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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城是西南名城,地处盆地中的大平原,岷江和沱江在这里交汇,水运的优势带动了经济的繁荣。可谓“科第接踵,舟车毕集,货财萃止,诚天下佳丽之地,盖世间天府之国。”
陈昭和冯海鸥走进锦官城,果然商旅往来,络绎不绝,铺面林立,接踵而立,各种店铺到处都是,各式样的酒楼也是旗风招展。
陈昭在冯海鸥带领下,来到城北一所建构宏伟的宅邸之前。
站在门口,陈昭抬头望去,只见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
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柄锋锐凌厉的宝剑,左首旗上绣着“川蜀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顶匾额写着“川蜀镖局”四个金漆大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此外门口还站着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正对着来往进出的江湖人物打招呼,显示着川蜀镖局非常热闹,足以可见刘仁在锦官城内非常吃得开。
这中年人看到陈昭之后,先是眼睛一锐,随即又看到正对他打招呼的冯海鸥,楞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冯大哥,你回来了?山上的诸位师太怎么说?”
冯海鸥回头看看陈昭,开口道:“周管事,掌门师叔无暇分身,其他人也都各有安排,难以来此。
周管事闻言顿时大失所望:“咱们这件事事关重大,若是灭绝神尼不来,恐怕我们无法解决。”他说话间,眼睛不时地瞥向陈昭。
此时冯海鸥继续对周管事道:“掌门师叔没来,但她派弟子陈昭来了。”
他回身道:“陈师弟,这位是我们川蜀镖局的大管事周怀远,全凭他,我们川蜀镖局才繁荣至今。”
“灭绝师太的弟子?”周怀远闻言,面色不变,眼中却露出极其失望的目光。
对方实力如此强大,就算是灭绝师太出马,也得带着众弟子,才有对峙之力,可灭绝师太没来,却来了一个弱冠少年,这算怎么回事?
哪怕他是从娘胎里练武,又能练到什么地步?
但周怀远身为镖局大管事,为人八面玲珑,机警无双,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却如往常,嘴角带笑:“既然如此,还请陈少侠入内。我马上派人通知总镖头。”
陈昭也是经历了数个世界的人,见识何等丰富,只一眼便看出周怀远的心思,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进了大堂,古香古色的厅堂中摆放了两排太师椅。
太师椅上各坐着一群人,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眼如铜铃,阔口狮鼻,此时一只手被白布缠绕成猪蹄一般,眉头紧皱。
冯海鸥上前,低声说了几句,那中年人眼神微微一眯,顿时寒光四射。
“陈师侄来啦!”
原来此人正是川蜀镖局的总镖头,灭绝师太的师兄刘仁。
陈昭上前施礼:“陈昭拜见师叔。”
“俗礼也不要行了,你远道而来,先坐吧。”
陈昭还没说话,坐在旁边太师椅上的一个人冷声道:“总镖头,小冯背着你跑一趟峨眉山,不会请来的是他吧?灭绝师太身份尊贵,没来也就罢了,为何不派静玄师太下山,这区区一个弱冠少年,有什么用?”
刘仁眉头大皱,看向那人:“司马勇,川蜀镖局我是总镖头,请谁来助拳,还用不着跟你禀报吧?”
原来这人是川蜀镖局的副总镖头,出身青城派,是青城派掌门长青子的师弟。
本来请他来也是为了拉拢青城派,就是一个牌坊,所以此人在镖局话语权也不算大,但是这不是刘仁这趟镖出了事,只怕要赔个倾家荡产,所以副总镖头司马勇便有了心思,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若在往常,镖局请谁来我自然无话可说。可现在是管我们镖局生存危急,我不得不慎重。”
顿了顿,司马勇继续开口道:“这位陈少侠年仅弱冠,武功能有多高?而星星峡之行,我们的敌人有多强大,你又不是不知?他可不配代我们镖局一行啊!”
“哼!我峨眉派武功,独步蜀中,你怎么知道陈师侄武功低微?”刘仁不屑反驳。
他知道灭绝师太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再加上他出身耕读世家,书中的英才少年比比皆是,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你有没较量过,你怎么知道我这师侄是不是天生英杰?
“我看年轻人龙行虎步,却是是少有的少年英杰!”旁边太师椅上,一个老者插话:“不过弱冠少年,内力有限,见识浅薄,就算他剑术出类拔萃,也仅限于此罢了。总镖头,这样的人,只怕不能代我们去星星峡啊!”
“霍老!”
冯海鸥在一旁想反驳,却也不好开口。
这老者是川蜀镖局的老镖头霍云天,出身川东青牛派,算是川蜀镖局的元老,这几十年来为川蜀镖局立下汗马功劳,武功见识尽皆不凡,只是年岁大了,已经退休养老。
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也来大堂议事。
“霍老都这么说了,刘总镖头啊,还有海鸥,你们怕是请错人了!”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