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中哨棒高声叫道:“大家不要听这狗官纨绔恐吓,我等杀赃官乃是替天行道,正所谓法不责众,难道天子还能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陈昭微微一叹,看着这些面露凶光的家伙。
很明显,这群家伙对于聚众行凶之事,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难怪扬州盐税一年比一年少。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典史不客气了!”
说话之间,陈昭大声喝道:“暴民聚众造反,按律当斩,儿郎们,准备!”
随着陈昭一声令下,门口的那些暴民顿时一脸疑惑。
就在此时,有全副武装的盐丁已经跃上墙头,一字排开。
他们都是陈昭培养的孤儿,和扬州人的关系不深,所以敢打敢杀。
每一个人手中都持着一张劲弓,弓上搭着利箭,箭尖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让人心惊胆战。
一撮毛等人看到四周将他们包围起来的诸多弓箭手,那一支支箭矢遥遥指着他们一众人,顿时神色为之大变。
虽说墙上只有十几张弓,可是十几个人站成一排,弯弓搭箭,这等威势直接震慑了不少人。
顿时有人将手中棍棒一扔,就有后缩之意。
“当!”
“当!”
“当!”
接二连三的棍棒落地声,一下引动了一大片人。
人多了,羊群效应就起来了。
一人退缩,其他人也会不由得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一个秀才打扮的书生叫道:“大家不要慌,不要乱,巡盐御史衙门没有杀人的权力,他们只是在恐吓大家!”
不少心生绝望的暴民闻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个大声叫道:“法不责众,陈狗官绝对不敢大肆杀戮!”
那一撮毛也恢复了狰狞神色,大踏步向前走了两步,“刺啦”一声撕开胸前衣衫,露出毛茸茸的皮肉,大声叫道:“奸贼!有本事来杀我啊!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见过死人吗?爷当初……”
“啪!”
一声清响,得意洋洋的一撮毛直接被扇飞了出去,他整个人被抽的如同陀螺一般,凌空横飞,一路撞倒了十几个人,摔在了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众人甚至可以看到,这家伙的左脸,被扇的高高肿起来,恐怕整个脸骨都碎掉了。
众人顿时一静。
陈昭却微微一叹,他也不想打这些凡夫俗子,然而总有些人挑衅于他,尤其是这些暴民,完全就是帮凶,纵杀之亦不可惜!
所以他打出这一巴掌之后,立刻喝道:“给我射箭!”
随着陈昭一声令下,十几个射箭手顿时将手中箭矢射出,一众暴民顿时连连惨叫,求饶声混成了一片。
要知道,在古代,培养一个弓箭手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而陈昭手中收拢的这些人,跟随他最长的也就两个月。
按理说,两个月时间是培养不出优秀的弓箭手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现场人挤人的,都不用瞄着射箭,就能射中人。
jingche“饶命,大老爷饶命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要钱了,我要回家!”
数百人在一刹那至少倒地了十几人,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中箭倒地,这些暴民哪里见过这种残酷的情形了,顿时都崩溃了。
尤其是有人看到身边同伴脖子之间插着一根箭矢,倒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顿时吓得双腿颤抖,瘫软地,更有的发出阵阵腥臭味,面无人色。
面对这些人的求饶,陈昭视若未见,甚至连瞅一眼都欠奉。
他一招手,下人便将那张太师椅搬来。
陈昭重新坐下,又端过那碗还温着的茶水,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既没有把暴民放在眼里,也没有把远处的看客放在眼里。
而远处的那些酒楼二层雅间,一群正期待看一出好戏的人全都傻眼了。
“他怎么敢?”
“那小子疯了!他竟然敢杀人!”
“他竟然这等残暴!必将遗臭万年!”
“我等赶快上帖扬州知府,定要将这当街施暴之人关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