这个旨意,方大同心神大震。
鲁云和面色肃然。
陆迪则心中感叹。
至于那些镇抚司、经历司任职、管理案牍的千户、百户们更是心中震撼。
原来陈昭得圣宠如此深厚!
宪兵司下辖五个百户,自然要有一个千户统管,而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