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峻极禅院。
议事大厅里,左冷禅正在聆听手下汇报工作。
“掌门师兄!”汤英鹗禀报道:“半个月前,钟师弟飞鸽传书,在浙江桐庐一带失去恒山派定静师太一行人的消息。”
“定静师太失去踪迹?”
左冷禅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思索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头发白了许多。
五个月前的华山一行,嵩山派损失了几十个收服的一流黑道好手,隐蔽依附在嵩山门下的那帮旁门左道就军心不稳。
有十几个黑道好手不告而别。
为了安抚住他们,左冷禅是恩威并施,费下了不小心力。
两个月前,泰山派又传来噩耗,他暗中收服的泰山派名宿玉玑子、玉音子两人突然生了重病,被迫辞去了门派内的职务,被发配到泰山北麓的玉泉寺看守银杏树去了。
上位的是玉磬子和玉钟子两人虽然多多少少也被左冷禅收买过,但一个沉溺于酒色,另一个却是老滑头,很快切断了嵩山派的隐秘联系。
而天门道长的掌门人地位愈加稳固。
更令左冷禅始料不及的是,衡山派的掌门人莫大突然腰杆硬了,召开门派大会,宣布了“金眼雕”鲁连荣的三大罪状,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废除了他的武功,进而收服了门中势力。
据说短短时日,一向闲云野鹤的莫大,就掌控了衡山派。
没想到这老家伙成了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楚庄王。
难怪那边算是楚人地盘啊,很有传统嘛。
一开始的时候,左冷禅还没放在心上,但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连一直在掌握之中的定静师太一行人都失去了踪迹,左冷禅就不能不上心了。
“那恒山上的定闲师太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掌门师兄,据山下盯梢的门人弟子来报,恒山上没什么动静,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他们该礼佛的礼佛,该诵经的诵经,该练武的也没有停歇。”
“知道了!”左冷禅点点头,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啊。
难道定静师太他们一行人发现了什么,从而隐藏起来?
还有,为什么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执行起来却屡屡受阻?
到底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对方英明神武,准确的找到自己的破绽?
或者是师弟们太过脓包,是所以做起事来总是差强人意?
这都不可能啊!
左冷禅绝不相信,其他四派有多智之士。
就算那个伪君子岳不群,水平也一样。
别看他在刘府的金盆洗手大会上,还有华山上面表现的多么强硬,实际上不过是掩饰他内心的胆怯罢了。
但凡岳不群是个才高智绝的人物,华山派就不会沦落衰弱到这个地步!
他要是有那势力,汤英鹗等六个师弟就下不了华山。
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左冷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不想了,对汤英鹗道:“召集师弟们过来议事。”
“是!”
过了一炷香时间,大厅内来了几个人,左冷禅一怔:‘怎么来了这么点人,其他人呢?’
原来议事大厅内,除了左冷禅和汤英鹗之外,只有“大嵩阳手”费彬、“天外寒松”孙坤、“小嵩阳”何英三人。
“启禀掌门师兄。”汤英鹗连忙禀报:“丁师兄和陆师兄应邀去洛阳白马寺拜访神山方丈,据说他的新茶到了,请两位师兄饮茶。”
“哦。”左冷禅点点头,随口道:“他们和神山大师是多年至交好友,丁师弟的‘托塔手’的美名就是神山方丈一口钦定呢。”
“是。”汤英鹗继续道:“河北谭大侠六十大寿,乐师兄前去拜贺,而钟师弟他们,带着我派的大部分力量,都在长江北岸,本来一直监控定静师太,准备行事的。”
“是这样啊。”左冷禅点点头,随口又道:‘召集大家过来,是想着议一下,咱们下一步行动计划,我是这样想的,明年三月十五日,我们就召开五岳并派大会……’
便在此时,忽然门外有人叫道:“五岳剑派恒山、泰山、华山、衡山前来拜山,有共同商议之事,请左盟主面谈。”
这声音是从峻极禅院的大门外传来的,相隔一里远,却清清楚楚的传进大家的耳中,足以见得来人内功深厚。
此言一出,议事大厅内顿时一静,左冷禅也不由得顿住声音,眉头皱了起来。
费彬站起身来,说道:“听声音,不是泰山派的玉钟子吗?他们四岳怎么这个时候上山?他们怎么聚在一起?”
汤英鹗也有点吃惊,说道:“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会聚在一起?怎么敢聚在一起上我嵩山?”
其他人也是愕然。
左冷禅只是一怔,随即恢复如常,冷笑道:“四岳一起拜山,还请本座一起面谈!好啊,本座就去见见他们。”
说话间,已经有嵩山弟子一脸羞愧的进来禀报,左冷禅随手打发了,直接带着师弟们出了大门,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一震。
门前来者竟有四十多人。
领头的正是泰山派宿老玉钟